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古漢一出烏古玄凌的營帳,霍一鳴就迎了上來,滿臉討好的開口說道:“大首領覺得怎樣?小人沒說假話吧?”
烏古漢淫邪的笑了起來,同時還一臉滿意的點了點頭,衝着霍一鳴說道:“不錯,比我們蠻族的美女可有味道多了,好小子,算你立了一功。”
聽到烏古漢的話,霍一鳴臉上的笑容堆得更多了,一邊頗爲卑謙的的點頭哈腰,一邊問道:“小的斗膽,想請問一下大首領,您打算如何將那小女子弄到手啊?”
聽到霍一鳴的話,烏古漢滿不在乎卻又胸有成竹的開口說道:“這有什麼難的,直接去請王兄將這小女子賜給本首領不就行了,左右王兄是個不愛美色的。”
“可是大首領您別忘了,大王剛剛頒下的王命?”霍一鳴說着,將頭低了下去,不讓烏古漢看到自己眼中不甘的情緒。
若非烏古烈的王命,霍一鳴也不會想到借烏古漢的手去侮辱青竹。他雖然要青竹死,但是從內心深處來說,其實還有一種很莫名的慾望。這一絲慾望藏得很深,深到在他遊說烏古漢遊成功的時候,才驀然發現。
“不錯,這倒是個麻煩事。”烏古漢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說道:“不過王兄的王命是說要將她當成上賓,我們蠻族上上下下都不可怠慢。本大首領是要恩寵於她,可不是怠慢,最多,事成之後,本大首領給她一個名分不就行了,能在本大首領的這裡有個正式的名分,怎麼也不算辱沒她了吧。”
霍一鳴滿臉堆笑,點點頭,說道:“能跟着大首領,那自然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可是大首領您有所不知,這女子心中已經有了一個男子,恐怕她不會輕易就臣服於您的。”
烏古漢聞言,皺了皺眉頭,說道:“哦?這女子還是個有心上人的?那倒是不好辦,不過……嗯,你有什麼主意?”
霍一鳴陰險的笑了笑,看着烏古漢開口說道:“我們漢族人的女子,講究個從一而終,烈女不侍二夫,若是大首領能夠先得到她的身子,那一切問題就都迎頭而解了。”
烏古漢聞言,點了地那頭,說道:“說來聽聽。”
“是。”霍一鳴點了點頭,然後湊到烏古漢的耳邊,如此這般的說了起來,直說得烏古漢連連點頭。
聽到最後,烏古漢重重的拍了拍霍一鳴的肩膀,說道:“不錯,是個好主意,若是當真讓本大首領得手了的話,本大首領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小的謝過大首領。”霍一鳴再次卑謙的點頭哈腰一番,討好的衝着烏古漢說道。
烏古漢見狀,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笑着笑着,想到青竹的樣子,心中忽然一團火熱,當下就快步往自己的營區走去,打算先找個侍女瀉瀉火。
烏古漢和霍一鳴的談話,青竹自然是不知道的,她這會兒還在犯愁,不知道那個烏古漢會不會糾纏自己,如果他真來糾纏自己的話,自己又應當如何應對。
看到青竹犯愁,哄睡了烏古玄凌的那個女官走了過來,到她面前坐下,然後替青竹倒了一杯奶茶,看着青竹說道:“夏醫官不用犯愁,您在小公主這裡,自然是無比安全的。”
“烏古漢大首領雖然勢大,但是對小公主還是頗爲疼愛的,他不會在小公主這裡亂來的。更何況,大王也不會准許他在小公主面前胡來的,您安心替小公主治病就是。”
女官的話多少還是安撫了一下青竹的心,青竹略微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之後,衝着那女官點點頭,說道:“多謝。”
聽了女官的話,青竹打定主意,不會再到處亂走,同時心中暗暗決定,要再努力一些,爭取早一點讓烏古玄凌好起來,這樣她才能早日從蠻族大營脫身。
等她回了珈蘭關,就不用再擔心自己會受到這烏古漢的威脅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在青竹的悉心醫治下,烏古玄凌果然一天天好了起來。在烏古玄凌的身子漸漸好起來的時候,烏古玄凌開始天天的纏着青竹,讓青竹給她講一些醫理藥理,青竹本來也沒什麼事情,便也沒有怎麼推脫,只把那些最基礎的東西拿出來,認真的給烏古玄凌講了。
烏古玄凌對於醫術那確實是非常喜愛的,短短几天,就像一塊吸水的海綿一樣,貪婪的學習着一切與醫術有關的東西。
沒多久,青竹檢查徹查了烏古玄凌的情況,宣佈烏古玄凌病癒,同時要求烏古烈將自己送回珈蘭關。
烏古烈看着重新變得活動亂跳神采奕奕的小女兒,心裡頭很是高興,毫不含糊的同意了青竹的要求,說是第二天一早,就派王帳衛士拿着自己的令箭,親自護送她回去。同時,烏古烈也要求青竹晚上參見他爲慶祝烏古玄凌痊癒而舉行的晚宴。
因爲烏古玄凌的痊癒,也因爲蠻王烏古烈終於不再整天都沉着年紀皺着眉了,整個蠻王金帳營區,到處都洋溢着喜悅的氣氛。
青竹很高興,因爲她終於可以脫身回去了。
烏古漢很高興,因爲他眼看就可以得償所願了。
霍一鳴的心思倒是有幾分複雜,但是那‘大仇馬上就可以得報’的感覺,還是給了他幾分扭曲的快感。
不過,在這蠻族大營之中,卻還有一個人不高興。
偏偏,這個不高興的人,是那個最應該高興的烏古玄凌。
此時此刻,烏古玄凌正一個人坐在營帳外面的草地上,整個人都躲在營帳的陰影裡面,小嘴嘟着,眉頭皺着,時不時的唉聲嘆氣一番。
找了很久,終於找到了烏古玄凌的女官看到烏古玄凌的身影,鬆了一口氣,走到烏古面前,蹲下去之後,笑着開口:“小公主,你這是怎麼了?這漂亮的小臉蛋怎麼皺成一團了?是誰膽大包天,惹你不高興了嗎?”
烏古玄凌雙手托腮,看一眼女官,之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滿是遺憾的說道:“阿嬤,你說我的病怎麼就好得這麼快呢?要是能多病幾天該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