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醬油人生
耿靖陽最是見不得她皺眉,緊了緊她的手道:“沒事,有我和爹呢,你先在家打掃着,我同老爺子一起去說一說,談完了再回來接你。”
柳露感覺到耿靖陽的關心,此時事定了,才發覺手一直被他攥着,看了看老爺子,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了,縮了縮手,沒拽動,狠瞪了眼趁機卡油的某人。不好意思的對老爺子道:“那就讓您費心了。”
老爺子自是看見了他們的小動作,也不以爲意,對兩人的互動只有歡喜。站起身裝着沒看見般的道:“我先去,陽哥兒別急,過會再來。”話沒說完人已經出了院子了。
見老爺子走遠了,柳露沒好氣得對着耿靖陽翻了個白眼,道:“放手,還要不要幫忙打掃了。”說完就不管某人的傻笑徑自甩開他的手,走了。
耿靖陽見小女人氣呼呼的走了,忙跟上道:“別急,我們還是問問柳原選哪間房子,好先弄好他的房間。”說着人跟着已經猴了上來。
柳露見他一副賴皮樣,開玩笑的道:“現在知道開始討好他了,你爹爹誆騙柳原的事,我可只同你算賬。”說着還揮了揮她那柔嫩白皙的小拳頭,耳朵上的桃紅色耳璫,隨着她的動作一晃一晃的,只差晃花了某人的眼,迷住了某人的心。
耿靖陽看着這小女人怎麼也不覺得倦,恨不得時時刻刻的在一起,趁着她不注意的時候,上前一把將人摟在懷裡,低頭在她耳邊輕聲道:“你個小妖精,我都是你的了,還有什麼要算賬的,該是我爹同你算賬纔對吧,你可是拐了他兒子的整個人,整顆心。”說完將柳露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口,不想讓她看見自己的臉紅了,他活了這麼大還真沒說過這些情話。
柳露初時吃驚於他得動作,又因爲院子裡有孩子們,身體有點僵,偷瞧了瞧,發現這傢伙還算要點臉皮,選了個避人的方向,也虧的這還在迴廊裡,要不哪裡遮不住,身體就軟了下來。後又聽了他動情的話,頭埋在他的懷裡,耳邊聽着他咚咚的心跳聲,心裡也是滿滿的柔情,一時也有點貪戀他的溫暖,伸手環住了他的腰,感受着他衣服下那精壯的腰帶來的力量。忽而想起了兩人先前在東廂的一幕,感嘆這人不僅看着壯實魁梧,摸着也是實料,不自覺的就用手揉按了起來。惹得耿靖陽癢的受不了,嗤笑了出來,她才驚覺失態的收了手,想放開環住的手,某人卻不放了。急得柳露只跳腳,不住口的道:“你作死了,也不看看這是哪裡,被人見着,我還見不見人了。”柳露這話說到點子上了,要是耿老爺子堅持兒子回家的時候就不用暗子守了,這會兒以耿靖陽的智商是想不起讓暗子迴避的事,可不就讓人瞧見了。
其實耿靖陽在柳露發呆的時候就發現了她無意識的小動作,覺得小女人最大的本事就是很多時候,能不分場合的發呆,讓他又愛又恨,無奈的指給她道:“你還不信我,我能讓你出醜?早就看好了的,你看柳原與寶丫可是在靠近前院的石桌那呢,又是背對着我們。”到底耐不住柳露的掙扎,狠狠的對這她的耳垂輕咬了下,纔不甘心的放開。
柳露很無辜的撫着耳朵道:“你小狗呀,還帶咬人的。”又覺得,兩人幼稚的可笑,怪不的人說戀愛中的人就是智商爲零,還確實是,如耿靖陽這般鐵血冷情的人遇到了也變得柔軟稚氣。“噗”的一聲就笑了出來,弄的耿靖陽莫名不以,伸手摸摸自己的臉,很是疑惑的問道:“我哪裡不好了,臉上有髒東西,你笑個什麼勁。”他這呆樣,搞的柳露越發的笑個不停。
耿靖陽也不管她了,反正她莫名其妙的時候多着呢,只揚聲叫柳原。柳原與寶丫兩人正玩着,聽到耿靖陽叫他,忙攙了寶丫小步的走來。
見他們走近耿靖陽先一步抱起了寶丫,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溫聲道:“與你原舅舅玩什麼了,笑得這麼開心。”不得不說戀愛使人年輕,這些動作和語氣,在以往他絕對是做不出的。
寶丫現在也不像以前那樣怯怯的,加之耿靖陽被柳露說了一次,跟孩子也和軟了許多,更像一個慈父了,孩子記性也不是太好,見他現在這樣,以前的不好便不記得了,開心的道:“我與哥哥玩數手指的遊戲,我全都猜對了。哥哥還說不讓我叫他哥哥,要叫舅舅呢,爹爹對嗎?”睜着可愛的大眼睛,歪着頭,這幾天被柳露養的白嫩白嫩的,看着耿靖陽的樣子要多萌就多萌。
耿靖陽以前是不怎麼回來,寶丫剛出生那會兒,因着在母體裡沒有養好,又遇着她娘難產,孩子又黃又瘦,看得人心驚,他就不忍多瞧。也礙着討厭那女人,後來又來了個更討人厭的女人,就更不瞧了,才讓孩子被那女人虐待,現在想想心裡也是愧的,孩子被柳露養的又好又活潑,長開的樣子大多隨了自己,跟柳露親的像親母女一樣,可以說比別人親母女還好。自己只當孩子就是柳露生得,如何不喜歡,忙揉了揉她那小臉,道:“對,你小舅舅說的對,他是你孃的親弟弟,年歲再小,但輩分在呢。”又回頭對柳原道:“原哥兒,到底是讀書的,這話,我們都給忘了,虧的你記着,要不被別人聽去了,就要鬧笑話了。”
柳原憨厚的撓撓頭,“這也沒什麼,我聽見了就讓寶丫給改了。”
寶丫就更來勁了,拍着手道:“舅舅還說,寶丫要聽孃親的話,他以後就會天天跟我玩。”弄的柳原尷尬不已。
柳露聽了很是感到,看着穿了件月白外袍的弟弟已有幾分俊朗的書生氣,心裡有種我家有弟初長成的感覺,又見小弟臉紅的要滴血了,忙轉移話題道:“靖陽,你不是叫孩子來有話說嗎。”想着給某人加分,就示意他自己說。
耿靖陽知道她的心思,忙心情頗好的道:“對,原哥兒,你看你自己想着先住哪間房,我與你姐好幫着先收拾了。”
柳原見是這事,也感動於未來姐夫能先想着他,就道:“隨便,我只要能有地住就行了,姐姐做主就好。”
柳露也不是真要柳原拿主意,只是想讓他知道耿靖陽的心意就行了,一家人之間適當的讓互相知道對方的關心是能促進家庭和睦的,更何況柳原的尷尬地位。見他這樣說,也不爲難孩子,“好了,就我來做主了,要我說,這東廂房因着寶丫一直住着,不用收拾。還有這兩間臥房,就柳原一間,我同寶丫睡一間,只將南面小弟要睡的一間的被褥拿出來曬一下就可以了。其他的房間佈局也沒看,再說也不知道要不要修改,就先不動,靖陽你說可好?”又想起了寶丫只三歲,這是不是平時都是老爺子帶着一同睡在東廂房了,那這安排就不好了,忙又道:“靖陽,這老爺子夜間是不是也睡在這的。”
耿靖陽忙道:“不是,其實我有安排了女暗衛,夜間的時候幫着照顧孩子,不過自打那事後,老爺子多少有點不放心,一個月裡大半個月是在前院隨他住的。”前一句說的大聲,後一句卻是靠着柳露的耳朵說的。
柳露被他弄的耳朵癢癢的,白了他一眼,“你可真有很多事瞞着我,說現在可有暗衛在。”眼裡已經露出兇光了,大有隻要耿某人敢說有,就要他好看的架勢。(柳露心裡大呼我的隱私呀隱私)
耿靖陽看得好笑,也不敢惹毛她,那對自己可沒好處,忙急急的道:“沒有,我一回來,就讓他們回去休息了。”
柳露聽他這麼一說才放心的鬆了口氣,又想着剛纔的兇樣,倒有點不好意思了,忙乾咳了聲道:“那好吧,這樣就不會有不便了。”說完就率先進了南屋,去搬被褥。
耿靖陽看她那愛嬌的樣子,只笑笑,對柳原與寶丫道:“你們兩個還是出去玩吧,一會屋裡會有灰塵的。”順手將寶丫放在了地上。
柳原想想也是,“好吧,我帶寶丫出去玩了,不讓她在這添亂。”他本想幫忙的,可寶丫也要人帶,就選了後者。說着就拉了寶丫出去了,小丫頭今天很乖巧,見大人忙也不鬧,就同她新上任的小舅舅蹦跳着走了。
看着耿靖陽直搖頭,安排了兩小的,也進房幫忙了,見柳露只坐在炕上的小炕桌邊沒動,忙疑惑的道:“可是那處不合適,怎麼坐着不動。”自己也挨着柳露坐下。
柳露擰眉道:“不是,你看這屋子,乾乾淨淨的,哪裡需要收拾了,就連炕櫃裡的被褥也是清清爽爽的,我想着會不會是老爺子自己睡在這的,爲了我們,只說自己睡前院了,你也不常在家,可能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