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青竹的話,那姓羅的將軍直接氣結,指着青竹厲聲道:“你……你是哪裡來的妖女,竟然如此含血噴人?本將曾受老侯爺大恩,對鎮西侯一脈忠心耿耿,怎能被你污衊?你若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本將馬上就讓你死於亂箭之下?”
“急了啊?急了可不就是說心中有鬼嘛。”青竹輕視的看一眼姓羅的將軍,好整以暇的說道:“你若是真對鎮西侯一脈忠心耿耿,那爲什麼要阻撓我們給鎮西侯診治呢?誰知道你是不是爲了能過大權在握,故意爲之?”
“你,妖女,你胡說八道!來人……”姓羅的將軍急了,指着青竹大聲說道,說着就要下令將青竹拿下。
“讓人把我拿下是嗎?羅將軍,請問一下,你是打算將我亂箭射殺呢?還是斬首示衆?”青竹冷眼看着姓羅的將軍,用滿不在乎的語氣說道。
說話間,青竹快走幾步,到了裴子墨的牀前,握住裴子墨的說,說道:“阿墨,你還要睡到什麼時候?你知不知道,你的這些下屬,要把我拉出去斬首示衆,亂箭射殺了啊……你真的還要再繼續睡下去嗎?”
“你,你,你,你再這樣胡說八道,胡攪蠻纏,本將真的要不客氣了。”姓羅的將軍臉都氣得變色了,指着青竹結結巴巴的說道。
“我是不是胡說八道,羅將軍你心裡頭應該很清楚,如果我真是胡說八道的話,羅將軍你爲什麼要三番四次的,打擾我和陳大人替侯爺治療?你究竟是何居心?”青竹直接坐在裴子墨的牀邊,下頜一擡,衝着姓羅的將軍說道。
姓羅的將軍被青竹的話給氣得氣息不勻,指着青竹罵道:“你是個什麼東西,本將要查你,只是爲了不讓心懷叵測的人接近侯爺,免得侯爺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我們沒辦法給九泉之下的老侯爺交代!”
“我若是心懷叵測,那你們鎮西侯就算是有八十條命,那也是不夠看的。”青竹冷冷的瞟一眼姓羅的將軍,接着又開口說道:“對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夏青竹,也就是你們西北軍中盛傳的那個迷惑鎮西侯,害鎮西侯遇刺的妖女。”
姓羅的將軍還沒有開口,就有一個將領氣急敗壞的指着青竹罵道:“你,原來是你這個妖女,還等什麼,給我拿下。”
“着什麼急?我還沒說完呢。”青竹白一眼那個氣急敗壞的將領,開口說道:“我夏青竹不僅僅是寧州軍紅妝營女軍醫、大瑞朝正三品懿德仁慧縣主,也是鎮西侯裴子墨未過門的妻子。”
“我若是妖女,你們又是什麼東西?你們不過是一羣自以爲是,以下犯上還不自知的蠢貨!”
姓羅的將軍有些氣悶了,指着青竹的手都顫抖了起來,看着青竹說道:“你,你……我管你是什麼寧州軍軍醫,管你是什麼正三品縣主,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這戰時的珈蘭關,軍令大於皇命,別說你只是區區的正三品縣主,就算你是郡主,是公主,違了軍令,也殺無赦!”
說着,姓羅的將軍大喝一聲:“來人,給我將這妖女拿下!”
“我看誰敢動我們未來主母!”一直默不作聲的裴子墨親衛忽然吼了起來,拿着自己的武器,臉紅脖子粗的守在青竹的前頭,做出一副護衛的架勢。
“小小親衛,你敢違抗本將的將令?”姓羅的將軍氣得哇哇直叫,指着裴子墨的親衛喊道。
“我……我是鎮西侯的親衛,是從侯爺還是寧州左衛的副將的時候就跟着侯爺的,我生死都只聽侯爺的話,你不過是侯爺的副手而已,憑什麼管我!”親衛紅着臉,衝着姓羅的將軍吼道。
吼着吼着,好像覺得不解氣,又罵道:“夏醫官是我們未來主母,這個是我們親衛隊上上下下的人,都知曉的,你要動夏醫官,就踩着我的屍體過去吧!難道說,先前夏醫官所說的話,都是真的,你真是爲了大權在握,所以刻意的不讓陳醫正和夏醫官給我們侯爺醫治的嗎?”
“姓羅的,別以爲你是西北軍的大將我就怕你了,我們都是侯爺的親衛,刀山血海也是闖過的,沒人會做怕死鬼!”
“說得對,我們都是侯爺的親衛,沒人會做怕死鬼!”一個聲音高聲在院外應道,緊接着噼啪一聲,房門上一把刀插了進來,緊接着門拴直接被砍斷了,幾個身着親衛鎧甲的將士跑了進來,護在先前屋裡的那個照顧裴子墨的親衛身前。
“校尉……”先前那個小親衛眼睛紅紅的,看着擋在自己前面的將官喃喃低喚。
“李一風,你什麼意思!”姓羅的將軍看清楚進來的人,臉越發的扭曲起來,指着來人就呵道。
“羅將軍,我忍你很久了!”李一風看向姓羅的將軍,冷冷的說道:“這裡是我們侯爺的帥府,防務理應由我們這些親衛負責,你不相信我們,直接讓西北軍把我們換下來,這事我們忍了。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想着對縣主動手。”
李一風說着,頓了頓,又道:“也不怕你知道,剛剛王驍說得沒錯,我們親衛隊上上下下的人,都認定的了仁慧縣主是我們的未來主母。你要動她,那和動我們侯爺沒什麼兩樣。識相的就帶着你的人離開,要不然,就踩着我們的屍體過去吧!”
“李一風,你這個瘋子,你搞清楚一點,老子什麼時候說過要動你們那勞什子的縣主了?她要是不含血噴人,老子會氣得命人將她拿下嗎?”姓羅的將軍被李一風的話給氣得跳腳,指着李一風罵道。
“那請羅將軍解釋一下,先前爲什麼要帶着人破窗而入吧?”青竹握着裴子墨的手,望向姓羅的將軍說道。
“因爲屋裡頭忽然多了你這麼個來歷不明的人!”姓羅的將軍氣呼呼的說道。
“所以啊,就算我不說那些話,你也會將我帶下去,嚴刑審問吧?”青竹淡淡的說道。
“審問是肯定要審問的,但是不會用刑!”姓羅的將軍倒也光棍,直接承認道。
“你說不用刑就不用刑了嗎?”陳本生幽幽開口,說道:“羅將軍,不是本官不相信你,而是剛剛縣主已經被你們的人帶上鐵帽子了,若是本官慢上半步,這後果,肯定是不堪設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