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靖陽見柳露擔心地急了起來,忙道:“別急,沒事,這不是早先,爲了趙家媳婦的事,老趙大叔很是生氣,老爺子就想着要是才子離了那地方,沒有了那家丈人的挑唆說不定會好些,這纔有了搬家這出嗎。
”
耿靖陽沒說完,柳露聽說是爲了那媳婦子同自己早先爭執的事,不由得更急了,“這倒是怪我了,要不是我,大叔也不會生氣了,這會還勞動地換地方。”
耿靖陽看她越發急了,忙拉了她道:“你冷靜點,聽我說完,這也不是爲着一樁事,以前積累的怨氣多着呢,你可真是得,盡往自己身上攬。”
柳露被他一抱怨倒是好些了,忙訕笑道:“是我不好,你接着說。”
耿靖陽見她總算是好些了,也不計較,接着道:“這不老爺子就提議,在進城那處岔路的東邊找人批塊地,讓他們在那處蓋個小飯館什麼的,那處做生意是肯定好得,到時小倆口一起回來做生意,趙大叔老兩口也可以去幫忙,一家也就團圓了,有大娘他們看着,那媳婦一人也興不起什麼風浪來。”
柳露聽完,倒是真放心了,“嗯,這倒是不錯,沒有依仗,這才子媳婦還不得老實點,剛好大叔也不用風裡雨裡的來回趕車了。”
耿靖陽見媳婦還滿意這主意,也就放心了,遂接着道:“這不這幾天他們忙建客棧有點忙也就沒時間來了,今天大嬸能來多半是衝着你,大概也是家裡實在忙了,纔沒照面就走了,再說了鄉里人家,也不用那麼多的客套。”
柳露聽了這話。想起當初趙家老兩口的關照,很是感動,她也知道老爺子和耿靖陽幫着他們辦事,大多是看着當初他們對她的幫助想着還人情,好讓她不覺得歉疚,遂拉了耿靖陽的手道:“謝謝,做這些會不會讓你和老爺子爲難?”
耿靖陽緊了緊手中的柔荑。安撫道:“不會,這些是小事,以前是他們家沒這個必要,我們也爲了低調纔沒做這些事,這次雖然爲了你,可是也有之前他們對我們家的照拂,這次算是一總還了人情。也不是以後就不幫他們,只是爲了個心安。”
柳露雖不是十分信老爺子他們沒欠啥人情,可也知道沒什麼大礙,也就鬆了口氣,“你心裡有數就行,這趙家大叔大娘可是少有的熱心人,以後能幫得還是多顧着點吧。”
耿靖陽聽了這話,怕她日後委屈自己個,忙接了話道:“露兒,大叔大娘。我們會好好待得。不過他們家的那個媳婦不是個好的,你以後與她相處要注意了。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些,就是爲了讓你心裡有個數,我們如今爲他們做的也是還人情,你可不用爲了大叔他們而遷就她家媳婦。”
柳露知道這話中的真意,很是感動地道:“知道,我也不是啥好脾性,不然當初也不會。還住在趙家的時候就衝她這麼說話了,你放心好了。”心想誰也不是聖母不是。
耿靖陽聽了,想起她當初噎那才子媳婦的事,倒是真放心了,這小女人還真不是軟弱的,遂笑道:“你這樣我也就放心了,我們家裡現在雖然不用像以前那樣藏着掖着的,可也要防着點別有用心的人,小心些也是必要的。”
柳露當然知道耿靖陽的意思,做他們這樣的差事,是不能有半點馬虎的,好在自己也不想再看見那女人,自己也不是聖母,只對趙大叔老兩口關照些就行了。
緩了緩神情,瞧着耿靖陽擔心的眼神,柳露笑着道:“你放心,我不會爛好心的,那女人我也不想再見的,我只是感激趙大叔當初的幫助,我分的清人情是誰的,這會也不早了,老爺子和三哥還等着你呢,去吧。”
耿靖陽今天要辦的事確實很多,看着柳露也是累狠了,也就沒再留下,順着她推的力道起了身,吩咐道:“那我就先走了,你可要早點休息,明天一天可有你累的。”
柳露只是笑着看他嘮叨,也不出聲,耿靖陽見了沒好氣地又道:“這會倒是乖,記得我的話就行了,別偷溜去那裡。”後一句是挨着柳露的耳邊說得。
兩人自己都是清楚這話是什麼意思的,因爲耿靖陽這幾天在外面無法進空間,也就說了不讓柳露進,原因是他不放心讓她一人待那裡,雖然那裡是柳露的地盤,可是耿靖陽對未知的東西多少還是有點不確定的,放柳露一人他實在是不願意,所以千叮萬囑的讓柳露別一個人進去,除非有危險什麼的,他可是知道這倆天他沒在,某女人必定是沒聽話,所以纔再一次的交代。
柳露知道他擔心什麼,雖然她覺得這很多餘,但是也願意聽他的話,再說她也不是什麼修煉狂,只是因着那裡可以弄些對耿靖陽有用的東西,她才偷偷得一個人進去製藥的,現在聽見他又提起,不覺有點心虛,這幾天她可是又揹着他進去製藥了,忙掩飾地推了他道:“好了,你走吧,我知道了,嘮叨的像個小老頭了。”
被她這麼一說,耿靖陽只得苦笑了,這小女人一不高興就說自己嘮叨,也不看看他對別人可是怎麼不放心過,見她這樣,也只好笑着搖了搖頭,對聽見動靜候在外邊的碧荷道:“你們好好伺候奶奶,別睡晚了。”說完就大步走了。
柳露瞧着他這樣,覺得這可能是他第一次在下屬面前表現的婆媽,某人不好意思了,只得趕緊落荒而逃了。
碧荷不比翠竹到底厚道些,也因怵四爺,只自己笑了笑,追着應了聲,“是”,就進去伺候柳露梳洗歇息了。
因着這一天盡緊着收拾趕路的,大家都是累了,主僕幾人沒多說什麼,洗洗也就睡下了,柳露也就更沒什麼婚期焦慮啥的,直接睡了。
耿靖陽別了柳露,離開客院,一路回到主屋,老爺子和耿三哥已經在書房等他了。
耿三哥見他進來了,笑問道:“弟妹送回去了,靖陽這弟妹不錯呀,你小子可是有福了。”
耿靖陽可是不會客氣,回擊道:“三哥也別羨慕了,趕緊的給我帶個三嫂回來,老爺子這可是催了好多回了。”
老爺子見倆兒子打嘴仗,也笑了,心裡也是很歉疚,自己這幾個孩子都沒怎麼得到過家的溫暖,所以他一看見柳露,憑着多年的識人眼光,知道是個顧家的好女人,才這麼積極的要兒子娶回家,因爲秋娘的關係,使得幾個孩子都這麼大了也沒成家,他心裡是愧疚的,也決定了,以後再也不因爲以前的那點牽扯而遷就她,進而害了幾個孩子。
看了看還跟那說着的倆兒子,嘆息地道:“三兒,靖陽說的對,以前因爲一些原因,爹爹做得不好,以後不會了,你要是有人就成親吧,爹不反對。”
耿老三一聽這話就知道老爺子的心思,忙道:“爹,您放心我會努力的,這有了弟媳婦了,我這當哥的也不能落後不是。”說完使了個眼色讓耿靖陽解圍。
接到他三哥的眼風,耿靖陽也不敢大意,畢竟這哥哥也不是好惹得,忙轉了話題道:“爹,白鑫他可是回來了?”憑着師兄能力,肯定是在他們之前到家的。
說到正事,三個爺們都表情沉重起來。老爺子瞭解的內情最多,別看他現在在家,可是皇上他老人家還是會通過特殊的渠道與他聯繫的,這也是因着兩人之間的私交甚篤,不然老爺子可是就想着養老了。
這做皇帝的從來就是孤家寡人,能有這麼一個讓自己放心又能幫上自己的人實在是幸運了,就算老爺子苦着喊養老,皇上也是不會放棄的。
老爺子想起這些煩心事,嘆了口氣道:“你先坐下,白鑫早你們一刻回來的。”說完,又憂心地道:“這朝裡剛平靜了幾年,就又要不太平了,這幾位皇子人大了心也大了,這幾位鬧起來,那位老親王還不得趁興而起,有得是皇上煩心的了。”
耿靖陽聽了這話,嗤笑道:“這一個個誰也不省心,再說了,這做皇上的哪有不日日心煩的,您也別太擔心了,皇上心裡有數着呢。”
這些話,老爺子哪裡不知道,也沒接兒子這話茬,接着道:“你這次成親,他老人家本來準備微服私訪來參加你這個侄子的婚禮的,這會怕是來不了了,你們這幾天遇到的事,他也是知道的,那幾位小爺大概沒那個膽,也不太清楚你做的事,那位老的可是個狐狸,知道我做的事,大概也就會聯想到你,往後大家都要注意了。”
老三隻管家裡的事,對這些不瞭解,見老爺子說得嚴重,也憂心地問道:“這是怎麼個回事,老四這倆天遇危險了,哦,對了,你在門口給我打眼色,可是路上出了事,我說你們怎麼回來的這麼遲。”
耿靖陽見他三哥擔心,忙道:“沒,只不過有一隊從苗疆回來的人,因着受了傷,尾巴沒做乾淨,飛絮園那裡讓人疑上了,這倆天盯得緊,別擔心,他們查不到什麼,路上我讓師兄去處理了,咦,晚飯沒見着他,這會他怎麼還不來。”說着倒是有點不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