迎面朱福撲通一聲跪在了面前,朱宣嚇了一跳,擡腿就給他一腳:“混帳,這是幹什麼?”
“我七歲就跟了王爺了,求王爺看在我過去服侍的面子上,給一個恩典。”
朱宣已經很明白了,今晚再也沒有心情談這件過去的事情。罵道:“滾!”
第二天喊了朱子纔來,對他說:“以後是你們家的人,你就自己好好管。你去告訴她,這件事情就算過去了。”
朱子才連忙道謝,自己等不及朱福去喊,自己去到玉妙的房裡對春暖說,春暖沒有想到這一家人這麼關心自己,羞答答地答應了。
朱子纔回到家,對老婆道:“這纔算放下心來。”
朱子才家的笑道:“我就不擔心,你們爺倆跟了王爺這麼久,難道這一點情也求不下來。”
朱子才就笑:“你以後多照看着點她吧。”
朱子才家的笑道:“我看不用,京裡太夫人派來的人明天就要到了。”
第二天人就到了,玉妙放學回來,房間裡多了好些人。
一看到玉妙就都行禮:“姑娘好。”
祝媽媽一個一個介紹:“這是京裡太夫人爲姑娘指派的使喚人。”
兩個大丫頭都長得端正,給玉妙行禮:“若花給姑娘請安。”“如音給姑娘請安。”兩個人各帶了兩個小丫頭,兩個粗使媽媽。
玉妙還沒有弄明白,春暖倒是明白了,自己肩上的責任可以輕了。想起來前一陣子亂打聽,邢媽媽也私下勸過她,只是自己沒聽進去。
想到邢媽媽現在諸事退後,現在自己也可以退後了。王爺的脾氣實在是難測。
玉妙問了問若花與如音的年齡,倒比春暖小,和自己年齡一般大,看着做事樣樣都比春暖要穩重。
春暖等四個丫頭是太太特意爲玉妙挑的,都比玉妙大兩歲。
玉妙賞過了,就去窗下作功課去了。祝媽媽就帶了若花她們去房間,推開了門笑道:“知道要來,幾天前就收拾了。沒有想到來得還挺快。”
杜媽媽帶了兩個小丫頭,兩個粗使媽媽去她們的房間。
祝媽媽幫了若花,如音收拾房間,若花就悄聲和她說話:“看了姑娘應該是平和的性子,怎麼就讓太夫人那麼擔心的。”
又說來的原因:“太夫人一直頻頻有書信來,王爺都只是說,年紀小還要教導。別的事情都不提。
中秋節王爺往京裡送節禮去,太夫人親自叫了送禮的管事去了房裡,盤問了半天,才知道。怎麼就嚇病了?“
祝媽媽小聲道:“王爺的脾氣,你們還不知道,一上來就要打要殺的。滿府裡有哪一個不怕的。”
如音也說:“看了瘦弱得很,年底去了京裡太夫人一定不會再放的,天天都念叨着,只是王爺不肯就送去。難道王爺不疼?”
祝媽媽幫她們把包袱打開,收拾衣服,道:“疼,怎麼不疼,就是因爲太疼了,所以管得樣樣都嚴。易小姨娘進府,事先瞞得水泄不通的,我天天擔心人突然出現又嚇到怎麼辦,有驚無險地也過來了。”
又悄悄地夜裡哭的事情說了,道:“新進府的易小姨娘不懂事,鬧了一場,總算過去了。你們陪了睡要小心了。現在的丫頭都是她帶來的,陪了她哭,連說都不敢說出來。”
若花笑道:“要是我看到了,我就深夜打了燈籠去稟王爺去,誰弄哭的誰負責。總不能爲這個責備我的。”
如音也笑:“要責備我,我就對王爺說,寫信給京裡太夫人,看王爺怎麼說。”
祝媽媽笑了道:“兩位姐兒一來,我也可以閒一下了。”
外面有腳步聲,三個人住了語聲,是春暖的聲音:“我給姐姐們送水來了。”若花忙迎出來。
晚上朱宣過來,丫頭們都見過了,到臨走時,看了玉妙,突然笑道:“我今天晚上不睡書房。知道不。”
玉妙紅了臉,不顧一切地白了他一眼。朱宣看了有趣,跟小孩子**還帶了點罪惡感。又走過來笑道:“讓我去不讓?”
玉妙站起來往裡面走,身後又飄來一句話:“去了啊。”
只有春暖在裡間鋪牀聽到了,笑得捂了嘴。玉妙又白眼她:“都是你害的。”白天見了朱宣又是一本正經的。
到了下一次再來要走時,玉妙就低了頭規規矩矩地站起來,朱宣就低頭問她:“今天不問我去哪裡了?”
若花剛好進來,看到一個低了頭紅了臉,一個彎了腰問話,就說了一句:“天不早了,王爺請早點休息吧。姑娘也要睡了。”
朱宣站直了身子,面無表情:“不是就走了。”
就是成了親,被丫頭們撞破也難爲情。
玉妙更是不好意思地站着,對朱宣又多了一個認識,小紅帽裡的大灰狼。
若花就打了熱手巾遞過來,笑道:“姑娘請用。”
玉妙紅了臉慌慌忙忙的梳洗。
以後若花與如音至少有一個在玉妙面前,朱宣再也找不到機會問這種話。玉妙鬆了口氣,春暖悄悄對玉妙道:“到底是京裡來的,是厲害些。王爺都說不出來什麼。”
“王爺,”薛名時進了書房行禮。
朱宣道:“坐吧,有什麼事?”有事白天不在軍營裡說,跑到王府裡來找我,還這麼晚了。
薛名時吭哧了半天,自己臉先紅了。
朱宣看了納悶:“這裡沒有人,你說好了。”
薛名時才說出來:“王爺,那個,沈姑娘和我夫人是一樣大的年紀對吧?”
“是。”這事你我都知道啊。
薛名時象是很難才說出來:“您和沈姑娘在一起,她怕不怕您?”
“怕。”當然怕,不然我怕她,傳了出去還象話嗎?朱宣問:“好好地問這個作什麼?”
薛名時又問了一句:“您跟沈姑娘就是那個,比如在一起走路呀什麼的,她會不會躲着您?”
朱宣一下子就明白了,這個混蛋來問我這種問題。就板起臉來道:“你和你夫人是成親過的,妙姐兒還是我表妹呢。”
若花,如音一來,我現在想逗逗她都不行了,還在一起走路呢。
薛名時明白是明白了,但是還想再問一句:“我夫人,一碰她,她就躲,王爺您說我該怎麼辦纔好?”
看了看朱宣的臉色,已經是非常難看,一邊往外走,一邊道:“那個,您知道了,記得告訴我。”
自己老婆都弄不好,朱宣低下頭繼續作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