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徐秋娘和周婆子一家的算計,客棧裡的衆人是不知道的,大家是休息的休息,上街的上街,好不愜意?
不過,耿靖陽這頭倒是遇到了麻煩,離了柳露跟前,他想着過些日子成親後還要找個時間帶着媳婦去一趟青雲門好叫師父他們見見,那將又要空出好長時間,這公務可是就要積壓很多了,還是趕緊點將手頭上的事做了,其他的再想辦法安排安排吧。?
這麼想着也就慢慢拐進了自己的屋子,將早先放在隔間書櫃裡的文件拿出來沉下心神看着,因爲想着得趕快辦事,倒也沒有分神,一晃就過了兩個時辰,看完了文件,耿靖陽有點疲累的揉了揉腦門,因爲劉文不再他只好自己整理收拾看完的文書了。?
還沒收完呢,外出辦事的小廝丘武就回來了,本來此時回來是好事,可問題是他一進門,卻是一身的傷,見了耿靖陽只說了一句話,“事已辦妥。”就倒下了。?
他這一倒,唬得耿靖陽忙發了信號給右衛,然後趕緊將人抱到外間的榻上,還沒來得及看傷,史老二就帶了右衛藥閣的衛醫來了。?
史老二一進門,就見耿靖陽正在給丘武輸內力,看來情況比自己想的還嚴重,忙沉下了臉,讓衛醫先在一旁候着,等耿靖陽收功了再說?
兩人等了大概有三刻鐘的樣子,耿靖陽才滿頭大汗的收了功,這次還多虧了他昨晚進空間練了混元金身訣,要不這會他也不好說是不是能救得了丘武了,倒是第一次真心的感激起柳露的空間來了。?
收了功,他舒展了手腳下了榻,走到史老二身邊。吩咐衛醫,“你去給他再看看,我這也只是做了點小事,將毒逼出了點,給他暫時先護住了心脈,其他的就要看你的。”說完疲累的坐到了椅子上。?
這耿老大發了話,衛醫可是不敢馬虎的。忙提着個膽子,上前查看醫治起來。?
史老二進來時,將剛回來的多喜安排在了門外守着,這裡沒有其他人能幫忙,這會也就二話不說親自上前幫忙了,他雖然不太懂毒,可看着這邱武的傷也是知道這小子這回是懸了。能撐着回來,就已然是奇蹟了,心裡這麼想着,可手上依然不慢,可見他也是急了。?
衛醫雖也急,倒是比他淡定多了,二人忙忙碌碌的將丘武的外傷都給清洗包紮好了,只是這毒卻是有點霸道,衛醫手中的解毒丸可是無法解開的,只能讓他暫緩發作罷了。給邱武灌了藥丸後。就對正看着的耿靖陽回稟道:“耿爺,這位的傷倒是無甚大礙。只是這毒,屬下還不能解。”說完也是滿臉的羞愧。?
耿靖陽聽了不由的一驚,這位已然是藥閣裡駐京不錯的大夫了,若是連他也不能解的話,這毒也太過詭異霸道了,知他也是盡力了,也不與他計較。只想了想問道:“這毒可緩幾日,這藥閣裡可有其他藥能解?”?
衛醫聽他這麼一問,想了想,有點羞愧的道:“回耿爺,小人對這毒不是太瞭解,哪些藥能用,還要回去再查查書,這剛服下的解毒丸只能暫緩兩日。”?
他這麼說耿靖陽就知道這毒確實是刁鑽霸道了,要知道右衛裡的衛醫可也不是吃素的,連他都說不太瞭解了,這天下還有誰能輕解了,不覺就皺了眉頭,不過他也沒說什麼。?
一邊的史老二倒是急了,沉聲道:“這可如何是好,難道這毒就這麼的霸道,我們藥閣也不能解,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可是太可怕了。”想想又恨恨的道:“這狗屁的知府,居然有這麼霸道的毒,這次可不是不能輕易的饒了他。”?
耿靖陽見他說的有點過了,忙咳了一聲,轉移話題道:“老二你先帶他下去安排吧,我再想些辦法。”心想,這老二就是這點不好,遇事容易激動,這些話可是不應該當着衛醫說出來的,雖然大家都是一個右衛的可是有些事,不是他們能夠知曉的。?
史老二大概也知道自己剛纔激動的過了,忙訕訕的道:“好,那我這就帶他先下去,你要是有什麼事吩咐,多喜就在門外,我給你留下,你只讓他去喚我就行了。”?
耿靖陽也不推辭,他這裡還真是離不的人,見他們要走,忙又指着衛醫,交代道:“你回去,好好的琢磨琢磨,有頭緒了趕緊的過來。”?
衛醫忙道:“是,屬下明白,定當盡力。”?
耿靖陽沒再說話,只疲憊的揮手讓他們下去了。?
等倆人都匆匆地走了,他也靜下來想了想,這兩天要是叫自己的魏師兄來,可是來不及的,再一個這毒也不是一看就能解的,還的配置。?
想到這,耿靖陽心裡也是有點急了起來,先不說這邱武此次是因公事才這樣,自己不能讓他有事,再一個這小子跟着自己的年頭也是不少了,人機靈穩重,功夫也是很好的,比劉文用着順手,平時一些大的事體都是他去做的,不說這些,就衝他對自己的忠心,也要想一切辦法救他。?
耿靖陽想着心事,心情複雜的看了眼榻上臉色青灰的邱武,究竟該如何辦呢?這一愣神,不知不覺的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他還沒想出個好辦法來,卻是聽到了外面有孩子說話的聲音,想來是孩子們回來了,看看天色,原來已經這會了,忙走了出去。?
寶丫和柳原本來今天都挺高興的,雖然柳原長寶丫八歲,可是他也是沒有逛過繁華的京城,別說京城了,就是他以前住過的那個小鎮子也是沒怎麼逛過的,今天可是開心的很。?
不過剛回來遇到那兩個瘋婆子,柳原可是堵心的很,他不是寶丫,聽話音,知道那些人肯定就是寶丫以前的老姥娘和姥姥了,想着她們說姐姐的那些話,他恨不得上前撕了那起人的嘴,不過看着哭泣的寶丫,他只得忍了,這些還是交給姐夫處理吧,便由劉文護着回了客棧。?
原來你道如何,劉文趕着馬車剛回到早起遇到多喜的那個拐角,就從角落裡衝出來兩個老婆子,一把攔住馬車,嚇了趕車的劉文一跳,剛要呵斥,就聽得對面的婆子道:“可是大文小哥,我是你周家姥姥,寶丫在車上吧,快叫我瞅瞅,都想死我了。”?
這話叫劉文氣個半死,你誰家姥姥,恨不得上去扇她一耳光,不過他也不好說什麼,畢竟還關着寶丫小姐呢,正爲難這,剛好柳原在車裡問,“出了什麼事,寶丫快困了,我們趕緊回吧。”?
劉文見他問起,馬上鬆了口氣,這小舅爺在這可是好辦多了,忙故意道:“沒事,這不撞上來個瘋婆子,話說得不清不楚的,您抱着小姐做好,我們這就走囉。”說完作勢就要甩鞭子趕馬車。?
他剛一揚起鞭子,那倆婆子立馬跳了起來,罵道:“你個死奴才,敢說不認識我們,也不擦亮你的狗眼,我們可是恭王府的,你們主子老太太可是我奶大的,你倒在這裡來跟我耍橫了,麻溜的趕緊停車,我們要見我家小孫女,你們主子小姐,敢攔着我們,可是對你們小姐不敬,看回頭我告訴了你們主子太太,鞭子抽不死你。”?
這話說的既狂妄又無理,這算起來,周巧蘭可是作爲妾的,她的孃家人算個什麼親戚姥姥的,還口口聲聲的罵人,氣的劉文立時恨不得拿鞭子先抽了她們,不過看了眼馬車還是忍了,雖然知道四爺不待見這幫子人,也從未承認過她們,可架不住其中連着老太太,很是令他爲難。?
正當他皺眉的時候,一直安靜坐在一邊的翠喜小聲地道:“老爺和四爺昨前兒就說過,這以後誰也別說出寶丫小姐不是四奶奶親生的話,讓各自記在心上,別讓旁人說出個好歹來。”說完就又縮了回去。?
劉文聽了眼前一亮,暗讚了聲,“好丫頭,如此玲瓏的心思,倒是平時看錯了她,這日後必要造化呀。”?
這在底下的兩婆子見倆人嘀咕,看出來這邊上的丫頭,就是出鬼點子的,這母女兩哪裡會放過她,直接道:“你個小賤蹄子說什麼呢,別以爲我們不曉得,你不就是那個騷狐狸的使喚丫頭嗎,在這充什麼大頭呢,趕緊的下來,我這親姥姥在呢,哪裡有你們那賤人說話的地,沒得虧待我可憐的小乖孫,看我到時饒了哪個。”?
柳原人雖小,可卻不是不知事的,忙一把捂住了寶丫的耳朵,就這,小丫頭還被那兩婆子的惡聲惡氣給嚇哭了,氣得柳原對着外頭的劉文喝道:“等什麼呢,趕緊的一鞭子抽了了事。”見外面沒動靜,又起了一嗓子,“還不快走,等着幹什麼呢。”?
這車外的劉文本來聽了翠喜的話就有了主意了,打算趕起馬車就走的,誰知車裡的柳原出聲了,且還挺威嚴,這一天一直溫溫和和的人猛的來了這麼一下子,倒是嚇了他一跳,這才慢了一拍。?
不過劉文很快就被柳原這最後一嗓子驚回了神,趕緊的連聲應道:“這就走,您可坐好了。”這下他可再不管車前的兩婆子了,直接一揚鞭子,吆喝了一聲,馬兒就起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