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公公眼見着皇上如此皺眉,心裡也是心疼,他服侍了皇上這麼多年,可是知道他的幸苦的,勸解道:“皇上,有耿老爺去辦,這事必定會有驚無險的,您就別憂心公主了,這麼多年老奴可是沒瞧着耿老爺有什麼事沒辦成的,他自己也必定不安全回來的。^//^”
皇上聽了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現在事情已然是這樣了,還有什麼可想的,只等着發生罷了,在一個自家師弟的能力,他也是很放心的,他今兒之所以派了師弟去,還有一層考慮就是萬一到時事情有變,只有師弟能臨時處決,不一定要按着他一早吩咐的話行事,這在旁人是萬萬不敢的,再說也只有師弟不聽他的吩咐改了決定,自己纔不會覺得不妥,甚至反感了。
不管皇上此時是怎麼個煩心法,卻說,老爺子拿了令牌直接辭了皇上往殿外走去,身後跟着的是陪他辦事的舒公公,在宮裡沒有舒公公陪着是很難辦成事的,站崗的兩人見舒公公陪着出來了,也沒說什麼,就放行了。
老爺子一出來,就見門外有一黑衣女子正焦急地等待着,見他們出來了,忙迎了上去,她不認識耿老爺子,可是知道他身後的公公是皇上身邊的,忙撇了耿老爺子,對着舒公公急問道:“公公,皇上怎麼說?”你道來的是誰,原來是與公主姐妹相稱的原女暗衛秦瑤,她是拿了公主的特赦令牌才進來的,這會公主那情形可是不妙呀,她得儘快帶了援救的人去。
這要是在平時。以舒公公今日的地位,誰這麼直眉楞眼地同他說話,不愁甩冷眼,可這會。他也沒心情理會這些了,直接道:“皇上口諭,這事從即刻起。全聽從耿老爺的安排。”說完,就讓出了身後的位置,將耿老爺給露了出來。
聽的舒公公這麼說,秦瑤很是迅速的看了眼眼前的人,不覺有點皺眉。她打量老爺子,老爺子自然也打量了下眼前的女子,觀她年齡大概二十幾歲。眼裡神采熠熠,知道此女必定武藝不凡,也不小瞧她,沉聲道:“這裡不是說事的地方,先離了這裡再說。跟我來。”說完當先往早起老三他們藏身的地方走去。
本來秦瑤對眼前的老人管這件事還有點不放心,現在見他並沒像其他的人那樣,一來就侃侃而談,說些標榜自己本領的話,正事卻一件也辦不成,雖然只說了一句,可看着就是辦實事的,忙收起了心裡的不服,一句多話沒有.跟着老爺子和舒公公的身後就走,不管滿意與否,這正清宮門處,確實不是說話的地。
見她行事利落,老爺子對她也算滿意,這孩子不錯。懂得看人,行事果斷,不覺對早年看過的公主有了點信心,這手下調理的這麼有分寸,看來這些年在東胡沒荒度了,此次回來,必定帶了重大的消息了,這人越發得救了。(老爺子還以爲這秦瑤是公主的侍女。)
其實說起來這秦瑤還是當年耿家老二提拔上來的,這會要是老二自己在這,秦瑤一準能認出來,當初她可是對自己的這位長官心存好感的,不過小兒女的心思隨着她自己被皇上選中另外安排任務,就不得不收了起來。再後來集訓完的她就被皇上挑選了派給大公主,便跟着去了東胡,就更不用想這些有的沒的了。
好在秦瑤去東胡倒是不用在當地刺探什麼情報而是專門負責給大公主送信的,這才使得秦瑤沒在國外暗衛出了內奸時被人指認查處出來,在一個大公主也是個殺伐果斷的人,與她聯繫了幾次,兩人頗爲相得,又是在異國他鄉,兩人漸漸的就相處的如同姐妹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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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這次的逃離,其實算起來也不能說就突然只能說時機不對,顯得匆忙了點,怎麼說呢,這公主早就在皇上政局穩固國力強盛時就謀劃着逃離東胡了,她實在是受夠了她那所謂的丈夫東胡王宇文雅裡,不過不是這麼明堂正道的回,而是假死遁世。
這些都是秦瑤和公主倆人親自密謀的,本來她們策劃很是周全小心,不過她們纔將將轉移了一部分財產還沒來得及行事,東胡王庭就發生了政變如此這接下來的事就不是她們能控制的了,如此匆匆的逃離,又發現了早先二王子的圈套,爲了甩掉這夥意圖不明的尾隨着,才使得她們一路被追殺回來。
關於大公主和秦瑤的這番折騰如今是誰也不知,只想着儘快匯合了人好去援救,一行人身上都有功夫,心裡又急,很快地也就回到了老三他們躲着的屋子,在門外負責警戒的人一見老爺子回來,忙高興地對屋子裡做了個暗號。
得了提示,老三忙從屋裡走了出來,見了他爹,挺大個男人,很是沒出息地有點眼紅了,這也不能怪他,家裡就他沒進過宮,這宮裡森嚴的氣息,搞得他覺得他爹如進入了龍潭虎穴般,自己倒是來不及害怕,而是一味的憂心老爺子的安危了,好在外頭一隻沒啥動靜,他才能安心等着,若是一但外頭動靜大起來,他不定得做出什麼來,如今見了他爹,他算是鬆了口氣。
老爺子早就看出這小子的出息樣了,雖然心裡受用,可也知道他那魯莽的勁,沒等他說出什麼駭人的話來,忙當先吩咐道:“你跟着舒公公一起去接下你大哥的班,其他的先別問,只好好聽你大哥的安排就行,還有就是你留下了,可要自己個當時,到時機靈點。”其他的露骨話,老爺子當着這麼多人也不能多說,不然給人聽到他讓自己兒子離危險遠點像個什麼話。
老爺子艱難地交代完老三,就自然地伸手幫他彈了彈衣領,順手就將自己的佛牌也給塞進了衣領裡,想着多一個能多份護佑,買個安心吧,他實在是不放心老三的功夫呀,在一個這宮裡老三也是一個人不認識,宮裡這七拐八彎的路就更是不認識了,到時有事,只能是靠天了。這麼一想,老爺子不覺倒是有點後悔留下老三了,可事情已然在皇上那報備了,還真不能改,只得是多給個佛牌好安心,因爲他自打有了這佛牌總覺得心定神寧的,下意識的老爺子就信這是佛主有靈呢。
耿老三此時還沒發現他爹的小動作,只覺得今天爹對自己真的太溫柔了,不覺擡頭看了看太陽,老爺子被他的寶樣氣樂了,嗤道:“好了,走吧,事情急,你自己當心。”
一旁還有其他人,老三也就不好貧嘴,他雖然聽老爺子讓他留在宮裡不同老爺子一處行事,心裡有點不樂意,可他畢竟一大男人也在世面上混了這麼多年了,輕重緩急還是知道的,當着這麼多人還是在皇宮裡,他不自然就多了份謹慎,不當問的就不問了,反正他信他爹,遂正色對他爹道:“好,我記着了,不過爹你自己可一定也要注意安全啊。”說完又對手下的弟兄說道:“你們好好給我護着老爺子,回頭爺有賞,自己也當心點。”見衆人謹慎地小聲應下,才放心地對等在一旁的舒公公點了點頭,轉身就隨着他走了,他還真搞不來生死離別的。
老三隨着舒公公一路上了大路,見到處都有隱在暗處的人,路上也不時地有一對侍衛巡查走過,路過他們時,只朝着他們的手腕上瞄了眼,見倆人都帶着棕紅的絲帶也就不動聲色地擦肩而過了,這森嚴莊重的氣息駭的老三越發的小心了,還特意將老爺子剛纔特特給自己繫上的絲帶多露出點,防着侍衛沒看見再誤會了。
耿老三如此動作,見多了事的舒公公倒是沒覺得不妥,反而暗贊這小子機靈,當時礙着人,耿老爺子沒法說這絲帶的具體用處,只悄悄透給他要好好帶着,這小子一見侍衛眼神就知道這絲帶的用處,倒是很難得了。不過事急,舒公公也就一時感慨罷了,忙收斂了神色往統領處走。這舒公公辦事倒是老道,帶着老三沒一會兒功夫,就到了耿統領的辦公地。
耿伯宜正同副手說着話,他們這從昨兒就佈置好了,單等今兒的事情發了好行事,誰知到了這下午了對方還沒動靜,他們這心裡也是等得急的很,不想他這剛說着話,就聽手下說,外頭皇上身邊的公公找,他知道必是皇上有了什麼新吩咐,忙道:“快讓他進來。”聽的屬下讓來人進來,他自己個也心急地站了起來,同他一處坐着的副將也跟着起了身。
這不舒公公帶着耿老三一進來,就見屋內倆位大人正站着,倒是一愣,不過人舒公公可是伺候皇上的人,只一愣也就回了神,先給倆人見了禮,才指着耿老三道:“這位是皇上派來接替耿統領的人,至於如何安排你們自己商量。”舒公公雖然知道這倆位是兄弟可該他說的話,可是不能省一句的,這是規矩。
屋裡的倆人聽了這話,耿伯宜反應最大了,剛見老三,他就急着想問問他怎麼來了,可礙着舒公公來是辦皇差也就先忍着等他說完了,這會人家一說完,他立馬爆發了,快走幾步一把拉住老三的膀子問道:“老三,可是爹來了?”他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爲老三一人是絕對進不了宮的,即使有令牌也不可能,這會可是非常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