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靖陽聽她說要運木頭,忙好笑的攔道:“你呀,這木頭能運出去?非鬧的滿城風雨的不可,這麻煩可是就大了。你將樣子弄出來,我試着做做,這屋子都能自己個建起來,還弄不了這個。”
柳露還真沒想到這個,聽了有點汗顏,忙訕笑道:“虧得你想的周全,不然可是得出大事了,不過你也太神了吧,不僅屋子會建,還能打傢俱?”
耿靖陽好笑的摸了摸她的頭,故意嘆口氣道:“你這是瞧不起呀,你去外頭看看,那家爺們不會點手藝活的,不過精細不精細罷了,就連趙大叔也有把子好木匠活呢。”
柳露還真不知道這古人還能這麼全能,想來是家窮,有些凳子桌子的就自己弄弄,手藝也就嫺熟起來了,這大東西也就能弄弄了,不過這隔扇花罩啥的可不是這麼好弄得,主要是忒細小煩人了,遂有點遲疑的道:“這些隔斷用的槅扇花罩啥的有點瑣碎,你不怕煩?”
耿靖陽笑了,“這要是幫別人做當然煩了,可這不是自己個的嗎,只有更積極的哪裡會覺得不耐,你不是會畫圖嗎,直接畫個圖出來,我今兒就開始做,反正這裡時間多,想來是來得及的。”
柳露已經不用問他爲什麼這麼急着弄臥房了,這麼明顯她再想不起來,那就是一棒槌了,笑了笑道:“好,這就交給你了,可這裡沒有紙筆,還得去前面的綠屋去看一下,順便再去它的庫房看看有沒有我們得用的。”
耿靖陽一聽,忙問道:“你這是又想起了些什麼?”
柳露無奈的道:“還真是,原來臥房下面是個地下儲藏室,不過有些什麼。要明天去看。”
耿靖陽笑了笑道:“看來,人家上仙還幫着珍藏了些好東西給你呢。”
柳露對具體是些什麼東西,倒是不知道,只搖了頭道:“我哪裡知道呀,不過,我怎麼感覺這些東西不單單是上仙留下的,不管了。還是去看看爲好。”
“也對,去看了也就能知道了,何苦費這腦子。”說完,耿某人還煞有介事的摸了摸柳露的小腦袋。
倆人說定,也就不在一樓裝東西了,直接拉了手往綠屋趕去,如今耿靖陽有柳露帶着也是一下就瞬移到了綠屋。待停了下來,他出了口氣,笑着道:“如今我算是體會了,這讓人帶着走可不是好滋味。”
柳露自己沒覺得,這下才想起,某人還不能在空間裡瞬移呢,這突然加速還真是讓人難受的事,見他臉色有點泛白,忙訕訕的道:“可還好些?這是我不好,忘了你可還不能瞬移呢。”
耿靖陽也只是一時不適應。哪裡會那麼嬌貴了。忙笑着道:“不礙,看把你給急的。不過我感覺這次氣息還算穩,可能我功力也增加了,這修真還真是同練武不同,這纔多久?”
柳露比他多少知道點修真常識,笑着搖頭道:“這些手段哪裡是在這凡塵俗世弄得,在這裡當然是不可思議了,可在修真界。我們大概也就是一蝦米,沒有庇護,能不能活還不一定呢。”
耿靖陽聽了這話,也冷靜了下來,苦笑道:“我還不及你呢,看來這些日子是活的太恣意了點,你這話很是不錯,這塵世到處是弱肉強食的,緣何那處仙境就沒有,我們能好好地在這地界活着就好了,這些手段萬萬是不可拿出來用得,佛家有云:萬事皆有因果呀。”
柳露沒想到他一息之間也就想通了,很是佩服,這人真真是有大智慧的,心性堅韌,這話可不是就這樣,他們擁有了超越這自然的能力,一旦用了,必然是要承擔自然法則的約束力,到時以他們這樣的菜鳥能力可是能經受的。
想通了這些,柳露遂舒了口氣道:“往後我們在外越加要謹慎小心了,這些超自然的能力萬不得已才能用,我思量着,我們能修仙,這世界這麼大,難道就沒有旁人也會了,到時萬一遇着了可就不妙了,這修真界殺人奪寶的事多着呢。”
耿靖陽很是贊同她的話,別說是修真界了,就這凡塵俗世不也是爾虞我詐的,有的人爲着一本武功秘籍滅人滿門的不比比皆是,不過這些他不願小女人憂心,見氣氛有點沉悶,忙笑了道:“好了,我們又不是那起爭強好勝之輩,也不想修煉成什麼仙的,只好好地在這塵世安逸度日即可,哪裡有那麼可怕艱難的。”
柳露聽了他這番話,釋然一笑,“也對,不過怎麼你不想成仙?那可能將會與天同壽的。”
耿靖陽好笑的點了下她的腦袋,笑罵道:“調皮,難道你想,我不過想與你天長日久的一處伴着,其他看運氣吧,不過即使今生有限,我們不還有來生嗎?”
他們這算是約定了三生,柳露笑得越發的甜,朗聲道:“對,我們日後必定生生世世一處伴着。”
耿靖陽對於修煉一直存在的擔憂今兒算是放下了,日後兩人算是更加逍遙了,修煉只是一種生活而不是一種手段,爲着這個,耿靖陽怕柳露日後不用空間裡的大手段會吃虧,到底又尋了門金針刺穴的秘技教給她,也虧得有這個手段,在日後還真解了她的一次危機。
說好了日後修煉的事,倆人也就不再提這個了,耿靖陽柔和地看了眼她,笑着道:“這事就先這樣了,我們還是進去吧。”
柳露與他相視一笑,“好,我們還是進去吧。”
倆人這次來主要是爲了擺設,也就沒進書房,二樓就更不用上去了,哪裡禁制還未解除呢,得等柳露的青木養身訣練到第三階,才能給解開一點點。
說起來這倆人學得功法到都是一樣的進階,從練氣到化神共分九階,每階又分九層,下境界五階爲練氣、築基、結丹、元嬰、化神,中境界三階爲練虛、合體、渡劫,上境界只一階大乘也就是可以飛昇仙界了。
不過就耿靖陽他們兩可是別想在短短的百多年內能成,且等着呢。倆人如今還都在第一階晃盪呢,饒是柳露進階快,也纔是練氣三層,耿靖陽才練氣一層圓滿快二層罷了。
兩人穿過正廳進入了右邊的臥房,柳露當即發現,這處當初只是一間屋子除了牀和一些女子用具外並沒有什麼其他的,這次進來卻是不同了,在臥牀的右後邊出現了一個懸空的吊斗下面抓握着如機簧般的一顆珠子,就這顆珠子看着就碧瑩瑩的,光華外現,想來必定精貴了,柳露咂咂不已,指着它問道:“這是什麼東西,該如何用?”
耿靖陽如何能知,剛想說話,就見柳露拉着自己站定不動了,知她有異,忙扶穩了她,只見柳露微眯了眼,靠着耿靖陽,大概是腦子在動着,腦門都皺了起來。
原來柳露剛說完話,腦子又自動反饋了信息,這珠子是帶有禁制的,只能是柳氏的傳人才能打開,可能這位大仙也是怕着萬一哪位有了非凡的機緣偶一能進,這處的東西卻是柳家祖先留下給自家後輩的,怕有負所託,才弄了這麼個東西。
知道了淵源,也知曉如何開啓,柳露笑着睜開了眼,見自己在耿靖陽懷中,某人正皺着眉頭憂心的看着自己呢,忙安撫的一笑,啞聲道:“不礙,這裡可是有好東西呢。”
耿靖陽哪裡在乎東西了,忙嗔道:“着什麼急,趕緊歇歇,東西有什麼當緊,又跑不掉。”
柳露嘿嘿笑了兩聲,剛好精神又恢復了點,忙從他懷裡站定了,拉了他的手解釋道:“這顆珠子,只有柳氏的血脈才能開啓,打開它其實也簡單,只要將手放上去也就是了。”說着就準備將手放上去。
耿靖陽見了忙一把拉住了她,有點疑惑的道:“先別忙,這怎麼一開始不知道呢?還有就是當初柳氏先祖怎麼不將它寫在那邊的書桌的信上,反倒如今才讓你知道?”這個疑問不解清楚,他是不放心的。
柳露笑道:“怪我,一激動將這茬給忘了,剛纔這珠子中顯示,這本就是怕着有外人入侵,才弄得彎環,這外面的信也就不好明說了,我這不是通過了練氣三層了嗎,不然也是不能知道這裡的。”
耿靖陽吁了口氣,知道無礙也就罷了,不過看來這空間也不是絕對安全的,不然人大仙怎麼會弄了這麼個機關,遂有點憂心的對柳露道:“媳婦,這裡看來也不安全呀,萬一這日後出個有大能力的人能進了,該如何是好呀?”
這擔心她懂,柳露剛得這個空間的時候也有此擔心,這會她知道了緣故,也就不擔心了,笑着撫平了耿靖陽皺起的眉頭,解釋道:“這卻是不礙,你想呀,這可是遠古的空間,那時是什麼環境,多了去的大能力者,如今到了我們這時,可是萬難找到一個修仙的了。”
這話,耿靖陽懂,忙點了點頭,“這是,可也不能說這空間非得多大能力的人才能進呀,萬一要求低可是不妙了。”
柳露笑着搖頭道:“這卻不怕,先別說如今還有沒有修真者,即使有也是進階有限,簡單的修爲是打不開這玉佩空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