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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姑上前行了大禮,“讓公公婆婆擔憂了。”
眼下麻姑與彩玉早已換掉了囚衣,身上衣服的料子可是上等的。雖然有些髒兮兮的,但在阿財爹孃眼中,的確是混的不差。
胡阿財上前將麻姑攙扶起來,“夜裡涼,你的心意,爹孃明白的。”他也不知自己到底在說些什麼,只是此刻心很疼,想到方纔二皇子與麻姑對視的眼神,心都在滴血。
“眼下已經沒事了,天也快亮了,叔和嬸子進屋再去睡會兒吧。”花姐上前勸道。
阿財爹孃哪裡還睡得着,好多的話要說,好多的疑問要問。
“我去吩咐人燒些熱水給你們泡泡澡。”人能回來總歸是好事,阿財娘想到她們這些天受的罪就悵然,“我再去弄些吃的來給你們。”
阿財爹贊同的點頭道:“嗯,我和你一道去。”說完,兩人便攜手離開準備去了。
“花姐,孩子們可好?”麻姑四處張望了一下問道。
“你放心,都已經睡下了。孩子們天天都念叨着孃親,明日醒來瞧見你,鐵定樂壞了。”花姐拍着麻姑的手,眼裡噙着淚道。
麻姑放心一笑,隨着花姐他們去了胡阿財住的屋子裡。
這是間兩進的宅院,地方寬敞。阿財爹孃住在正房裡,他與胡阿財的屋子在西邊,給彩玉留着的屋子在東邊。
“二哥。你好厲害,太子竟然能賞這麼大的宅院給你。”胡彩玉與有榮焉的瞧着她二哥。豎着大拇指誇讚道。
胡阿財便講起了將軍府外救太子一事。
麻姑心中的疑惑已解,沒想到。胡阿財能有這樣的能耐。救下太子,若是之後能好好替太子辦差,想必榮華富貴不會有少。
“阿財,你要好好替太子辦差。”麻姑也替胡阿財高興,這下她可以放心的離開了。
“婆娘,你放心,日後你不必再出去替人接生那麼幸苦。我……”胡阿財抓耳撓腮,紅着臉道:“我來養你。”
花姐不明所以,噗嗤笑出了聲。“可不得你養着,你家的媳婦,你不養,哪個替你來養?”她都覺得胡阿財這話說的好笑。看上去那般的生分,好像不是夫妻似得。
胡彩玉是知情人,自是明白的。只是,她不解,難道二哥也知道二嫂的真實身份了?轉念一想,不會的。此事只有她和二嫂兩個人知曉,旁人定是不會察覺到的。
可是,仔細想來,將近六年的夫妻。枕邊之人,有了這麼大的變化,怎會沒有察覺?或許二哥已經知道。或許知道的並不詳細……
不管怎樣,只要二哥沒有點破。她也不會去告訴他些什麼,“二哥。你也要養我。”胡彩玉調皮的衝着二哥撒嬌,讓原本有些尷尬的胡阿財緩和了不少。
“二哥不但要養你,還要替你找一戶好人家。”胡阿財敲了彩玉的腦門一下,寵溺的道。
氣氛緩和了,也該關心一下正題了。
“你們到底是怎麼脫險的?”胡家裕蹙眉問道。
他可不信安慶侯府弄出這麼大的動靜,最後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麻姑想到了二皇子,面色微微泛紅。這種反應是本能的,她也不知爲何,或許是因爲二皇子與她的陸喬幾乎一模一樣的緣故吧。
“二皇子救了你們?”別說胡家裕不信,就連方纔在門口親眼瞧見送她們回來的胡阿財都不信,“二皇子爲何要救你們?”
這裡頭該不會有什麼別的陰謀吧!
胡阿財是太子的人,安慶侯故意陷害麻姑,雖然一半的原因是陷害安慶侯夫人,但還有一半原因不是因爲太子與柳大將軍嗎?
如今,竟然是二皇子出面放了麻姑。嗯,這裡頭一定是有別的陰謀。
“我還是安排你們離開吧。”胡阿財擔心之後還有什麼更大的陰謀在等着麻姑她們。
而安慶侯府,亦是茫然不解,“這二皇子是何意?”安慶侯心中壓着怒火,卻不敢發作出來。
跟前的掌律令張末安謹小慎微的垂手立在那裡,“眼見着就成了,二皇子突然趕來將人帶走。”
安慶侯摸了摸髭鬚,二皇子到底是何意?這讓他也有些捉摸不透了。
難道二皇子有了其它的主意?
“行了,你先下去吧。”
張末安小心應了聲“諾”,退下時偷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折騰了一晚上,還指着這次替安慶侯替二皇子辦差,能升官發財。沒想到啥也沒撈着,白忙活了一晚上不說,這……指不定還得罪了二皇子。
哎,不划算,不划算啊!張末安搖着頭直嘆氣。
張末安離開後,安慶侯到欣姨娘身旁,坐立不安道:“你瞧着,這裡頭到底出了什麼岔子?”
欣姨娘也是一臉茫然,“不應該呀!侯爺!”這二皇子分明是站在他們這邊的,“難不成,這二皇子有什麼別的指示?”
就算有別的指示,也應該先知會一下他們吧。
“那這麻姑,咱們是放了?”
“侯爺,這二皇子若是說放,咱們還能怎樣?”欣姨娘轉念一想,“不過,這夫人已經被侯爺您關在了凝紗居,此事若就此作罷,夫人孃家的人可會前來討要說法?”
江家也是官宦之家,名門望族,安慶侯夫人江氏的父親官拜宗正寺少卿一職,雖遠不及安慶侯府,卻也是朝中大臣。
安慶侯細一斟酌,便有了主意,“我知曉,明日進宮我自會與二皇子說明。”
麻姑可以放,但罪名不能抹去,至少之前忙活的事不能半途而廢。
這一夜,整個京城,諸多人徹夜未眠。
麻姑洗漱完畢,與胡阿財獨自呆在房中。他們此刻是夫妻,自然沒有理由分房睡。
胡阿財很自覺的在一旁的軟榻上鋪起了被褥。
“你睡牀上吧,反正天兒都要亮了,我也不想睡。”這剛從大牢裡出來,麻姑哪裡睡得着覺。
胡阿財一愣,沒有回話,繼續手裡的動作。
“其實,其實我不好……”麻姑吞吞吐吐,不想傷人,可是,她不是麻姑呀,她做不到和這個陌生的男人同牀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