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姑沒有理睬那些人,她用異能檢測出,胡阿財是b型血,“你的血型不匹配,不能救她。”
“什麼?”胡阿財的一腔熱血,被潑了一盆冷水,有些尷尬。
“我來。”小馬哥上前,學着之前胡阿財的樣子,伸出了手指。
麻姑繼續嘗試配血,小馬哥的血型仍然不匹配。
“她是我媳婦,用我的肯定行!”小馬哥在遭到否定後,一臉的難以置信。
麻姑一面替上前的小馬爹檢測,一面回答小馬哥,“只有嫡親姊妹或是親生父母,纔有可能出現一樣的血型,其餘的人,十分難得。”
衆人恍然,還有這種說法。
“血型是什麼?爲什麼要配血型呢?”一位年輕些的大夫小心問道。
麻姑停頓了片刻,說的太深奧恐怕他們更加迷惘,該怎麼解釋呢?
“血型共分爲好幾種,不是每個人的血型都是相同的。而輸血就必須找到相同的血型才行。不同的血型便不能相容,可能會導致溶血反應的發生,嚴重的會致人死亡。”這已經是麻姑想到的最簡單的解釋了。
這些人聽的似懂非懂,麻姑沒有再繼續解說,她此刻必須趕快給裡面的產婦找到相同的血型,然後輸血。
麻姑的腦子裡正在轉動着好幾個問題。
如何輸血?又再次增加了一個新的難題。
麻姑一面採血檢測,一面想着輸血的辦法。
“可否幫我找一個瓶子,無需太大,但瓶口要小,再找一個軟皮的塞子將瓶口塞住。要塞得密不透風。”麻姑衝着胡阿財道,之前的好多器具都是胡阿財幫忙弄來的。
輸血瓶好將就,可這輸血管該用什麼代替?
再瞧着二皇子,頷首懇求道:“不知二皇子可將羊腸或是牛腸做成結實的小細管子?”見二皇子神色惘然,麻姑用手比劃着道:“就是拉做成比腸子小,比筷子稍細些,但最重要的是結實。”
這回二皇子明白了。吩咐身邊的手下及大夫們忙出去找去。“要快,不許耽擱!”
那些人忙應了退了下去,麻姑這才發現沒有人了。“這……”
二皇子會意,問道:“抽我的試試。”說完,將手臂伸到麻姑跟前。
“你……”人家可是皇子,怎麼敢?
“爺。您是千金貴體,哪裡能被。被如此……”跟隨在二皇子身邊的一位太監,忙出來阻止。
雖然他不懂,但還是清楚這血哪能隨意取的,萬一取多了。豈不流血而死了?那太監本就不贊成麻姑的做法,想到這些嗤了一眼麻姑。
“不礙的,他們抽得。本王便抽得。”見麻姑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二皇子似是下起了命令。“本王命你,即刻替本王做那個……配血試驗。”
見二皇子一再堅持,麻姑便沒再推脫,消毒,抽血,“咦?竟然是一樣的!”太好了,麻姑忍不住歡呼起來,“二皇子,您的血型可以救裡面的產婦了。”
二皇子嘴角露出一道弧線,眉目間滿是歡喜,“本王需要怎麼做?”
“抽些血,然後輸進小馬嫂子身體裡,就好了。”
麻姑三言兩語說的輕巧,可聽的人卻是張口結舌。
“抽些血?那王爺的血被抽了,還能活嗎?”那一旁的太監急了,舉着蘭花指罵道。
“公公放心,每個人體內都有不少的血,只被抽掉一些,對身體無大礙的。”對於護主心切的公公,麻姑忍住了想笑的衝動。…
二皇子阻止了那太監,“花力,不可再多言。”
那被喚作花力的太監,垂下頭後退了兩步。
二皇子命人去找那些輸血用的“工具”,果然,這速度和效率簡直驚人。
麻姑準備帶着胡彩玉去消毒時,想起了離開齊縣時,李大夫曾交給她一封信,是讓她萬一遇上什麼事,或者是要用藥,便可拿着這封信去京城的保仁堂找一位叫馬修的大夫。
這位馬大夫是李大夫的師弟,李大夫特意交代,此人可以信賴。
“請問,馬修馬大夫可在?”
“在下便是。”一位比李大夫稍微年輕些的大夫站了出來。
原來馬大夫也一直在旁,“可否請馬大夫進屋幫着麻姑些?”
這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醫術,馬大夫自是求之不得,忙歡喜的應下了。
一旁的大夫有些不悅,怎麼也輪不上他吧!偷偷瞧了一眼德高望重的金大夫,竟然不請金掌櫃,而請了馬修那個不知深淺的傢伙。
麻姑替馬大夫做了消毒,並帶他到牀邊。
馬大夫一臉的驚慌模樣,“人當真還活着?”看着這血淋淋的場面,他簡直難以置信。
“是不是,馬大夫把個脈便是了。”
馬大夫開始望聞問切替小馬嫂子診脈,“活是活着,只是,這人恐怕是還剩下一口氣了。”
“馬大夫,之前在齊縣時,李大夫便幫着我開了不少止血消炎的方子,眼下來了京城,您可要幫我。”
“原來是李大夫交代你來找我的,你放心,既是如此,我定當盡心。”馬大夫起身拱手行禮道。
麻姑還禮,“多謝馬大夫。”說完拿起一旁自己開心的方子,遞交給馬大夫,“這是我開的止血消炎藥,有幾味藥我加大了劑量。這位產婦流血過多,雖然手術完成,但我擔心腹腔內會遭遇感染。”
馬大夫很贊成麻姑所言,“我看這劑方子合適,我這就去抓來,煎上。”
麻姑很感激的衝着馬大夫道謝。
胡彩玉已經拿着消好毒的“工具”進屋。
麻姑出屋領着二皇子進屋前,做了仔細的消毒工作。
“你的手法果然獨特。”這一系列的消毒工作,讓二皇子覺得甚是新鮮。
麻姑沒有回答,而是認真做着自己手頭的採血工作。
二皇子望着只露出兩隻眼睛的麻姑,眸光深邃,那般的堅定。
麻姑明顯感覺到有火辣辣的目光直直的盯着自己,只覺得臉上一陣發燙。
血液採集完畢,“彩玉,帶二皇子去外頭休息去。”
胡彩玉如今對於二皇子的恐懼消退了些,“二皇子,請!”見那二皇子有些戀戀不捨,胡彩玉沉着臉下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