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從屏風後面走出來的麻姑也是滿面桃花,笑容燦爛……
噯喲,有戲!
胡彩玉也不拆穿這曖昧的氛圍,假裝沒瞧出來,先一步離開去了飯廳。
這頓飯很隆重,一家人終於團聚在了一起,一個也不少。
酒足飯飽,痛快暢聊。
“我說二弟,你日後一定要對弟妹好,你當了大官,可不許學陳世美那樣拋棄妻子。”胡阿旺今兒高興,喝的有點多,舌頭都有些大了。
說到陳世美,麻姑立馬就想到了胡家裕,他這不會是要提那茬吧。
“大哥你放心,我這輩子只會有麻姑一個女人,我發誓絕對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也不會找別的女人。”胡阿財比大哥要稍微清醒一些,雖然喝的也不少,卻沒有東倒西歪,只是整個臉到脖子處都是通紅的。
胡阿財的深情表白,麻姑害羞的垂下了頭。胡彩玉用胳膊肘頂了頂麻姑,麻姑知道她是什麼意思,更加害羞了。
他的這番話大家聽着都高興,就唯獨阿財娘一人怎麼也高興不起來,似乎還頗有怒意。
見二兒子和二兒媳眉來眼去的樣子,阿財娘怒瞪了一眼麻姑。婆媳倆的眼神在空中交匯,麻姑感覺到婆婆的那股殺氣正朝她襲來,首先想到的就是——我閃!
她知道婆婆爲何發怒,有些難題她並不能很好的處理解決,還是交給當事人來處理更爲穩妥。
“阿財,明兒娘要給你納房妾室,你先做個準備。”就在大家有說有笑之際,阿財孃的這番話無疑十分掃興。
飯桌上瞬間安靜了下來。大家都轉過頭來看向阿財娘。
大家這樣的反應和舉動讓阿財娘忽地感覺到自己好像哪裡做錯了,可家中的身份地位讓她沒有理由退縮,“男子三妻四妾十分正常,你如今又是朝廷的二品官員,怎麼能只有一位女子在旁邊伺候的?”
阿財孃的語氣不自覺的柔緩了下來,她好像越說越沒有底氣。原本她覺得理直氣壯的事如今卻覺得有些難以啓齒。
“娘,你在說什麼!”胡阿財是真的怒了。他剛回來。剛和麻姑的關係上升了一大截。在這節骨眼上,他這個好孃親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讓他納妾,那不是逼着麻姑離開他嘛。
“哎呀。孩子纔剛回來,你說這些做什麼。”阿財爹想試圖媳婦。
阿財娘見自己難得說句話,竟然沒一個人站在自己這邊,覺得甚沒面子。
兒子納妾一事勢在必行。就算在多人反對她都要去做,“我說什麼。我說要給阿財納妾。不是納一房,是納幾房。”
“幾房?”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母老虎好像真的發威了,她到底要做什麼?
“娘。好好的你給二哥納什麼妾?”胡彩玉當然不希望二哥納妾,那樣二哥和二嫂還怎麼能有進一步發展。
此時的胡阿旺已經醉倒,大嫂不想趟這渾水。很順嘴的找了一個理由,“娘。阿旺已經喝醉了,我先扶他回房休息去。”
“嗯,你先扶他回去。”阿財娘推了推醉倒在桌子上的大兒子,衝着大兒媳囑咐了幾句。
大嫂麻溜的與春花一起將胡阿旺擡了回去。
飯桌上只剩下阿財爹孃,胡阿財,麻姑,和胡彩玉。
氣氛有些沉悶,沒有人率先開口說話。
阿財娘也冷靜下來,覺得逼迫這一招好像不大好使,便立馬轉換成苦情劇,“阿財啊,你放眼出去瞧瞧,咱們這左鄰右舍,哪個沒妾,哪個沒通房丫頭。那些人哪個又比你強?”
這是攀比嗎?人比人氣死人,就是這麼比出來,然後因爲自己的攀比而被氣死的。
麻姑一點兒也不生氣,真的,不吃醋。
因爲她覺得阿財娘說不服了兒子,這樣爛的理由,她都聽不下去。
“娘,人家是人家,咱們是咱們,何必要與別人相提並論。”胡阿財斥駁道。
這個觀點,除了阿財娘以外,所有人都是贊同的。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別人的看法你怎麼可以忽視?如今你是正二品都指揮使司,你怎麼可以不顧別人的看法?”阿財娘急的拍起了桌子。
“娘,我不在意別人的看法。”胡阿財與孃親據理力爭。
胡彩玉本想幫着一塊斥責孃親,可被麻姑在桌子底下攔住。她想讓胡阿財自己來解決這件事。
“不許,這件事情你說了不算,爲娘給你做主了。”見兒子跟自己爭得面紅耳赤,阿財娘將怒氣轉到了兒媳身上。
“麻姑,是不是你不同意阿財納妾?”哪個男人不想呆在溫柔鄉里,多個女人伺候,是個男人都會歡天喜地的答應。哪有人這樣拒絕的,她認爲兒子是口是心非。
“婆婆,我沒有。”她一直都是讓胡阿財自己做主的。
“你沒有?肯定是你。”
她說她沒有,她不信,這麼爭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麻姑選擇了閉嘴。
“娘,這事與麻姑無關,是我對麻姑一心一意,不願意有別的女子。娘,我的心裡只容得下麻姑一人,旁人我纔看不上。”
阿財孃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這還是她的那個有些痞的兒子嗎?
以前看到村裡哪個比自己家媳婦好看些的女人直流口水的兒子,這會竟然在這裡跟她說什麼一心一意。
她兒媳變了,怎麼連兒子也變了。
她瞪了一眼一旁的胡彩玉,還有這個女兒也變了。
“你們到底還是不是我的孩子?”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心裡怎麼想的,竟然脫口而出。
麻姑和胡彩玉似乎同時感覺到了什麼,互看了一眼後,選擇了繼續沉默。
她娘喜歡胡攪蠻纏,你要是跟她較勁,那可真是沒完沒了,爭上一晚上也不會有結果的。
“娘,你又在說什麼胡話。”渾然不知的胡阿財斥責孃親道。
阿財娘經過一番仔細辨認,相貌沒變,應該都對,可又哪裡不對。
這種感覺很奇怪,卻又說不上來。
“老婆子,你是不是喝多了說胡話了。”阿財爹拉了拉妻子的衣袖,想讓她閉嘴回房休息。
阿財娘卻越說越氣憤,根本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