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製毒的人,一般給人的感覺都不太好,這點耿靖陽如何不知,故,他特意說的語氣輕鬆,以緩解柳露的忐忑。
柳露見他這麼說,纔算是鬆了口氣,她還真怕耿靖陽覺得她狠毒,總算是沒辜負了自己的信任,這一聽,高興起來了,忙興致高昂的準備給他說道說道這毒藥的事。
耿靖陽見她這樣,如個孩子似的,一出一出的,忙攔了她道:“這些先不忙,還是先看看邱武吧,等治好了他,我們也好歇着了,回頭有時間了,有什麼不能好好說的。”
這邱武被救活了,柳露也就不太放在心上了,她對武功什麼的不太在意,見耿靖陽提起,忙吐了吐小舌頭,不好意思的道:“看我,這一高興就將正事給忘了。”回頭看了看邱武,見他臉色恢復了正常,雖然蒼白倒也沒什麼病色了,這時梳理最好,忙道:“靖陽,你開始吧。”
說完,見耿靖陽準備扶起邱武,想起來,好似在電視上見過用內力療傷什麼的就是這樣,忙好笑的攔了道:“別,這也不用內力,還需要將手放什麼後背的,你只需坐在凳子上,將手搭在他的手上也就是了,然後讓靈力凝成一縷沿着他的筋脈進去遊走一圈就行了。”
耿靖陽詫異的看着面前這個侃侃而談的小女人,很是不解她幾時會的這些,不過雖然疑惑,可看她說話的那神態還是很舒心的,意氣風發。
柳露說完自己也是嚇了一跳,見耿靖陽看她,忙搖手道:“你可別看着我,我這也是糊塗的,不知道啥時知道這些的。反正奇怪的事情多着呢,等閒了再說吧,你先給他療傷,我在一旁守着。”
耿靖陽如今也沒其他辦法,只得先按下心頭的不安,照着柳露剛纔的說法,試着將靈力凝成一縷細絲送入邱武的筋脈裡。果然如柳露所說遇到的盡是些陰冷的真氣,今兒要是不替他梳理了,日後這寒氣越積越重,別說武功退步了,人還得受這日日的陰寒之苦,想到這越發的對下毒的人憎惡,想着日後一定要同那知府好好的算算帳。
其實邱武這次也算是他因禍得福了。身體好了以後,不僅武功大進了,還弄了個百毒不禁了,醒了後自是欣喜不已。
耿靖陽收了靈力,見邱武的臉色已經恢復成正常,知他已經無礙,就揚聲將外面的劉文叫了進來,吩咐道:“邱武這毒已經解開了,你好好的照顧着,有什麼不妥的趕緊叫。我不出去。就在隔壁,不過今兒這事。你心裡有數,別亂說,可知道?”
劉文這裡還沒回神,只機械的點了頭,“奴才記下了,爺放心。”
耿靖陽見他應下,也就沒多說。拉了一旁明顯已經有點愣神的柳露就走,他們今兒這實在是太累了。
留下個劉文目瞪口呆,沒想到這麼簡單就解了毒,也沒見煎個藥什麼的,這讓人的心理落差也太大了點,不過邱武能好還是很值得高興的,忙走到牀榻前守着不知什麼時候會醒來的邱武,不過剛走到牀榻就想起先前外出遇到的事,這事可不能拖着等舅爺說了,那可就壞了,忙又疾步往回走,虧得耿靖陽兩人累了,走得也不快,沒幾步也就讓他給攆上了。
倆人奇怪的看着趕上來的劉文,還以爲邱武又出了什麼岔子,耿靖陽皺着眉頭道:“你這是做什麼,着急忙慌的,邱武情形有變?”說到這,不覺聲音也有點變了。柳露聽了也沒把握起來,畢竟她給邱武治療,有一大半是空間現告訴她的。
劉文被他說的一凜,忙搖手道:“沒,不是,邱武還睡着呢,是。。。。是。。。”這話到了口邊,當着四奶奶他就是說不出,可這事不說還真不行,只得擡眼瞅了瞅主子,斟酌着這該改如何說。
柳露聽說邱武沒事,也就放心了,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劉文大概是有什麼話要單獨同耿靖陽說,忙道:“好了,你們有話要說,我就先走了,靖陽你要是實在有事,也得歇一會兒,不然回頭可就沒精神了。”說完就擡腳走了。
她這一走不要緊,可是急壞了劉文,怕着萬一小舅爺說些什麼有的沒的氣壞了四奶奶,自己可有的罪受了,急的抓耳撓腮的,耿靖陽就奇了怪了,今兒一天他們這一個倆個全給自己出難題了,憑着多年的相處,在結合下午他們回來時的情形,他大概猜出了些,忙對正走着的柳露道:“媳婦,別忙着走,在這等會兒,我同劉文進去再瞧瞧。”
柳露忙站住,很是無奈道:“好吧,那你快點,孩子們還等着呢。”她這正累着呢,身上也不自在,真是的這人幾時這麼粘人了。
耿靖陽知道事情不尋常,也不管她怎麼想了,只安撫道:“好,你在這略等等,我一會就回。”柳露也沒辦法,只得等了,對他點了點,示意他快點。
耿靖陽忙當先又回了內室,一進了內間,沒等耿靖陽發話,劉文立馬上前幾步,湊到他跟前,細着嗓子將回來路上的那一出簡單明瞭的快說了一遍,不過有些不堪的話,他也沒敢自己說出口,只一言帶過。
饒是如此也聽得耿靖陽眉頭死皺,心火直起,恨不能立時將那兩婆子打殺了,自己心疼到心坎裡的人兒,卻被這倆婆子罵,雖然劉文沒說明,可就衝他這支吾的樣子,知道必定是沒好話的,這事還正好被小舅子遇到了,豈不是更讓他難堪,氣的人立馬更陰冷了。
劉文說完,看着自家爺露出青筋的拳頭,嚇的腿肚子直打顫,他還從未見過爺如此生氣過,看來這老周婆子大概要倒黴了,暗想,好在自己機靈,不然讓小舅爺當面給說了,那情形,他是想也不敢想了。
果真不假,耿靖陽生氣很是生氣,可越如此,他頭腦越清醒的,立馬吩咐道:“這事看着還是蠻蹊蹺的,看來這裡是有了老鼠了,不然你們出門,怎麼這麼巧就被撞上了,你這樣,安排幾個人。。。。。。”
劉文聽着他的吩咐,心裡直哆嗦,爺看來這次是氣壞了,連暗一都用上了,這主意可是夠狠的,不過解氣。忙不住點頭,一一應下,想着等會該如何安排的更妥當。
耿靖陽見劉文應洗,對着暗處的暗一也打了個手勢,想着外面等着的柳露,怕她急了,有些話現在也不及說,只能就先這樣了,“這些,你心裡有數就好,不過做的細緻些,別留什麼尾巴,有什麼回頭再說,看來這段時間是太鬆懈了,有些人皮也該緊緊了。”這話說的有點牙癢。
劉文聽了更是哀嚎,將個周婆子恨了個徹底,這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大家可是別想好過了,不過能讓人跟到客棧來,也確實是過了,要是再不警醒,日後如何死的都不知道,流着冷汗,忙不迭的道:“是,記下了。”
耿靖陽也不再與他多囉嗦,回頭看了看榻上的邱武,見還安穩,示意劉文照顧好了,就擡腳出去,外頭媳婦還等着呢。
柳露正無聊,低頭髮着呆呢,被走出來的耿將陽一拉,嚇了一跳,見是他,很是白了他一眼,撒嬌道:“嚇人一跳,好了,可以走了嗎,瞧你這眉頭鄒的,可是哪裡不舒服了?”說完倒是焦心起來。
耿靖陽憐惜的看了她一眼,想着這麼個可人兒,自己恨不能捧在手心裡,反而累她被個下作婆子作踐,很是心疼的拉了她的手,緊緊的攥在手心,有點激動的道:“乖乖,日後我必不叫你受苦,讓你日日開心。”
柳露被他這神情弄得莫名其妙,不知他這是受了什麼刺激,又是這聲“乖乖”叫的她渾身不自在,搞得都成了他專用的暱稱了,問題是這稱呼她實在是有點滲的慌,忙推了下他,嗔怪道:“看你,也不瞧瞧這是什麼地,什麼話都敢往外說,趕緊的,走吧。”
耿靖陽只是一時感慨,被她這一推一瞪,也回過神來,知道自己這是過了,忙有點訕訕的,輕咳了聲,不自在的道:“好了,走吧,這時辰也不早了,孩子們還等着呢。”
柳露知道他尷尬,雖然他臉上沒帶出來,可那耳尖上的紅,卻是讓柳露瞧見了,也不問他剛纔進去做什麼的,出了什麼事,只乖乖的跟着他的腳步往外走。
耿靖陽心裡也是煎熬,想着該如何同小舅子說說,這下午發生的事,一定不叫柳露知道了,他不願那些事煩了她的心,污了她的耳,倆人各自想着心事,也就走了。
劉文今天很是悲催,早先遇到倆瘋婆子,回來又見邱武中毒受傷,現在又聽得四爺這雷人的話,嚇的他肝直抽抽,恨不得沒帶着個耳朵,生怕日後四爺想起今兒這茬來,他倒黴必是是肯定的了。不過即使害怕,他也還是抽了抽嘴角,暗想,自個四爺這情話說得也太滲人了點,水平太臭。
走出去的倆人可是不會理會他的心情,此時,柳露只想着該怎樣跟耿靖陽說說他以後的安全問題,耿靖陽想着要問問柳露空間的事,這樣直接往外拿東西對她自己會不會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