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靖陽這樣一說,倒也合理,柳露聽了,也就隨他了,畢竟只是個小要求,想着樓下的東西以後慢慢弄也就是了,遂也不再問了,點頭道:“也好,聽你的。”
見她點頭,耿靖陽也就鬆了口氣,他還真怕這小女人的聰明腦袋突然靈光起來,道破他的用機,那可就尷尬了。
兩人商量了一氣,總算是忙完了空間的事,看着外面也是不早了,柳露忙拉了已經收拾好的耿靖陽道:“這裡也沒什麼可弄得了,我看我們還是先出去吧,不過你看這果子要不要帶呀?”
耿靖陽想了想,搖頭道:“果子還是不用帶了,這冷不丁的出現些果子,不擎等着人懷疑嗎,孩子們一時半會的,也不差這口,等到了自己個的地界再說吧。”
柳露被他說的臉一紅,自己確實是太急了點,有些事還是沒耿靖陽想的周全,不過口頭上可是沒饒了他,“要不得你能做右衛的頭呢,這心思,我可是拍馬也趕不上。”
耿靖陽一時發命令慣了,誰知在這被逮着了,一把捉住偷笑的小女人,撓了撓她小癢癢肉道:“你個調皮的,讓你還笑不笑話我。”
柳露最是怕癢,忙拽住他的手,討饒道:“下次不敢了,不早了,我們出去吧。”
耿靖陽知道她這是逃跑,不過時間還真是不早了,也就放過了她,“好吧,這次且先饒了你,下次可沒這麼便宜了,走吧。”說完還故意看了看柳露的嘴脣。
柳露被他看得羞紅了臉,很是捶了他一下,“整天沒個正形。走了,走了。”
說完,兩人各自出了空間,耿靖陽雖因着練功的原因不太累,可一出來,還是直接的往牀上一躺,畢竟他還沒有過這麼久沒躺直了睡的。
柳露比起他可就更加的想念牀了。這不她一躺到牀上,就舒服的出了口氣,想着空間再好,沒有白日黑夜的,也是折磨人呀,這回一定得將睡房打理好些,免得自己不習慣。此時倒是對耿靖陽的提議覺得好了,想着想着她倒是睡着了。
雖然兩人都是有點力竭,可第二日一早,都還是按時醒了得。
因爲交代了劉文,第二天不必叫醒自己,也不需要他伺候洗漱,看看天時也不早了,耿靖陽就輕手輕腳的去了裡間的耳房,那裡有昨晚就讓劉文準備好的熱水,這會用剛好。自己先梳洗了。
耿靖陽梳洗完了。本打算叫醒柳原的一起練練拳腳的,可想想這裡的地方窄。騰挪不開,還不如算了,等回了家再說,因只他一人進進出出的,倒是沒弄的多大的動靜,讓隔壁的柳露如前天那樣也跟着醒過來。
耿靖陽這剛一出門,整好遇到趕來的劉文。昨兒並沒讓他上來,見他匆忙來尋,必定是有事,忙搖了搖手,讓劉文先別出聲,這會在門外,可別吵醒了柳露,示意他跟着自己往樓下走。
劉文正準備問候爺呢,被他這嚴肅的神情嚇的半句話沒有,雖然不明白他這是做什麼,可還是學着他放輕了腳步往樓下走,等到了樓下,還下意識的看了眼樓上,總算是明白過來,爺這一早的作態是爲了誰了,不覺吐了吐舌頭,四奶奶強大呀。
耿靖陽下了樓,沒見劉文趕着回話,還在那愣神,很是不滿,皺眉道:“發什麼呆呢,趕緊的有什麼話,說。”
被他這一吼,劉文嚇的忙打起精神來,“回爺,昨兒安排的人回來了,徐家的大兒子,徐大虎被堵在了樓子裡,還是被他們恭王府王妃院子裡的管事帶着人堵得,這會已經被他們捅到外院的大管家處了,看來,這次的事難了。”說完偷瞧了眼主子,這次的結果其實最壞的是老太太那裡了,主子這是故意攪渾了恭王府的水,來了個一箭三雕呀。
耿靖陽聽了這個結果還算是滿意,他其實老早就看不順眼這恭王了,每次來見了他都要搞出一付禮賢下士的嘴臉,以爲誰不知道他似的,整個一笑面虎,估計他娘那點伎倆還在他肚子裡搖呢。
藉着這次的事,能順帶攪渾了王府後院的這塘水,正好讓這恭王收斂收斂,耿靖陽是樂見其成呀,至於自家老孃也是時候讓她自顧不暇了,沒得在他大婚的好日子來添堵,周家徐家那就是個奴才靶子,捆住了他們倆家的手腳,自家才能安穩呀。
劉文見爺雖然沒開口,可也沒露出不滿,忙又緊着回道:“爺,多喜昨晚替史二爺來傳話,說這次的事他知道了,暗一是保護你的,他就沒讓他留下,這剩下的事有他呢,讓你只管安心的陪家眷,這院子裡的人皮子都緊過了,再出現被人監視的事,他來負責。”說完就又看了看耿靖陽,不知下面的話該如何回。
耿靖陽從知道周婆子的事,就多少知道這裡面絕對少不了他娘,不耐的道:“還有什麼直接說,怎麼扭捏的像個娘們似的。”
被他一說,劉文知道他這是不耐了,忙緊着道:“就是史二也還說,這暗鬼裡,有一撥的人是老太太派來的。”
聽到確切的消息,耿靖陽不由得還是怒氣上升,不過他也算是鬆了口氣,自己這次做的很對,不用再顧忌什麼,不然接下來就是露兒要小心了,有些事不知道老爺子知道不知道,反正他是知道,自家老孃的手段也是狠辣的,他一點也不想她有一絲機會用到自己媳婦身上。
思忖了會,耿靖陽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又問了句,“邱武可好些了,可說了些什麼?”這事他雖然交給了史老二接手,有些情況還是要了解清楚的。
劉文趕緊道:“情況很好,已經能做起來自己吃了,衛醫也來看過了,說是再有個兩日就能下牀走動了,還說簡直就是個奇蹟,想着問問爺,能不能給他提點提點,爺這是如何解毒的。”
耿靖陽一聽這話,立馬警覺起來,嚴厲的看了眼劉文,“嗯”,只一聲,嚇的劉文趕緊補了一句,“我只說什麼也不知道,這事要問爺。”
雖然劉文回答的不錯,可關係到自己媳婦,他還是又交代了句,“這話,今後一定記牢了,好了下去吧,我們今天去寺廟,你跟着,邱武哪裡可要安排好,告訴他,最近沒事,安心養好傷。”
劉文應下,趕緊安排去了,他現在算是知道,只要是關於四奶奶的事,那就要打起十分的精神來應對。
同劉文說了會話,耿靖陽見還有時間就又打了趟拳,等他從外面打了趟拳回來,柳露才醒。
外間的翠喜因着昨天早上起遲了,這會早就醒着了,柳露這一醒,她就聽到動靜了,忙悄悄的進來了,準備伺候柳露起牀。
柳露見了趕忙搖搖手,悄聲的道:“別,我自己來就行,可不能吵醒了寶丫,你只管去耳房,幫我弄好用具什麼的就行了。”
翠喜多少知道點這位四奶奶的規矩,忙低聲應下,就去了耳房。
柳露現在對穿古代的衣服,已經駕輕就熟的了,沒有人幫忙也三兩下就收拾好了,輕手輕腳的下了牀,幫寶丫掖了掖被子,見孩子睡的香甜,就笑着去了耳房洗漱。
等她收拾好了,出來進了隔間,已聽見耿靖陽往這邊走的聲音了,不覺嘴角翹了翹,她剛剛已經吩咐翠喜去取早膳了,也就順勢做在炕桌邊等着人進來了。
耿靖陽一進來就看見柳露正笑意盈盈的看着他,莫名的心情就格外的好,因不慣在人前笑,只勾了勾嘴角,溫柔的看着柳露道:“休息的可好,我見翠喜去安排早膳,就知道你該是起了。”
柳露笑着道:“我安排她去的,知道你一會也就回來了,就讓她將你的一併取來,早起,可還好?”
“好,你呢,我瞧着氣色不錯嘛,看來今天可以走着上山了。”說完還仔細的瞅了瞅柳露的臉。
柳露不知道大慈恩寺具體座落在哪裡,是個什麼情形,聽他這一說,搞得好似很高的樣子,忙道:“這裡是京郊,難道寺廟還能是在高山上,走走不就得了。”
耿靖陽知道她不瞭解,在他看來必然是不高的,不過看多了大家貴婦小姐們上山都是走不了的,到了山腳必定是要乘轎子,他剛纔也不過是同柳露開玩笑,就自己媳婦這小胳膊小腿的,他可是捨不得她走着上山,遂挨着柳露坐下,笑着道:“也不高,只是你們這體質是上不去的。”
柳露見他坐下了,忙推了他道:“這坐不坐轎回頭再說,瞧你這一早上起來打拳,汗津津的,趕緊回去洗洗,不然受涼就不好了。”
耿靖陽知道柳柳有點潔癖,不喜聞人汗味,也就點頭道:“柳原睡着呢,就去你們這處耳房吧,可有水?”
“有,翠喜早起打得多着呢,只你小聲點,寶丫還睡着呢。”柳露推着他小聲的道。
耿靖陽聽了,點了點頭,小聲地對着她的耳朵,調侃道:“知道了,你可真是個囉嗦婆娘。”說完沒敢看她,直往耳房去了,走了幾步,沒聽到動靜,回頭一看,見柳露沒跟上,忙停了下來,拿眼直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