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啓,你越來越懶了,以前還會幫我刷刷碗,現在活像個土財主,一點活都不幹。”蘇琴洗完碗,從客廳桌子上抽出幾張紙巾,邊擦拭自己溼漉漉的雙手,同時聲討着坐在沙發上面看電視的張啓。
張啓還真沒做過刷碗這種高難度的家務活,拿刀拿槍他擅長,碗刷這種東西他卻拿不住。
自覺的給蘇琴的茶杯裡添了些茶水,張啓理智的不去接這個話頭,他到現在還搞不清楚,男人居然是要做家務的,多新鮮啊。
“你啊,幫忙做點家務活,以後才能討你老婆歡心,咱這條件做不起大男人咯。”蘇琴受用的拿起張啓添好水的茶杯,喝了一口之後嗔怪的數落着他。
張啓心裡不以爲然,表面上卻是裝出受教的模樣,不過手裡一秒按一下遙控器出賣了他的表裡不一。
“停,就這臺,今晚電視劇大結局,快開始了。”蘇琴沒去揭穿張啓,反而搶起遙控器來,她知道連廣告都看得津津有味的張啓是不會介意陪她一起看電視劇的。
果然張啓停止了轉檯,捧起茶杯觀賞着電視劇開始前的廣告。
不一會電視裡就傳來讓女人愁腸百轉、讓男人眉頭皺斷的肥皂劇聲音。
大結局是煽情的,張啓一邊看着電視劇,一邊給蘇琴遞紙巾,還要在中間的廣告時間傾聽諸如主角太可憐、反派太可惡的話。
張啓首次感受到看肥皂劇大結局的女人的威力,心裡下定了一個和億萬男同胞一樣的決心:以後再做這種蠢事,老子就是棒槌。
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一個小時過去,當電視劇結束之後,蘇琴有感於今晚看得是酣暢淋漓,決定宵夜由糖水換爲張啓喜歡吃的“紅粿”。
權衡利弊之後,張啓好了傷疤忘了痛的推翻自己才下定的決心,心裡默唸:有了紅粿吃,做個棒槌也幸福。
紅粿是華異市的著名小吃,好吃那是肯定的,只是做起來很麻煩,整個過程花費的時間最少都要2個小時,而且需要的材料不少。
“小啓,家裡沒蘑菇了,你去買點回來,”果然蘇琴一眼掃過去,發現不可缺少的蘑菇居然沒有,大聲喊張啓去購買,“三兩就夠了,記得別買多,村裡的太貴。”
“好的。”爲了吃上喜愛的小食,張啓心甘情願接受指揮,出門去購買東西。
村裡雜貨店只有兩間,其中近一點的那間也需要步行十分鐘纔到達。
不過心急吃東西的張啓只花了七分鐘就走完來回,其中還不算因爲忘記帶錢而被老闆善意的拉下來嘮嗑了兩句家常花掉的時間。
欠下13塊5毛錢張啓開心的走在回家的路上,不過尚未到家,他就遇到了麻煩。
“咦,怎麼回事?”離家幾十米的小巷口,張啓就被人攔了下來,看了一下,這邊聚集着幾個警察和幾十個村民。
“前面警察辦案,請大家配合一下,等待可以進入的通知。”一邊一個警察在機械的重複着這幾句話,好讓新來的人瞭解情況。
現場的村民也在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而且消息比警察更新更全面。
“聽說是捉賊呢。”有村民開始透露消息。
“是擒匪,有槍呢。”另外一個消息比較靈通的人開口,看到大家的目光被吸引過來,又說道:“是劫持人質的匪徒,聽說是賣粉的。”
“哦,有槍啊,本來我還想擠過去看一看呢,現在還是算了。”
“哼,擠過去看,我就是從那裡跑出來的,這種事情跑都來不及,要不然不小心給一槍打到,你有多少條命都不夠死的。”消息靈通人士繼續賣弄。
張啓也圍在一邊聽,那消息靈通的人他認識,是鄰居張大寶,看樣子他們家應該也在包圍圈裡面。
“這些賣粉的,都是殺人不眨眼,怎麼偏偏就到我們溪前村來了呢。”有人開始抱怨。
張大寶這時卻擺了擺手,說:“這些人都習慣往農村躲,再說裡面有我們村裡人呢,不過要數最倒黴的,還是小琴那丫頭,好好呆在家裡都被匪徒捉了去……”
張啓正在找蘇琴的身影呢,一聽這話,頓時毛了,直接就往家裡走去。
負責疏散人羣的警察也沒想到有人會在知道里面有匪徒的情況下還衝進去,一時居然沒有人上前阻攔。
到了蘇琴家附近,就有人過來阻攔了,張啓一手撥開,剛好阻攔的人之中有一個是處理前幾天張啓打架的,知道他的身份,就放了他進去。
“張兄弟……”站在蘇琴家門口的赫然是向聯,見到張啓的到來他也不感到奇怪,從劫匪劫持了蘇琴,他就知道張啓很大可能會過來了。
張啓點了個頭,就要往蘇琴家裡走去,向聯沒想到他不按常理出牌,急忙想要攔住,卻只是拉到了張啓的衣角。
“嘶”的一聲,上衣襯衫就被拉破了,張啓不管不管,走進門內。
裡面一共有三個人,沒有警察,兩個拿槍的匪徒,一個把槍抵在蘇琴的身上,另外一個正在往門外叫囂。
說話的那人叫李安強,溪前村人,看到張啓走進來,李安強臉上閃過一絲愧疚,鄉里鄉親的,自己做的事太不厚道,不過接着他就想起自己算是無路可走了,對着張啓說。
“張啓,你來了就好,叫外面的警察走開,我跑掉了自然會放掉蘇姐。”
“小啓,你跑進來幹嗎……嗚嗚”蘇琴想要插話,被劫持住他的人捂住了嘴巴。
這時向聯和幾個刑警也進到了屋裡,他們和張啓一樣站在客廳外面的天井,而兩個匪徒劫持着蘇琴處在客廳,兩撥人隔着客廳的窗戶對視。
張啓這時候因爲襯衫被向聯扯了下來,露出前段時間受傷未消去的傷疤,密密麻麻的嚇得反應過來的人一個個目瞪口呆。
而他接下來說的話更是讓所有人呆滯,“放開她,不然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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