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柳露的腹誹,耿靖陽可不知道,聽媳婦這麼說,忙好笑地嗔道:“你呀!還是這麼個單純的性子,我不說也不是防他害他,而是覺得他們知道不知道,沒什麼大礙,既然沒什麼事,說與不說也就不重要了,在一個,我也沒白讓他們爲我們擔了這一次的事。”
柳露聽了這話,總算是明白了自己男人還真不是啥子善茬,從未有白做好事的想法,雖然他不會刻意收取什麼好處,可順帶能兩消的事,他自然就會做了,不過她也不覺得這樣不好,反正這樣也沒危害到誰,遂笑着道:“好了,我也沒說你做的不對,倒編排我的不是來了,你這不明白着說我是傻子嗎。”
其實耿靖陽這麼直白地將自己所做的事說給媳婦聽,心裡也是有點忐忑的,雖然知道媳婦必定不會反感可也有點怕她對自己所爲有點失望,這會子見媳婦還笑語晏晏地,到底是鬆了口氣,不覺大喜,到底是自己看中的人,遂越發柔聲地道:“我媳婦可是聰慧的緊,誰敢說你傻,看我不收拾他。”
柳露被耿靖陽這突然其來地一誇,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了,遂紅着臉,啐道:“好好了,其他的話不說,你趕緊說說,究竟是個什麼事,能抵消了我們救醒二公子的功勞。”
耿靖陽見她紅着小臉的樣子,可愛的緊,心裡癢癢的恨不得立時就將人摟在懷裡好好疼愛疼愛,可惜這會子時機不對,不覺泄氣了,不過想到晚上可以進空間好好膩味膩味也就丟開了鬱悶,笑着道:“看把你急的,我這不是正準備說嗎。”
說完,見媳婦白了他一眼,耿靖陽不敢再白話了,忙虛咳了聲正了正神色,認真地道:“其實事情說起來也簡單,不過是沒人想到罷了,上次我不是給你說過了嗎那些人是想我們藥鋪的方子,這纔想出設計陷害藥鋪的法子,不過湊巧被原哥兒給撞破了,這事也就沒能得逞。”
柳露聽了這話倒是有點皺眉了,說不清楚哪裡不對,遂直接問道:“既然他們想我們的方子,爲何後來一點動靜也沒有這不該呀!那時他們佈置了那麼多環節,看着既有勢力又有決心,怎的就收手了,難道是怕了英親王?”
耿靖陽雖然本就知道他媳婦聰慧,一點就通,可如今見她這麼玲瓏,還是覺得驕傲,這麼聰明的女子是他媳婦呢!見她皺眉忙笑着解釋道:“其實說白了,真是沒什麼,你別費神想了聽我說就好。”說完用手撫了撫柳露皺起的眉頭。
柳露本就是想不通就不會多計較的性子,見耿靖陽這麼說,也就從善若流了,點頭道:“好,我還真是不想費腦子,你快着說說,我怎麼瞧着這裡頭的漏洞頗多呢!”
耿靖陽聽了這話,不覺更是開心了,真是靈敏呀!這才說了幾句話,就瞧出了裡頭的不妥遂笑着道:“還真是被你給說上話了,上次佈局害人的人是善仁藥房的少東家馬玖仁,他爲了家主之位,就想着能多尋些藥方得了他老子的眼,這才布的局,不過他當然也有見財想奪的意思。”
這個柳露還是能猜到的這個善仁藥房她也聽說過,好似是個特大號的藥房,傳了好幾代了,不過她倒是不知道這藥房的主家姓馬,不覺疑惑地問道:“這藥房的主家是不是有什麼不妥?怎的我以前沒聽說過呀!”
耿靖陽今兒就是打算將善仁藥房的事說與媳婦聽的,見她也起了疑心,遂點頭道:“嗯,如你所想,這主家確實有問題,且同恭王府有極大的關係,同徐老夫人也是至親,也正是因爲這點,我纔不得不將明面上的事託給了英親王處理的。”
聽他這麼一解釋,柳露倒是真理解了自己相公早先的安排了,這事但凡牽扯上徐老夫人,還真是不好由相公出面,甚至連耿家都不宜出面,不然還真不知徐氏會鬧出什麼來,到時受傷害的必定是自家男人,這麼一想,柳露真是有點後怕了,忙急着道:“這裡頭可是因爲知道了藥鋪是我開的,所以對方纔如此行事?”
耿靖陽知道媳婦這是關心自己,忙擺手道:“你別怕,不關你的事,做這事的人並沒有通過恭王爺,應該說是他個人行爲,甚至連善仁藥房的大東家,他爹馬驥都還被矇在鼓裡。
柳露見耿靖陽說到這,面色開始不善了,知道這善仁藥房的大東家馬驥肯定得罪過自家男人,不覺好奇起來了,這人得有多大的膽敢惹了自家這煞神,外頭人看自家男人如何她不太清楚,可她知道,別看她男人在家裡是老小,可權威大着呢,哥哥們隱隱地都是以他爲先,甚至老爺子有些事也是先聽他的意見。
要知道耿家的男人可不是一般的男人,個個本事了得,性格也都是有點狂傲的,能都服了她男人,柳露覺得自家男人肯定是很了不起的,遂覺得這能惹了她家男人的事必定是家事了,忙試探地問道:“這姓馬的同徐老夫人是個什麼關係呀?”如今徐秋娘已然同老爺子沒關係了,柳露只能同耿靖陽一起稱她爲徐老夫人。
耿靖陽見媳婦問起,他暗了暗眼神,不自在地說道:“這馬驥是徐老夫人的舅舅同樣也是當今皇后的舅舅,這次行事的馬玖仁就是馬驥的大兒子,這人算起來同徐老夫人是表兄妹,自然也就算是恭王爺的表舅了,你說他能不膽肥嗎?估計這次若不是英親王出頭,可能事情還真就不好辦呢。”
原來如此,算起來這人還是自家男人的表舅,不過既然關係這樣,怎的這人就沒顧忌顧忌,難道這裡頭還有什麼不好明說的事?柳露這麼一想,不覺就問了出來,“相公,這馬玖仁不知道藥鋪是耿家罩着的?”
這些事,自打那夭說過後,自己就沒再同媳婦說起,現在事情解決了,媳婦也滿月了,耿靖陽也不覺得會累了媳婦,遂嘆了口氣,點頭道:“嗯,他還真是不知道,這人因爲有皇后和恭王爺撐腰,狂着呢,正好恭王爺有事交代他做,自然他就順水摸魚了。”
柳露聽了這話,想了想,倒也合理,不覺撇了嘴道:“這馬玖仁估計紈絝的很,不然行事怎的這麼沒章法,還不知以前有多少人遭他暗算過,不想他今兒倒是踢到了你這塊鐵板,真是該他倒黴了。”說完倒是笑了起來。
耿靖陽本還有點陰鬱的心情,因爲媳婦這一笑,倒是也明朗了起來,深出了口氣,說道:“這馬家的人可是精滑的很,這藥房開了有幾代人了,可愣是沒多少人知道這是馬家的產業,我也是在一次調查事情的時候偶然發現的,早年馬家助過皇上,所以有些事看在皇后和馬家以前的功勞上,皇上是能不計較就不計較的,哪裡知道他們如今膽子這麼大了。”
這話算是外頭男人們的事了,馬家同恭王親密還能有什麼事?無非就是想助了恭王得承大統罷了,不過太子也是馬家的親戚呀!還真是不知這馬家想什麼呢,這條路可是險之又險的,不過柳露這會子纔不管旁人找死不找死呢,看了眼自家男人問道:“這馬玖仁針對我們藥鋪的事,如今恭王和馬家家主可是知道了?”
“知道了,如今馬驥已經將馬玖仁關家裡了,恭王府忙着不讓英親王尋了藥給二公子解毒,倒是沒顧上尋馬玖仁的麻煩,只讓馬驥自己處理了。”耿靖陽說到這不由輕蔑地扯了扯嘴角。
柳露聽了這話倒是有點詫異了,按着她以前的理解,這恭王不敢是這麼個沒腦子的人呀!這會子事情都到了這份上他還同英親王府槓着,不是直接對英親王說,你兒子就是我害的嗎?不覺也是搖頭了,不解地問道:“相公,恭王如今不知道因馬玖仁尋藥鋪的麻煩,英親王已然懷疑到他頭上了呀?”
這點也是耿靖陽如今不能理解的地方,按着他對恭王的瞭解,馬玖仁的事一出,他就該警覺了,這人這次行事的手法令人心驚呢,想了想道:“不該,恭王可是個陰沉有腦子的人,肯定是知道了這裡頭的牽連,必定也知道了藥鋪是你開的,既然還如此行事,可能是二公子手裡攥着他想要的,所以他不得不反其道而行之。”
這些官場上的事是男人該煩的,柳露也沒什麼獨到的看法,聽了也就撂開了,她如今擔心的是,徐老夫人是否知道這藥鋪的事,遂遲疑地問道:“相公,這事恭王知道了與我們家有關,那徐老夫人不是也該知道了嗎,會會出什麼事呀?”
耿靖陽知道媳婦這是擔心他,遂笑了道:“不礙,雖然他們知道了這藥鋪是你開的,可我們家又沒出頭,事情都是英親王府出面處理的,再說了,你不是爲了避風頭將藥鋪給關了嗎,她還能尋什麼茬?總不至於直接派人來尋你要藥方吧?”
柳露見他說笑,知道他是沒將這些人放心裡,雖然不知他剛纔說起馬家人時爲什麼陰沉着臉,可既然相公不說,她也就不問了,八成這些人之前得罪過耿家,總之都是以前的事了,問了還惹相公不高興,還不如就當不知道呢。。歡迎您來起點(iancw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PS:感謝親們,成績還行,多留言,多砸票,多推薦,多打賞,後面的內容將越來越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