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露聽了很是無語,見他喝完喘勻乎了氣,這纔好笑地瞪了他一眼,“急個什麼,我這不是逗你嗎,這麼好的酒,我能真倒了,再說這不是有酒嗎,就我這點你也捨不得。”說完見他對着自己笑,不覺回過味來,這人玩兒曖昧呢,臉轟的一下就熱了起來,這人可真是個悶的。
耿靖陽見她臉紅,知是意會了,笑着斜瞥柳露一眼,不以意地道:“這可是你喝過的,更好喝,再說,我敢說就一滴那也是千金難尋的。”
柳露不得不說,他說得對,就她所知這珍珠米可是上古的靈米,今時可是沒有的,而且這米栽種的條件很是苛刻,也就她空間這種變態的地方纔能成功。
想到空間中那些被她種在逍遙莊的大片靈米稻田,柳露這心裡就美得很,修真人最忌吃人間的五穀,因爲俗米有許多雜質,雖然他們有空間裡的靈湖水,不用怕逾滯,可是能有靈米、靈果什麼的用爲什麼還要用普通的,而且這口感可是好得不得了。
想起家裡的孩子和老爺子他們,柳露商量道:“靖陽,這酒可是不能給老爺子他們用得,這靈氣太大,他們受不住,我已經在逍遙莊裡又種了胭脂米了,那是貢米,在那裡種出來,也肯定不會是凡品,我們平時在家就同他們吃這胭脂米,那裡的一些普通的果子我也加池塘水釀了一些出來,對身體是極好的,倒是可以給家裡的人喝。”
耿靖陽聽她這麼說哪裡不知道她意思的,忙拉了她的手道:“傻子,我能不知道你,我懂。你對他們的好,不用誰說,都瞧着呢,老爺子可是對你滿意得很,今天臨來還對我說,要對你好些,別讓你氣着。再說了,你用普通米釀的酒,不是都給了他們了嗎,就那些也不是有錢能買到得。”
柳露聽了這話,心裡很是熨帖,笑眯了眼,調侃道:“那你可得對我好些。不然我可是要告狀得。”
耿靖陽聽了,忙裝着害怕的樣子,連連討饒道:“不敢,不敢,爲夫哪裡敢對夫人不利,還望娘子日後多包涵了。”
他這話一出,很是得了柳露白眼一枚,不過耿某人今兒樂呵,不僅不以爲意,還頗喜愛呢。
兩人這麼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吃着。氣氛倒是更好了。耿靖陽還乘着柳露沒注意,又灌了她幾口酒。讓她有點薰薰然了。柳露不無在心裡腹議他,這絕對是故意的,一想到他的目的,感覺空氣也曖昧了起來,早就酡紅的兩頰更是如胭脂了。
這樣的柳露,讓對面的耿靖陽看得也恍惚了起來,一腳就下了地。仗着有了點酒意,將小人兒往懷裡一摟,對着她的耳垂輕咬了口,啞着嗓子道:“露兒,天不早了我們歇了吧。”
只這一聲,讓本有點醉意的柳露,一下子清醒了許多,伸手推了他一下,嗔怪道:“瞧你,這會是什麼時候,這才吃了一半,讓人知道我可是沒臉,你也消停些吧,一身的酒味,我這已經吃好了,你也快吃吧。”
耿靖陽此時那還有心思吃飯,再說他這一天也是吃得夠夠得了,這會也是不餓,不過聽柳露這麼一說,也只得先放了她,對着外面揚聲道:“將桌面撤了,送些熱水來。”說完,拉了柳露就回了內室。
柳露被他搞得臉紅就沒退過,可是他已經吩咐好了,也只得掩耳盜鈴當自己沒聽到了。
一進了內室,柳露立馬甩開了耿靖陽的手,閃身就進了空間,迅速在空間小廚房裡煮了壺靈茶,端了出來。
她這一進一出快得很,柳露看了眼呆住的耿靖陽,笑着將茶水倒了盅遞給他,還報復地挑了挑眉,“喝吧,醒醒神。”說完自己也倒了盅,細細地品了起來,還別說這靈茶可真是沒得說,只一小口就令人精神一震。
瞧着她的舉動,耿靖陽哪裡有不知道她意思的理,不就是報復他剛拉她回房嗎,不過他樂意被她嚇,知道她有分寸,也就沒說她,接了茶,回了個笑,喝了起來,“不錯,真是好茶呀。”
兩人在榻上對坐着,喝了會茶,就聽見碧荷在外回道:“回主子,熱水已經送到耳房了。”
柳露生怕耿靖陽又提什麼出格的要求,忙搶着道:“嗯,兌了水,就放下吧,這裡就不用你們伺候了,留着明天再收拾。”
碧荷在外聽到奶奶搶話聲,忙回來聲“知道了”就偷捂住嘴,笑着下去了。
聽見外面都沒了聲音,柳露知道是都退下了。她睡覺時不用人伺候的,也不習慣,所以下人都給安排到了後花園的那排房子裡,她這裡只給安排了間廂房的耳房給她們值夜用。
這會下人走了,耳房因離臥室近,倒也方便,浴桶什麼的,只是爲了進空間洗澡方便掩人耳目用得,也就不用去看了,反正外面沒人,柳露拉了耿靖陽一起閃身進了空間。
這空間耿靖陽已經有幾天沒來了,變化可是不一般的大,木屋後面的那片地又大了許多,柳露用籬笆劃分了幾塊,靈谷一塊,碧粳米和胭脂米一塊,蔬菜也是,遠遠望去生機盎然,長勢都很是喜人。
柳露還特地留了塊地,種了些普通的藥材,她是有些打算的,只是還沒同耿靖陽商量,剩下遠些的地方,就都是些自家不用的普通稻米了,這是當初耿靖陽想要得,不過還沒種完。
耿靖陽看了看地,對忙着拿衣服的柳露道:“露兒,這地都是你一個人種得,多累,不是讓你等我回來再進來得嗎,看來你是沒聽話。”
柳露知道他擔心什麼,但是她可是沒到那些沒去過的地方,再說這裡畢竟是認主的空間,對她來說還真就沒什麼危險,但是耿靖陽不放心,她也就只好老實點了,吐了吐小舌頭道:“我這不是沒走其他地方嗎,就我們這房子和後頭的地來回的轉悠,連湖邊也沒去,好了別說了,我們趕緊地去洗澡,你也累了一天了,洗完了,也好早點回去休息。”說完拉了人就走。
耿靖陽對她是無可奈何了,打?捨不得,說?也捨不得,只得自己憋氣,隨她去了。不過聽她說洗澡,倒是壞笑了起來,也就不糾結於其他了,覺得還是洗澡事大,忙樂呵呵地隨着柳露往湖邊去了。
可是等到了地,卻是很不美妙得,他們先到得不是溫湖,反而是冰湖,剛是柳露拉了人瞬移過來得,當然是略過了近些的溫湖了,她沒管身旁不樂意的某人,直接停下來,吩咐道:“你在這裡洗,這水對你有好處,也好疏散下筋骨,我到那邊洗了。”說完也沒理他,放下衣服轉身就走了,像是生怕某人追過來似的。
看着她逃之夭夭的樣子,耿靖陽只得憋了口氣,乖乖地下了水,雖然沒如願,可是想到洗完澡之後的事,也就平了口氣,積極地洗了起來,看着比平時洗得要快多了。
因爲藍湖的功用太過強大,平時柳露都是用來飲用的,洗澡她也就在如溫泉水般的溫湖裡了,那裡的溫度正好,泡着舒服,這累了一天,這會也沒怎麼磨蹭,直接放下衣服下水了。
柳露下去泡澡時,也不自然地加快了速度,倒是沒同耿靖陽那樣多想,只是覺得,今天畢竟是成親的第一天,她可是不願意在空間中過。
再說柳露一直知道,耿靖陽也不太喜歡常呆在空間中,兩人都不是那種想成仙的人,對於修煉只是順其自然罷了,相比在空間裡修煉,倆人倒是更願意在外面過着普通人的日子。
因這想法,柳露也沒多泡,一會兒就洗完了澡,上岸穿上了自己做的睡衣,雖然算不上什麼情趣內衣,但相對於古人來說也是有點出格得,簡簡單單的一件杏色的長無袖睡裙,一頭長髮披散着,遠遠看上去,飄逸的如同凌波而立的仙子。
耿靖陽早就洗好候在冰湖這等她了,因爲穿了新式睡衣有點不適應,就沒走過去,這會柳露這副樣子向他迤邐走來,看得他眼都直了,直到柳露走近,他纔回過神來,忙有點不好意思地拉了拉身上的新式睡衣,掩飾彆扭地問道:“這是什麼款式,沒見過呀。”
柳露見他,穿着頗有現代風睡衣那彆扭的樣子,很是發笑,不過怕某人惱羞成怒,遂憋着笑,解釋道:“這是我自己設計得,難道不好?不過只在空間裡穿,出去就不用了,也省的讓人見了說嘴。”耿靖陽身上是她自己做的中褲與睡袍,顏色倒是同柳露睡裙一樣是杏色,很是有點情侶裝的意思。
耿靖陽聽了,可是不敢說什麼不好得,只是傻傻地看着眼前的小人兒笑,見她說完,忙拉了她的手,略過自己的睡衣,只指着柳露身上的裙子,讚賞道:“怎麼不好,只是太好看了,我這都捨不得移眼了,好了,我們出去吧,這也不早了。”
柳露聽他這話怎麼都覺得有點那啥,也顧不得調侃他身上的衣服俊醜了,只紅了臉呆立了會,不過也不能老待在空間裡,柳露只得不去想他的那啥意思了,滿臉羞意地抱着耿靖陽的手,“嗯”了聲,就同他一起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