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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大夫想阻止什麼,店鋪裡頭有夥計喚他,便離開了。
見馬大夫離開,那位僕婦上前道:“娘子可否借一步說話。”
麻姑點着頭應了,胡彩玉和林婉音先上了馬車等她。
來到保仁堂外的一條小巷,那位僕婦撲通跪下。
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麻姑一跳,“媽媽,這是做什麼?”
算上上一次,這是她們第二次見面。既然是第二次見面,怎麼行這麼大的禮。準確的說,這位媽媽,好像有事要求她。
“媽媽,你起身說話。”麻姑伸手去扶她,“不知是有何事?”定是有事的,麻姑猜測與那位湘姨娘有關。
果然,那位僕婦有些央求的模樣道:“聽聞娘子醫術了得。”那位媽媽頓了頓道:“我家姨娘半年前懷過一次身孕,可惜不小心滑了胎。這次有孕已經兩月有餘,姨娘這幾日總是覺得身子不適,擔心孩子有事……哎!”說完哽咽着抹起了眼淚。
聽着媽媽無奈的口氣,這裡頭定還有其它的事。旁的事情麻姑也不關心,她只是關心,之前的滑胎是意外還是人爲。
既然這位媽媽願意跟麻姑說這麼多事,想必也是聽說過她的。見她肯替湘姨娘打算,必是湘姨娘身邊的貼心之人。
“媽媽,不知可查出姨娘滑胎的願意?”麻姑這不是要打聽別人的私事。這什麼原因導致的滑胎十分重要,若是身體的原因就得治身體,若是別的原因就得治別的。
那位僕婦略微遲疑的搖了搖頭。她應該知道,或者是猜到,卻不肯說。
麻姑沒有強求,換了一個問題,“不知太師多少年事?”
那位媽媽愣了愣,旋即便回道:“太師今年五十有七。”
五十七歲?不能算很大,這個年紀老來得子的人比比皆是。
具體是什麼原因。麻姑還是得去看過病人才知道,“媽媽是想讓我去給姨娘診斷?”
既然與孩子有關,她應該去看看。雖然之前因爲安慶侯府的事。她下定決定,只去管生孩子的事,旁的其他事情她也不想去管。
不過,既然這回又碰到了。或許可以去瞧瞧。
不知道是好奇。還是其它,麻姑有股抑制不住的緊張,感覺事情不那麼簡單。
“是,或許娘子有辦法可以保住我家姨娘這一胎。”那位媽媽情緒有些激動,“我家姨娘好不容易又懷上,自然是寶貝的不得了。這大宅院裡,若是沒個孩子,如何活下去。”說着。又抹起了眼淚。
的確如此,在古代。那些大宅院裡的貴婦,看着光鮮亮麗,若是沒有個孩子,甚至可以說,若是沒有個兒子,這在府裡的生活,都是很艱難的。
麻姑動了惻隱之心,安慰了那僕婦幾句,便道:“那我隨你去看看。”
說着,便去了馬車那兒,與胡彩玉她們打了聲招呼,讓他們先回去。王翌堅持將胡彩玉她們送回去後,就去太師府接她,麻姑應下了。
太師府離着保仁堂不遠,大致兩條街的樣子。
“娘子,實在不好意思,得委屈您跟着我走後門。”那位僕婦訕訕地道。
正門後門這些麻姑從來不計較,“無妨。”這裡可是太師府,走個後門也是很有面兒的。
跨入後門時,那位僕婦顯得小心翼翼,麻姑便猜到,此事,她不想聲張讓旁人知道。
“媽媽,您手上不是已經有了保仁堂的安胎藥,爲何還非要我來瞧瞧?”在這裡,想必大夥信保仁堂更信過她,怎麼,保仁堂裡開的藥她們反而不信,還要請她過來。
這讓麻姑更加好奇了。
“當初也有吃保仁堂的安胎藥,不過那會孩子還是沒有了,所以……”那位僕婦沒有說下去。
所以,她們不大相信保仁堂,是這個意思嗎?
麻姑想起,方纔馬大夫說,這藥是太師囑咐金掌櫃開的。那她們是不信金掌櫃,還是不信太師?
或者兩者皆是?
在閒聊中,麻姑得知這位的確是湘姨娘的奶孃,劉媽媽。
劉媽媽帶着麻姑走的,全部都是偏僻的小道,這裡來來往往的人少,她是想避着人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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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媽媽可回來了?”剛跨進一間院子,就聽到一位女子的聲音響起。
從她的聲音中可以聽出,她十分煩躁,很想發火。
劉媽媽聽聞,加快了步伐,麻姑也快走了幾步跟上。
在房裡見着湘姨娘時,麻姑差點沒認出來。這完全跟她那日在保仁堂門前見到的不同,或許那日湘姨娘沒有開口說過她也沒覺得什麼,此時的湘姨娘顯得有些狂躁。
天哪,叉着腰,活像個潑婦,麻姑腦子裡閃過她二嫂平日裡發脾氣胡鬧時的模樣,簡直就像是一對姐妹花。
怎麼會這樣?那日在保仁堂門前看上去溫溫柔柔的,此時怎麼會像個潑婦?
“姨娘,您這是怎麼?”劉媽媽已經將麻姑拋在了腦後,趕忙上前安撫起湘姨娘來。
“我怎了?我怎了?我哪裡知道我怎了?怎麼我有個身孕連個人影都沒有?一羣人個個躲着我,這是何意?”湘姨娘應該是覺得自己委屈,這煩躁的情緒也與她抱怨的這些事有關。
“自打我有了身孕,太師就不曾進我屋,連問都不問我一下。還有夫人,什麼吃的喝的都不給我,這是何意?”她似乎很不明白,不能理解本該因爲有孕而享受優待的她,反而卻遭受了冷落。
“媽媽,爲何?這到底是爲何?太師府裡多年無子嗣,我有孕太師本該高興纔是,爲何卻是不悅,不悅的呀!”她幾乎抓狂,將桌子上的一碗粥拿起仍在了地上,“我有了身孕,竟然給我喝這種東西,還是餿的。”她顯得很氣憤。
這位湘姨娘的心機應該不深,不然像這些事情本該悄無聲息的記在心裡,然後好好自己養好胎,然後生下個胖娃娃,豈不是更能氣到“敵人”?
麻姑深陷於方纔湘姨娘的一堆牢騷裡,趁着劉媽媽在安撫湘姨娘,沒空理會她。麻姑便在角落,開始整理一下整件事情。
太師如今已經五十七,卻一直沒有子嗣,聽着方纔湘姨娘口中提到夫人,想必太師早已成親。不過,想這樣身份的人家,怎麼可能會沒有妻室和妾室。
等等,太師五十七歲還沒有子嗣?這樣身份的人家,若是夫人不能生育,應該會找個姨娘回來,一個姨娘不能生,還會再找姨娘,怎麼到了五十七歲還沒有生出一個孩子來?
莫非是太師的生育功能……
方纔湘姨娘說,她懷孕太師很不高興,五十七歲還沒有孩子,正常老來得子還不把這姨娘捧到天上去。可恰恰相反,太師是不理不睬,還任由夫人故意的來整治這位有孕的姨娘。
這就說明,太師對於湘姨娘的懷孕很不開心,很不滿意。
“姨娘,您不用擔心,奴婢請來了麻姑娘子,她定能給你保住這一胎。”
就在麻姑忖度之際,聽到了劉媽媽提到了她的名字,忙回過神來,衝着湘姨娘一笑,上前幾步,行了行禮。
“你就是麻姑娘子?”湘姨娘像是恢復了過來,聲音柔和了幾分。
“是。”麻姑點了點頭。
“聽說,你能給人剖腹取子?”湘姨娘說着,便往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麻姑點頭答是。
丫鬟將屋裡收拾妥當,便快速退了出去。劉媽媽將房門關上,走到了湘姨娘身邊伺候。
“你可能幫我保住這一胎?”湘姨娘直截了當道。
麻姑指了指劉媽媽手中的安胎藥,“既然金掌櫃給姨娘您開了安胎藥,想必是沒有問題的。”她這話是在試探。
她感覺這裡面很複雜,這個太師府一點都不必安慶侯府簡單。
湘姨娘瞥了一眼劉媽媽手中的安胎藥,面色一冷,“扔掉它,我纔不會喝。”
太師特地囑咐金掌櫃開的藥,湘姨娘竟然不喝?
“誒。”劉媽媽應下,“奴婢一會就去扔掉。”
看來,這裡面大有文章。太師,金掌櫃,金掌櫃開的安胎藥……
湘姨娘如此排斥,難道是因爲之前那一胎就是因爲金掌櫃的藥?
既然是太師囑咐開的,哪怕孩子出了問題,金掌櫃也不必擔責任。
“你來給我開一劑安胎藥。”湘姨娘的性子爽朗,不藏着掖着。
“這……”若是太師不能生育,那這湘姨娘肚子裡是誰的孩子?若是太師囑咐金掌櫃開的不是保胎藥,那便是墮胎藥。五十七歲還沒有孩子,太師想必是看過太醫或者是大夫的。湘姨娘懷孕,他那麼不開心,想必是懷疑湘姨娘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
“怎麼?你不肯?”湘姨娘有些失望。
麻姑不是不肯,而是考慮的比較多,她覺得自己好像又陷入了一個大坑。
這湘姨娘若是懷了別人的孩子,那她就是行爲不檢點。若是如此,即便孩子順利出生,太師會如何對待她們母子?
“姨娘可知太師爲何直至五十七歲還不曾有子嗣?是從未有過,還是有了之後孩子又夭折了?”麻姑問題很犀利,若湘姨娘與別人苟且導致懷孕,她肯定會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