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姑將自己的一些情況和家中的情況細說給彩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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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人多也不打緊,你到時候跟着我去醫學堂內。月蘭原先就是醫學堂裡的,如今少了她,你就去補她的缺。我還得提醒你一句,這醫學堂內的下人皆是勤王賞賜給我的人。你且記住,沒事別去招惹她們,凡事也絕對不要放心的跟她們說。日後你若是碰到什麼事,就直接來跟我說。”麻姑拿彩鵑當自己人,所以,菊蘭她們的事必須跟她先提個醒。
勤王不是一直都在幫着娘子?彩鵑有些不解,爲何娘子要她小心勤王賞賜的那些人。但她沒有多問,只是點着頭應了。
“娘子,奴婢想貼身伺候你。”彩鵑知道麻姑身邊沒有貼身服侍之人,躊躇着道。
麻姑想了想便點頭應了,“也好,那你日後跟着我吧。”
彩鵑高興的笑着謝過麻姑後,便察覺到馬車緩緩動了,“娘子,好像出發了。”
“嗯,路程有些遠,咱們倚靠着休息一下。”這一坐,估計又得一個多月。
去年冬天好像下了好幾場大雪,今年冬天只是稍微飄灑了一些雪花而已。也不知的他們回去的路上可會遇見下雪的天氣。
因爲有皇上在,所以,隊伍行駛的並不快。這速度比他們來的時候慢多了。
“照這樣的速度,恐怕得走兩個多月才能到。”麻姑在想,胡阿財是否回來了,還是仍然在外打仗。
太子來到郡王府後一直都沒傳過她,所以她也沒有機會過問胡阿財在外的情況。
真希望他能打個勝仗回來,這樣胡家的日子就更好了。
麻姑想着想着。便被馬車搖搖晃晃的晃睡着了。彩鵑上前替她蓋好錦被。
這一路大夥並沒有賞風景的心情,只想着趕快回去,可偏偏因皇上在,速度根本快不起來。
麻姑後來才知道,皇上是心疼姬妃娘娘,擔心馬車的速度過快累着了姬妃動了胎氣。
姬妃的身邊一直都有兩個太醫跟着,隨時隨地的把脈確保龍胎無恙。
麻姑本想看看姬妃。不過一直都沒機會見到。
每個皇上經過的地方都安排了驛站休息。每個人都自顧自的。根本無暇顧及旁人。
反正花力怎麼安排,麻姑就怎麼做,她只要能跟着馬車混到京城就成。
花姐的事情告一段落。她高興不起來,心裡卻還是放鬆了下來。
站在驛站角落處的一處房間門口,麻姑仰頭望着天空,“彩鵑。咱們離開幷州也有好一段路了,你說。皓蘭郡主怎樣了?”
因人多,驛站的房間根本不夠住。太子和勤王都陪着皇上住在驛站,所以勤王也讓花力去給麻姑在驛站找了一處住處。地方不寬敞,卻很乾淨。麻姑不講究這些。能有地方住就行了。
“娘子放心,齊禮郡王和郡王妃會妥善安排好郡主的。”彩鵑知道麻姑又在多愁善感了,忙上前勸道。
麻姑沒有接話。看着天空中僅有的幾顆星星,“看來明日的天氣不大好。”
“喲。你什麼時候還學會夜觀天象了?”勤王的聲音冷不丁的闖進麻姑的耳朵了。
麻姑正在傷感着這一趟所遭遇的事情,聽到勤王的聲音,忙轉過身看去行禮道:“參見勤王。”
“怎麼?又再想些什麼了?”勤王的語氣柔和。
這驛站內少了那些侍妾,頓時安靜了許多。
“沒想什麼,就是在想什麼時候能到京城。”
“恐怕還得一個月。”
他們已經走了一個多月了,看來這速度真的是很慢。
“姬妃娘娘懷着孩子,皇上心疼,不知道娘娘如今可好?”麻姑只是隨口一問,也算是沒話找話吧。
勤王的眼中卻閃過一絲遲疑,好像要逃避這個問題,“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吧。”
麻姑見被他無緣無故的喝斥,便垂下了頭去。彩鵑已經很識趣的退到了一旁。
勤王一副知道自己說錯話的尷尬,連忙補救,“本王方纔經過時聽你說明兒天氣不好。你是怎麼瞧出來的?”
麻姑又將頭擡起,指了指天空,“看星星。”在她的老家,單從星星的數量上已經無法判斷明日的天氣了。因爲她的老家,天上本就已經看不見幾顆星星了。
而這裡卻不同,這裡的空氣清新,沒有污染,天空中的繁星滿滿的佔據着整個天空,一顆擠着一顆,好像位置都不夠站似的。所以,從天空中的星星就可判斷天氣。當然,她的這個是道聽途說,是小時候她的姥姥這麼告訴她的,並沒有科學依據。
“喲,你還能夜觀天象,真是不簡單。”勤王仔細打量起麻姑來,真不知道這個女人是哪裡來的,竟然懂得這麼多東西。
麻姑訕訕的笑道:“民婦信口胡說的,王爺千萬別信。”
她不知道自己鋒芒畢露,已經讓勤王越來越懷疑她的身份了。
“參見王爺。”有一個丫鬟上前來行禮,打斷了他們的聊天。
“怎麼了?”勤王看上去認得她,可麻姑卻不認得。
“啓稟王爺,廉庶福晉方纔覺得胸口悶,想讓麻姑娘子去替她診脈瞧瞧。”那小丫鬟怯生生的道。
“身子不適就讓太醫去瞧,找麻姑娘子有何用?她又不是大夫。”勤王冷着聲音將她給駁了回去。
“可是,可是廉庶福晉說,娘子是女子,早就在京城的時候聽說娘子會瞧女子病症,便像讓娘子去瞧瞧。”那小丫鬟可是得了命令的,若是請不回去麻姑娘子,她的屁股可就會開花的。
勤王沉着臉看向麻姑,帶着詢問的語氣道:“你可願意去?”言下之意是:你不願意去也沒關係。
既然那位廉庶福晉指名要她去,那她不去豈不是不給勤王面子。搭着他的順風車坐了個來回,就當時付車費了。
麻姑想着便答應了,隨着那小丫鬟去了廉庶福晉屋裡。
勤王只留了嫡福晉和一位側福晉,還有這位廉庶福晉在身邊。看來這廉庶福晉是勤王比較寵愛的一位庶福晉。
對於這位廉庶福晉,麻姑的印象有些模糊,好像在來幷州的途中,甚至是在郡王府,她們之間碰見的機會極少。
既然如此,今兒爲何偏偏指名要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