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勒跟胡彩玉的關係,胡阿財回來後還沒來得及詢問。這格勒說不定是他未來的妹夫,他當然是關心他的。
“太子,勤王能說出這番話,說不定已經派了人在暗處盯着格勒。”胡阿財擔心的是,勤王會不會已經盯上格勒了。
太子沉默不語,胡阿財的擔心正是他所擔心的。
“格勒如今在爲太子您辦差,若是被勤王盯着,那太子您的事或許也會被勤王知道。”
這纔是重點。
“嗯,等格勒幫本宮辦完這趟差事,本宮會讓他儘量隱藏起來,不要被勤王盯上。”太子的神色不大好看,看來勤王已經要對他出手了。
柳大將軍打了勝仗,安慶侯即將由曹守志襲位,如今太子佔了上風,很多的事情對勤王不利,勤王有些坐不住了。
離開太子行宮,胡阿財的心情大好,“要不要我陪你出去走走?”
“不了,咱們還是回去,孩子們都在家裡,我不大放心。”馬車朝着胡府而去。
“那個格勒和彩玉……”胡阿財問完一半便頓住了。
麻姑知道他要問什麼,便回道:“他是彩玉心儀的男子。”
有這句話就足夠,有什麼比彩玉有心儀的男子更重要。他的這個妹妹,一直都排斥男子,如今有自己喜歡的人,他這個哥哥很替妹妹高興。
“希望他能真心待彩玉。”這是他最簡單的願望。
馬車回到了胡家,這幾日她們都沒有去醫學堂。胡阿財剛回來,她們留在家裡陪家人,醫學堂便交由散娘婆和林婉茵來負責。
這幾日的胡家就跟過年似的熱鬧,孩子們穿上新衣。嘻嘻鬧鬧。
不少人登門送禮,恭賀胡阿財當上正二品都指揮使司。如今的胡家門庭若市,賓客如雲。
他們以爲阿財娘忙於應付家中各種大小事,已經顧不上幫胡阿財納妾的事了。
誰知,竟然有不少人家爭先恐後的給他家送閨女。說是哪怕做個妾都願意。
胡彩玉在一旁聽的憂心如焚,什麼叫哪怕做妾都願意,她二哥早就有正妻。不做妾難道還想做正妻不成。
“娘。那些人的閨女一定是有什麼問題,她們的孃親纔會迫不及待的讓她們給別人做妾室。”待客人全部離開後,胡彩玉不滿的道。
“你胡扯。人家的閨女是正兒八經的黃花大閨女,還是剛剛及笄。”見女兒不僅不幫她,還在一旁拆臺。眼下就只有她們母女兩個人在,她便奚落起胡彩玉來。“人家可比你好,你都二十幾的大姑娘了。她們纔是個剛到及笄之年的閨閣小女子。就你這樣的,就算是去給人家做妾,人家都要嫌你的年紀太大了。”
阿財娘尖酸刻薄,一點都不顧念母女之情。不過阿財孃的這番話並沒有激怒胡彩玉。她不緊不慢的回道:“對啊,我就是沒人要的老姑娘,沒人要就沒人要。我一點兒都不在乎。像我這樣的大年紀的人,將來若是有人肯娶我。孃親你可不許攔着。”
胡彩玉趁着這次機會故意給孃親提前知會一聲。她將來肯定是要嫁給格勒的,她擔心孃親到時候會反對。
不過細想,孃親做夢都夢到她嫁人,肯定不會反對的。
“你放心,若是有人要娶你,我連聘禮都不要,直接讓你上花轎。”阿財娘被女兒給激到了。
這可不是旁人,是她懷胎十月生出來的女兒,她不急誰急,誰又能有她急。
“好,娘,這可是你說的,你可得記住了,到時候不許耍賴。”
“耍賴?”阿財娘欲哭無淚,“你娘我日盼夜盼,就盼着那個不長眼的把你給娶了,你倒好,說的好像爲娘不讓你嫁人似的。”
“娘,瞧你說的什麼話,是我不要嫁人,他們長不長眼跟我沒啥關係。他們長眼也好,不長眼也罷,我看不上的堅決不嫁。”
見女兒這副自信滿滿的樣子,阿財娘眉頭緊蹙,愁眉不展的道:“我的傻閨女,是哪個給你的信心,讓你有這樣霸氣的想法?你是我劉大齊的閨女,你當你是皇后的閨女,什麼王妃福晉的閨女呢!”
真不知道女兒哪來的自信,雖然長得也的確不醜,可跟天仙可沒法比,還好意思挑三揀四的。
胡彩玉見暴跳如雷的孃親,吐了吐舌頭,心情倍好。
阿財娘泄完畢後,心情恢復如初,終究是自己的骨肉,怎麼可能真這麼看她。
她拉着女兒的手,語重心長的道:“彩玉啊,孃親只希望你能嫁個如意郎君,將來也算是有個依靠。你說你,如今就算跟着你二嫂,學那個接生婆,學會了又如何。還是找個踏實的男人,好好的過日子就成。”
胡彩玉怎麼會不想,之前不想嫁人是因爲沒有找到自己的喜歡的男子。如今她有了格勒,她想嫁給格勒,幫他生很多的孩子。
想到和格勒成親後,永遠廝守在一起的日子,胡彩玉嘴角露出甜蜜的笑意。
阿財娘見狀,以爲是自己的話讓女兒動心,旋即便道:“其實這幾日那幫人不止是來給你二哥說親,還有幫你說親的。雖然你年紀是大了些,可你二哥本事,如今做到了正二品的官,有些人知道你二哥與太子關係好,所以有意拉攏。雖然是一些庶子,可那又如何,你嫁過去便是正房,那就足夠了。”
這是哪跟哪!
“娘,我和二哥的事都不需要你操心。”胡彩玉正在幻想着與格勒日後美好的生活,她娘卻扯到了嫁給什麼庶子的事情上。
見女兒又恢復那番不爲所動的德行,阿財娘只好嘆氣,“哎,也不知道你要找個什麼樣子的。都怪我這個做孃的這些年依着你,把你給耽擱了。當初若知道你能拖這麼長時間,那時候我就算綁也要把你給綁上花轎。”阿財娘越說越懊惱。
“娘,你當初若真把我綁上花轎,你可真是害了我了。你想想看,以咱們家原先的家境,能嫁個怎樣的人家。”
胡彩玉的話說醒了孃親,她突然開始慶幸女兒沒有那麼早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