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這麼細算的話,人家曹守志纔是正兒八經嫡出的大少爺好不好。你丈夫是庶出,所以你的兒子不可能是嫡出的。最多算是你們這一房裡面的嫡出。可不管怎麼細算,怎麼把曹守義去除,上面都還有個曹守志。
“夫人,放手吧,不要如此執着,最後不得善終。”麻姑見她如此癡狂的樣子,有些替曹守沅擔心。
曹守沅不知道是不是跟他孃親一樣的想法。
“執着?這本就是屬於我們的,我不過是要將自己的東西拿回來而已。”
見江氏理直氣壯的態度,麻姑無語,只好站起身來行禮道:“民婦還有事要去辦,就先行離開了。得空再來陪夫人說話。”說完不等江氏開口便轉身走出了凝紗居。
江氏勃然大怒,拍着桌子一躍而起,“你……你可別後悔。”如果怒火能顯示出來,那江氏此刻頭上肯定頂着一圈火光。
麻姑捂着耳朵假裝聽不到直往外奔。
瘋了,瘋了,一定是瘋了!
走出安慶侯府麻姑才長舒一口氣。
一隻手扶在門前的石獅子上,麻姑掏出絲絹擦了擦汗,“不行,她說不定真的會做出傷害孩子們,或者是胡家人的事來。”
麻姑心慌意亂,想到方纔離去時背後響起的那一聲陰森刺骨的聲音,她的兩腿都有些打顫。
江氏雖然已經不是安慶侯夫人,她的財力卻足以找一些殺手什麼的。
麻姑很擔心,跑回家中先找胡彩玉商量一下對策。
麻姑急匆匆的跑進家中,蒼白的面容,讓家人誤以爲她是在被人追殺。
“二嫂,你怎了?”胡彩玉上前扶住麻姑。
薛氏也迎了出來,“弟妹,你不是去安慶侯府還禮物去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麻姑整理了一下衣裳,擦了擦汗,故作鎮定的道:“我沒事。”說完便拉着胡彩玉回了房間。
在胡彩玉的心中。她這個二嫂是睿智的,從容的,很少有事情能令她驚慌。今兒她能這樣慌亂無措,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二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胡彩玉蹙起眉頭,她的心也跳到了嗓子眼。能讓二嫂驚慌的事情,一定不是什麼小事。
“方纔我不是去見了江氏?”
“嗯。”胡彩玉進入狀態,驚恐的表情點着頭。
空氣中瀰漫着一股詭異的恐懼氣息。
她們好像在聊一件恐怖的事情一樣。
“她好像瘋了一般,逼着我去找太子幫他兒子要回世子爺的身份……”麻姑將方纔在江氏那邊發生的事全部說給胡彩玉聽。
胡彩玉聽完。表情和麻姑一樣,“她是不是瘋了?還想着那世子也的身份。可是,她想要讓她的兒子當世子,她大可自己去想辦法。那個韓貴妃不是她家親戚?還有那個柳老夫人,她可是與太后關係不淺的。柳大將軍是太子那邊的人,她去皇后那邊也是說的上話的。她爲什麼偏偏要找你呀,還那樣威脅你。”
麻姑搖着頭,她也不明白江氏,或許是因爲她將江氏救了出來,所以江氏纔會覺得太子會聽她的吧。
“你怎麼知道她沒有去找過那些人。”或許是找過。在這樣風口浪尖之上,那些人肯定是選擇了自保。
這個時候,誰敢跟安慶侯府走的太近,走的近不是在告訴皇上,他們是同夥嘛。
“我不在的這幾個月裡,江氏那邊可有發生什麼事?”
胡彩玉想了想搖頭道:“我不知道。你不在的那幾個月裡雲香也沒有來過,我肯定不可能去安慶侯府的。我都沒留意過那裡,也沒聽到些什麼消息。自打安慶侯被髮配後,好像也沒有開始注意那個安慶侯府。”
是啊,安慶侯府似乎已經被人遺忘。誰還會願意提起。就算沒有遺忘估計也不願意提起吧。
“或許那個江氏在這段時間裡受了什麼刺激或者打擊纔會變成這樣。不過,二嫂你可還記得,咱們當初住在安慶侯府的時候,那個江氏不也曾找過你。想讓你弄掉當時的大少奶奶肚子裡的孩子。這樣的一個人,心腸肯定是歹毒的無疑。所以,所以她會不會……”
胡彩玉沒敢往下說,她露出驚恐的表情看着麻姑。
麻姑心領神會,“或許她是真做的出來,到時候說不定會跟我們來個魚死網破。”
真是想不通。那個江氏若是去找過旁人,又被拒絕。那爲何要偏偏來爲難她呀。
“嗯。”胡彩玉的眉頭都揪到了一起,“二嫂怎麼辦?”
“你說,咱們能找誰來保護他們。”麻姑口中的他們當然是指胡家人。
胡彩玉思忖起來,“二哥不在家,咱們能去找誰?太子?勤王?”她眼神緊盯着麻姑,眼裡似乎是有了主意,那就是找太子或者是勤王幫忙,就看麻姑願不願意了。
“勤王好像還沒有回宮,不過安慶侯與勤王的關係,還是不要找他的好。而太子那裡,也不知道合不合適。”難道去求太子讓他派人來保護胡家?這話怎麼開的出口。
胡彩玉也覺得不大合適。
雖然胡阿財是太子身邊的人,可畢竟只是個奴才。太子是何等身份,未來西川國的皇上,怎麼開的了那個口讓他找人來保護他們。這會不會有些太大材小用了。
而且這些不過是她們的猜測,說不定那個江氏只是嚇唬嚇唬她。
“二嫂,我有辦法了。”胡彩玉靈機一動,麻姑猛地轉過頭看着她。
“二嫂,我可以去找格勒幫忙,他不是有一幫手下嗎?我可以讓他派幾個手下來保護他們。”說到格勒時,胡彩玉抑制不住的眉飛色舞起來。
格勒的確是個最佳人選,“可你知不知道他如今在哪裡?”
胡彩玉思忖起來,“他應該是去辦什麼重要的事情,纔會不辭而別。我想我有辦法找到他,或者他回來後也會主動來找我的。況且,太子已經回宮,想必他也很快會回來的。”
胡彩玉的分析很準,格勒已經在當晚回到京城,立馬就翻牆去給胡彩玉留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