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姑被關進大牢後,太子派人幾乎將所有人都通知了一遍,說是要升堂問案。
“你說什麼?麻姑被送回大牢?那,那耿忠可有將奏摺呈上去?”勤王震驚的道。
“還沒。”花力愁着臉回道。
勤王悵然若失,那太子這一回是參不了了,一次難得的機會,就這麼失之交臂,“可是有誰將消息泄露了出去?”
他認爲太子一定是聞到了風聲,纔會有所警覺的。
花力搖了搖頭,此刻勤王正在氣頭上,他也不敢多說什麼,唯恐說錯了話火上澆油惹得勤王更加不悅。
“王爺,刑部來人說,讓王爺去一趟,說是要提審犯人。”一小太監進來,行禮稟道。
“提審犯人?”勤王瞧了一眼花力,“該不會是要提審麻姑?”
“王爺要不去瞧瞧,看看他們到底在玩什麼花樣。”花力小心回道。
“嗯,備轎。”他到要去看看太子怎麼說,一會不讓人接近麻姑,一會又要提審麻姑,這到底是唱的哪一齣。
花力應聲“是”後,忙下去命人備轎去了。
勤王到刑部時,太子和耿忠已經等候在那裡。
“參見太子。”勤王朝着太子行禮。
“參見勤王。”耿忠朝着勤王行禮。
禮畢,勤王面色微微帶笑的問道:“聽說太子將麻姑押去了大牢,可是查到了什麼證據證明麻姑的嫌疑增大的?”
“方纔本宮就在與尚書大人商討案情。此案疑點衆多,雖然有人指證麻姑,但我們並沒有派人去調查過那幾個指證麻姑之人。再加上。屍體還沒有派專人仔細檢查過,一切證據尚不明瞭,此刻定案爲時過早。”太子對於勤王的奚落充耳不聞,只針對案情道。
屍體竟然又回來了!勤王不動聲色,聽着太子講解案情。
說到案情,耿忠接話道:“此案確實諸多疑點,還有那具屍體。臣已經重新派了仵作去驗屍,等仵作驗完就知道屍體究竟是因爲什麼而導致送命的。”
勤王站在一旁,這些他竟然之前統統不知道。看來,太子在暗地裡做了不少事。
“怎麼這等事情也無人知會本王一聲。”勤王怫然不悅盯着耿忠,似有責怪的意思。
“臣已經立刻派了人去通知勤王了。”耿忠面露委屈之色道。
“哼。”那種沒被人重視的感覺讓勤王很不爽。
耿忠垂着頭不敢去正視勤王。
須臾間,一個有些年長的男子走了進來。跪下向所有人行了禮。
“張勝。你起來說話。”耿忠道。
“你可是驗出了什麼?”太子問道。
張勝畢恭畢敬的彎腰回道:“死者是中毒而亡。”
“中毒?”耿忠驚訝的嘆道。
這個結果與麻姑說的一樣,太子此刻並無多大反應。
勤王佯裝着一副吃驚的表情,“怎麼是中毒而亡?上回那個仵作不是說是閉氣而亡?”
見勤王質疑的口吻,耿忠忙解釋道:“張勝乃是我們刑部的專用仵作,也是整個京城驗屍手法最高的仵作。那日張勝因家中有事請假回鄉,他的職務便由李三代替。”
這就是說,上回驗屍得出“閉氣而死”的結論的那位仵作叫李三,他不是刑部的仵作。只是過來代班的。
“那李三人在何處?”太子想叫人傳李三回來問清楚,爲何之前李三驗屍得出的結論卻是閉氣而死。
“來人。去將李三找來。”耿忠吩咐手下道。
那人卻沒有離開,直接行禮回道:“回大人的話,那李三當日就已經消失。屬下派人去尋過,他早已不見了蹤影。”
“什麼!”耿忠震驚,看來,這其中必定隱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李三不會平白無故的失蹤。
“看來事情已經很明朗,死者是中毒而亡,有人慾蓋彌彰,反而令真相顯露。”太子語氣顯得若有所指,眼掃了一下勤王。
勤王故作鎮定,視若無睹,轉身衝着張勝道:“你可知道死者中的是何毒?”
“回勤王的話,經小人多番檢驗,死者應該是中的半日散。”張勝畢恭畢敬的回道。
“半日散?”
太子,勤王和耿忠皆是疑惑的神情。
張勝詳細解釋道:“半日散是一種慢性毒藥,人一旦服用,當時只會出現昏迷的症狀,然後毒藥一點一點進入五臟六腑,若不及時救治,半日後就會毒發生亡。”
大夥聽後,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這麼說來,兇手根本不可能是麻姑。當日死者被擡進去時人還未斷氣,這一點,醫學堂內不少人都能作證。換句話說,不管死者當時是否還活着,從人被擡進去到斷氣,根本沒有超過半日。既然這個半日散服用後要過半日纔會毒發生亡,那麼從死者斷氣開始算起,往前推半日,那時候他們還沒有來醫學堂,麻姑應該還不認識他們,既不認識,如何給死者下毒?”
聽完太子的分析,勤王只想罵曹守義他們一句:蠢貨!既然要陷害麻姑,用什麼毒藥不行,居然用這種慢性毒藥!
“太子分析的極爲在理,嫌犯似乎與殺人時間並不吻合。”耿忠附和道。
勤王這會子像極了一個局外人,他不想被牽扯進去,於是道:“既然不管麻姑的事,那就將她從大牢裡放出來吧。”
“是,臣這就去放人。”既然不是麻姑殺的,耿忠也不想冤枉好人。
“慢着!”太子喝止道。
耿忠還未轉身,見太子制止,心裡有些奇怪,之前太子不是還在保麻姑。如今麻姑已經可以排除嫌疑,太子臉上卻無半點的喜色。
“太子還有何吩咐?”耿忠小心翼翼的道。
“先升堂,等審過後,再放人。”太子簡短的命令完後,便大步離開。
“快傳令下去,升堂。”耿忠連忙吩咐手下,他已經換好了官服,做了簡單整理也隨着太子離開。
勤王心中的怒火蹭蹭的往上冒,但還是強壓了下去,跟着一塊去了。
升堂的擊鼓聲響起,太子坐在最上面正中的位置,勤王坐在左側下首位置,耿忠則坐在右側勤王的位置再下首一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