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媳婦,你這事做的太漂亮了。”阿財娘之前因爲她不同意胡阿財納妾一事一直餘怒未消,見到她怎麼都痛快不起來。
眼下因爲她送胡彩玉的禮物,心裡那口氣算是放下了。
“二弟妹,你這樣我的東西都不好意思拿出手了。”薛氏也是準備了禮物的,只是這禮物肯定不能跟麻姑的想比。
“大嫂,你的禮物自然也是極重要的。我這一方面是以彩玉二嫂的身份送的,還有一方面則是補償彩玉這些年跟着我東奔西跑,這套頭飾,首飾,這些年的情誼都在裡面了。”麻姑說完,拉着胡彩玉的手,“當然,咱們的情誼是一生一世的。”
這句話胡彩玉是懂的。
胡彩玉嫁給格勒後,就得跟着格勒回閩疆去了。好在格勒得先去打仗,胡彩玉在這段時間是留在胡家的,直到格勒打完仗回來。
聽到麻姑這麼說,大嫂纔將自己的禮物拿出來。也是一些首飾,雖然沒法跟麻姑的想比,但也是極貴重的。
阿財娘也很滿意的誇讚了一番大兒媳。
薛氏這才滿意的笑了。
胡彩玉的婚事明日舉行,今兒大夥吃了一頓團圓飯。因格勒的家遠在閩疆,所以很多規矩都省了。
他們雖然明日成親,但成親前也照樣見面了。
格勒說,在他們閩疆是沒有那麼多規矩的。成親前夫妻照樣是可以見面的,所以阿財娘也將他們兩個隔開。
這頓晚飯大家都吃的很開心,因爲格勒明日是新郎,所以大家都沒有給他灌酒,反而是胡阿旺和胡阿財喝了不少。
明日是他們嫁妹妹的大日子。他們高興。
不管他們怎麼喝也不會喝醉,因爲酒的量是阿財娘事先預備好的。就那麼多,喝完結束。
他們幾個男人還在沒完沒了的聊天喝酒吃飯,她們幾個女的吃完後便離了桌。
接下來還有好多的事情要辦。
麻姑不知道他們這個年代的人結婚有哪些禮節,可她在別人眼中是個成了親有了孩子的人,這方面肯定是有經驗的。
胡彩玉知道麻姑的情況,便故意說要大嫂幫着她打點。讓二嫂去負責帶孩子。
麻姑去負責了孩子和別的事。成功逃離。若是她留在那裡可什麼都不會,最後肯定是要露餡的。
胡彩玉那邊不光有大嫂,還有阿財娘。還有小馬娘還有小馬嫂子。
一大堆人幫忙,所以也沒人非糾結讓麻姑留下來。
麻姑不知道胡彩玉那裡在忙些什麼,胡彩玉叮囑她千萬別進去,因爲一靠近。說不定就會讓幫着做什麼事,那她一定會被看出問題來。
麻姑負責了胡有祥他們先去洗洗睡。又去安排大妹她們洗洗睡覺。
“娘,小姑真的要嫁人了嗎?”二妹睜着圓圓的大眼問。
麻姑與彩鵑相視一笑,“對啊,小姑很快就會給你們生一個小妹妹或者小弟弟的。”
“真的?太好了。”大妹直拍掌叫好。
二妹她們也跟着歡呼。
在她們心裡。除了爹孃,小姑就最親了。
孩子們睡着,麻姑準備離開回房。見她們都從胡彩玉的房間內出來了。本想問些什麼的麻姑最終沒有開口,只是看着胡彩玉那關着的房門內閃爍着紅燦燦的光芒。
胡彩玉應該是睡了。麻姑沒有進去打擾,而是進了自己的房間。
明天估計很早就得起牀,她便也洗洗上牀睡覺了。
那幫男人不知道聊到了什麼時候,反正她睡着前胡阿財是沒有回房間的。
第二天天不亮就聽見外面悉悉索索的動靜,麻姑便從牀上爬了起來。此時的胡阿財睡的正香。
也不知道他們昨晚什麼時候散的。
麻姑出去打了水進屋梳洗,梳洗完畢後,便走了出去。
此時小馬一家已經在廚房裡忙活,丫鬟們也都在廚房裡忙活,散娘婆也在幫忙。而胡彩玉的房內,林婉茵正在陪着她。
阿財娘專門請了人來幫胡彩玉化妝打扮。
今兒她得畫新娘妝,府裡的人的確不會。
“彩玉,你昨晚睡的可好?”這會兒胡彩玉正在化妝,這個時候應該沒有那麼多規矩,她走進去先與林婉茵打了招呼,便詢問起胡彩玉來。
都說新人前一晚會激動的睡不着覺,這個時候她也不便打趣胡彩玉。
“睡的很好。”胡彩玉因爲不能動,所以只是簡單的回答。
只聽那梳髮的人口裡說起了吉祥話:“一梳梳到頭富貴不用愁,二梳梳到頭無病又無憂,三梳梳到頭多子又多壽;再梳梳到尾,舉案又齊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雙飛,三梳梳到尾永結同心佩,有頭又有尾,此生共富貴。”
屋裡的所有人臉上都是祝福的笑容,只有林婉茵多了一絲羨慕的神色。
今兒是胡彩玉與格勒成親的日子,林婉茵完全看不出什麼來,一切都很正常,臉上始終掛着笑帶着祝福。
家裡頭很忙,孩子們還在外頭鬧騰,麻姑走出去將幾個孩子招到了一塊,“今兒是小姑成親的日子,你們不許胡鬧,只能乖乖的呆在一旁。一會兒客人來了,人更多,到時候可不許鬧事。”
麻姑看上去很嚴厲,他們有些畏懼的點了點頭。
胡家並沒有擺多大的一個宴席,將整個胡府擺滿,大概七桌的樣子。
他們畢竟是嫁女兒,不是娶兒媳,而且親朋好友們都遠在齊縣胡家村,所以客人並不多。
阿財娘請了一些比較要好的街坊四鄰,算是來給他們熱鬧熱鬧。
大家都知道胡家的準女婿是閩疆王子,只是眼下先在女方家辦個酒席,所以,人不會多的。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鄰居們也有一些來詢問要不要幫忙的,也有些是主動來幫忙的。
等到拜堂前,客人們都陸陸續續的到了。
只是看着這七桌的筵席,眼底不免露出一絲鄙夷的笑來。
“聽說是什麼閩疆王子,好歹還是個王子,怎麼才七桌?”
“你看看這胡家,放下七桌已經是勉強了,你還指望再多放一張桌子啊。”
“我看八成是那胡家婆子吹牛的,什麼王子,估計不知道是哪個地方的男人。她好不容易將女兒嫁出去,可不得死命的吹。”
“真沒見過嫁女兒的還得在女方家拜堂成親,這算是什麼事呀,真事沒見過。”
“就是,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