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靖陽可沒她想得多,見柳露點了頭,直接笑了,“本來就應該這樣,哪裡有守着個金山喝粥的理。”
柳露見他高興,也不願惱了他,不過還是將自己的擔心說了出來,“這我到是沒什麼事,能舒服難道我還非得自找事做受累,有你這個能養家的男人,我有什麼可推的,只是怕老爺子不舒服,他不就是怕麻煩纔不要下人的嗎。”說着還舒服的倚在了某人的懷裡。
耿靖陽當然巴不得自己的女人這麼依賴自己,誰都希望自己的媳婦依靠自己,讓自己的女人過的好,這說明男人有能力。(唉,大男人主義呀)忙將摟在懷裡的小女人拍拍,安撫道:“沒事,老爺子怕麻煩是因爲自己不想管理這些人,又因爲先前寶丫那檔子事,怕再找了個讓寶丫受苦的,還不如自己帶着,所以就這樣了,現在可是不同了,家裡有了你們,又不用他麻煩管家理事,孩子也不用他操心了,他還樂不得當老太爺呢,哪會反對,再說家裡要改建,肯定事多,老爺子可是知道的不會不同意的,你放心。”他沒說的是,這再過段時間,皇上事了,自家也就不用顧忌太多了,日子也能正常過起來了,雖然不用特意告訴誰家裡條件好了,不過可以好好找幾個服侍的人,讓柳露和寶丫,老爺子都享享福。
柳露見他分析的也有理,就道:“好了就聽你的,這找人也不是一兩天就能成的,我們過後再談,你還是去幹孃家看看,我在家等你。”
耿靖陽其實不擔心老爺子那頭,有什麼事是老爺子擺不平,說不定到最後趙大叔他們還的感謝他呢,這話他可是不會說出來的,想着還得買些下酒小菜,順勢應下,“好,我這就去,家裡也沒什麼要收拾的,你先坐着歇歇,要是想去廚房就叫上柳原幫着燒燒火,我先幫你將木盆裝滿水,剩下的等我回來再幫你,我這就去了。”說完見柳露點頭,才放心的去了,路過石桌的時候,還停下來交待柳原等會兒幫着柳露點,叫寶丫聽孃親的話,見兩孩子都聽話的點了頭,也不多說就出門了。
其實也正如耿靖陽想的那樣,這會兒趙大叔兩口子確實是打心裡感謝他的,這話得從老爺子到趙家說起。趙家老兩口送走了兒子媳婦,心裡就不得勁了,這不認乾親,兒子是說死了,自己也答應了,可這話要如何同人閨女說,當初人家可是很乾脆的磕了頭的,沒嫌棄自家的身份,到了自家的兒媳卻來了這麼一出,讓她們很是下不來臺,老兩口唉聲嘆氣的,想不出個好說法來。耿老爺子進來時,見他家院門都沒關,就知道兩人現在是什麼心情了,倒也同情這對老實巴交的夫婦,大概她們這活了一輩子也沒丟過這麼大的臉,想到自己要說的事倒是底氣更足了些。
耿老爺子一進院子,見老趙兄弟坐在當院抽旱菸,忙樂呵的道:“大兄弟,你這怎麼又抽上了,我可是受不了這味,我找你說話呢,趕緊的停停。”趙大叔見他來了知道他不愛這玩意,也就熄了。
趙大娘見他進來,早就讓了張墩子給他,不好意思的道:“他叔來了,早上讓你受累了,閨女沒啥事吧,唉,我這兒媳婦就是這麼的不省心,當着大哥你,我也就不怕羞的說道說道了。這當初我們就想着,這老話說的寧娶大家婢不娶小戶女,可這說的可是那些地主有錢人家,我們這等莊戶人家可是不敢要的。再一個,就算娶也得看是什麼樣的女子和人家,就我那精的跟什麼似的親家,眼裡巴望着的都是那富貴,也就是兒媳婦生得不怎麼樣,心計性情也不出挑,才舍了那攀附的想法給了我家才子,也就那傻小子跟得了寶似的護着,我原想着他硬要娶,又在人家的手下做事,沒得得罪了人,等娶了在家裡住着,我們也能看護教導着些,也就認了。沒成想,她爹讓才子做了小掌櫃的,說是怕才子一人事情多忙不過來,才子又不是那家的奴才,怕店裡的夥計多有不服,讓兒媳婦在那幫襯。我們還能有啥說的,好在才子雖護着媳婦但對我們老兩口卻也是好的,自打升了小掌櫃,有什麼得用的也記得給家裡捎,我們想想也就算了。可這會兒本來認人家閨女就是我們高攀了,兒子還不讓,也不知道他是咋想的,我們這話都說出去了,再收回來,不是打臉嗎。到了還是這門親做的不踏實,要是娶了個門當戶對的,也就沒這些話了。大哥你說我說的對不對?”說完嘆了口氣,也虧得兩家關係很好,要不這些話趙大娘可是說不出的。
趙大叔也不攔着老伴,自是當老耿大哥是自己人了,這平時也是多得老耿大哥助的,要不家裡的光景也不會這麼好了。
耿老爺子見兩口子都沒當自己是外人,也就開門見山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值得你們這麼愁眉苦臉的,才子也不是那起不孝順的孩子,再過些時日,想個法子離了他丈人,自己個做些買賣,腰桿也直了,這媳婦還不得聽話,常說說不就好了。”
趙大叔一聽這話也覺得好,忙附和道:“還是老哥哥說的在理,我早前也聽才子說什麼要自己做買賣的話,我思付着他可能在那做的也不爽快,人家都是自家的奴才,還不得排擠他,當初做個跑腿的還行,這當小掌櫃可就不同了。雖有他丈人撐着,可不得也受他丈人家的氣,還是出來自己做事的好,雖苦點累點,但勝在自在,家裡也能和睦,想來他丈人也是會幫着的。”
趙大娘不確定的道:“這話從何說起,我怎麼一點也不知道,你倒是瞞着我,這做什麼買賣不都的有本錢,有後臺的,在京城想自己做買賣可不是個容易的事,你可不能瞎鼓搗孩子。”說完還拍了下老伴。
趙大叔也不惱她,只皺了眉頭道:“你也真是的,我這不是就那麼的聽了一耳朵,還沒影的事,也能拿來渾說的,只今天大哥提起了我才說的,估摸着才子也是想着這幾年先在那布鋪做着攢兩本錢再說。”
趙大娘聽了又是放心又是有點遺憾,想着要是離了那地,媳婦離孃家人遠些,自己再時常教導着,也就會慢慢好轉,可這還得幾年也說不定,神情上就有點鬱郁的,也沒了說話的勁頭。
耿老爺子可是看出了老兩口的心事,想着若是幫着讓才子離開那布鋪也是好事一樁。也省得以後老兩口有什麼事,柳露必是要幫,與其到時兩難,倒不如現在幫着,離那才子的岳家遠了,以後也好相見,想到這,就正色道:“大兄弟你們也別急,我倒有個法子,說來你們掂量掂量。”
趙大娘本還沒精打采的,一聽這話倒是來了勁,忙不跌得道:“大哥您說,你我們還信不過,必是個好主意。”
趙大叔見老伴這急赤白咧的樣子,忙斥道:“你急個什麼勁,讓大哥好好說。”
耿老爺子可不介意,笑着道:“沒事,這弟妹也是急的,說白了我的主意也不見的就好,我說了你們再跟才子商量商量,也許孩子自己已經有什麼想法了。”
趙大娘不等老伴說話,搶先道:“大哥的主意必定是好的,這麼些年,說是我們幫着你帶寶丫,可大多是你幫着我們,要不才子也認不了字,就做不成小掌櫃的了,我們心裡有數着呢,您說。”這話很對,趙大叔也附和着點頭。
老爺子見兩人都這麼說也就不謙虛了,道:“我想着咱們這村子與大路接口的地方有好大一處空地,與城門那些的店子離的雖然是遠了點,可打這兒過的人還是有的,有那些外地來的牛車騾車什麼的不得進內城,老遠的就得停了,要往回趕好遠纔能有地停車吃飯,以前沒人在這地做,一是覺得離入城的地方遠了點,怕生意不好。二是這地方靠着皇莊子,不明就裡怕惹事。要是才子想做我就幫着想辦法給辦個手續。”話纔出口,就想起這地離自家近,這來來去去的都的通過那路口,還是再想個地方,有了,就讓陽子幫着在入城的大路往東去得地找個,自家來回便不在他們的眼頭上了。沒得見多了到時柳露再受那來回的氣。沒等老兩口說話,就又道:“要是這處不好辦,就讓陽子幫着在路東那塊幫着找一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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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兩口哪有不滿意的,只誇老爺子的主意好,在京城做生意雖然人氣足些,可那地不是他們這些小老百姓能爭的,這近郊的也有那些有門路的人給佔着了,特別是靠近城門的那些地方,可像老耿大哥說的,這遠離近郊的大路邊又連着小村落的入口還是很有做頭的,只是沒人做過罷了,不過這保山得靠的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