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的聲音很輕、很輕,聽在耳裡,裴子墨連骨頭都舒了。
雖然一直以來,他都忍不住的想要去靠近、去擁抱、去愛護、去保護青竹,想要給她一切她想要的,想要給她一切他能給的。
可是,從來沒有某個瞬間像現在一樣吸引他。
聽到青竹那明顯帶着邀請的話,裴子墨只覺得全身的血脈彷彿都被點燃了一般,沸騰了起來。
理智在一瞬間退卻,現在的他只想狠狠的要她。
而他,也的的確確是這樣做的。
長驅直入,直搗龍庭,一下,一下,又一下。
愛撫、揉捏、探索、吸允、輕咬……炙熱的掌心和火熱的脣在本能的驅使下做着一切能讓自己和對方愉悅的事情,不過片刻,青竹的身上就開出朵朵紅梅,嬌豔欲滴。
經過了短暫的不適之後,青竹也被裴子墨徹底點燃了。她扭動着柔弱無骨的身肢不停的迎合着、索取着……
一雙玉臂纏繞在裴子墨的身上,上下求索。
時而輕撫,時而抓撓,時而揉捏。
熾烈的情【欲】將年輕的男女徹底點燃,他們翻滾着、撕咬着、搏殺着,誰也不肯輕饒了誰,誰也不肯怠慢了誰。
旗鼓相當。
抵死纏綿。
晶瑩的汗珠從胸口、從後背、從全身上下滲出,細細密密,汗液隨着身體的摩擦而混合在一起,我中有你,你中有我,再也分不出彼此。
繡着鴛鴦戲水的枕頭,一隻墊在青竹的腰上,一隻早就飛得不知去向,身下大紅的毯子扭成一團,偶爾又會被蹬開一些,喜被早就被踢到牀榻下面去了,只剩了一個小角,還搭在牀沿邊上。
或低沉、或纏綿、或高亢的呻【吟】聲從喉間溢出,滿室盡是靡靡之音,羞得在外值守的下人越退越遠,越退越遠……要不是顧忌着一會兒還要伺候,只怕那些人會退到院子外面去。
直到手臂粗的紅燭都燃了一半了,直到青竹几乎要精疲力竭了,裴子墨才一聲嘶吼,迎着青竹到愉悅極點的顫慄,將自己體內滾燙的液體送出。
青竹的雙手死死的扣着裴子墨的後背,身體一陣接一陣的輕抖着……堤壩終於潰了,一瀉‘千里’。
這一‘瀉’也將青竹渾身上下的力氣給瀉沒了,她將頭枕在裴子墨的臂彎裡,身子蜷縮着貼在裴子墨的懷裡,連眼皮都不願意再擡一下。
裴子墨抱着青竹,將喜被撿回來,蓋上,又摟着她休息了一會兒,這才準備起身。
哪怕是累極、困極,青竹也非常敏銳的覺察到了裴子墨的動作,下一瞬,她的手和腿就完全攀在了裴子墨的身上,用帶着濃濃倦意的聲音問道:“你去哪兒?”聲音,很是嘶啞。
不過一句話,不過四個字,聽在裴子墨的耳裡,卻讓他的心忽的一下就疼了起來,那淺淺的疼彌散開來,甚至讓他的眼角都有些潤了。
裴子墨輕輕的吻了吻青竹的眼睛,然後將脣移到青竹的額頭上貼着,柔聲說道:“我哪兒都不去,只是想讓人送些熱水上來,給你擦一下身子。”
青竹安心了,閉着眼,抱着裴子墨蹭了蹭,小聲說道:“渴,要喝水。”
裴子墨又親了親青竹的額頭,柔聲道:“好,你先躺着,我給你倒水去。”說話間,裴子墨就要將手臂抽出來。
誰知道,青竹馬上就又緊緊的抱住了裴子墨,八爪魚一般貼着她,嘴裡嘟囔道:“不,不一個人躺。”
“好……”裴子墨臉上有些哭笑不得,看着青竹的眼中,卻是弄得化不開的溫柔和寵溺。
見青竹不願意獨自一個人躺在牀上,裴子墨乾脆把青竹連同被子一起抱了,先抱到桌子邊,給她倒了一杯溫水,自己試了試溫度之後,才喂她慢慢喝了,又親自動手,把牀單和枕頭都復了原,這才又衝着外面揚聲喚道:“來人,送兩桶熱水來。”
之後,裴子墨就抱着青竹回了牀上,放下帳子,又讓青竹躺在自己的懷裡繼續休息。
沒過一會兒,外頭就有人輕輕的叩了叩門,青竹迷迷糊糊的,又往裴子墨的懷裡擠了擠。
裴子墨一手抱着青竹,一手輕輕的拍着她,然後才讓外頭的人進來,並且囑咐了他們,要輕聲一些。
下人們輕手輕腳的進來,把熱水倒在浴桶裡頭,就又輕手輕腳的出去了。
等下人們小心翼翼的關了門,裴子墨才抱了青竹去洗浴。
本來是打算簡單的給她擦洗一下,等明早她醒了,再好好的洗浴的,可青竹吊在他身上不肯下來,裴子墨乾脆就抱着青竹一起,進了浴桶裡頭,給自己二人,好好的洗浴了一番。
說實話,洗浴的時候裴子墨又情動了,只是看青竹累成那個樣子,他也只能將心中那些蠢蠢欲動強行按捺下去。
洗浴過後,裴子墨也有些累了,便抱着青竹,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日,睡到日上三竿,青竹才醒了,先用手胡亂摸了兩下,摸到裴子墨什麼都沒有穿的胸膛,青竹一驚,睜開了眼睛。
ωwш ◆тTk án ◆co
剛剛一睜眼,青竹就見到裴子墨正含情脈脈的看着自己,一下子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同裴子墨拜堂成親,入了洞房了,緊接着,想到昨夜的情景,青竹的臉一下子就紅到了耳根,將頭埋在裴子墨的胸口半天,還拉了被子把頭緊緊的蒙了。
在裴子墨看來,青竹的反應着實是可愛得緊,忍不住的就輕笑出聲。
聽到裴子墨的笑聲,青竹越發的羞了,緊接着就有些惱,乾脆在裴子墨的胸口咬了一口。
其實是不疼的。只不過裴子墨卻故意嘶了一聲,倒是引得青竹緊張了,把被子一掀,就要看裴子墨的情況。
裴子墨笑得更歡了。
青竹這才知道,裴子墨是故意逗自己的,便不依了,又同他打鬧起來。
結果不打鬧還好,這一打鬧……直接讓他們連晌午都錯過了。
青竹到底是初經人事的處子,昨天的洞房花燭夜加上今天這一上午,便是青竹的身體一直都調理得很好,她也是確實受不住了,擦了藥膏,又休息了一下午,直到晚飯之前,才第一次以當家主母的身份,接受了裴府所有下人的參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