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上市公司股東大會規則,單獨持有或者合計持有超過百分之五十股份的股東,可以臨時召開股東大會,這種會議是無需董事會和監事會同意的,因爲超過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就證明持有者已經是這個公司的主人。
兩天過後,宋哲楷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因爲他和端木合計起來已經收了百分之五十三的梁氏藥業股份,而端木那些股份的股東權利,除了花紅和交易勸,什麼表決權、選舉權等等,全部都以書面形式讓給了宋哲楷。
這麼一來梁氏藥業就可以直接改名宋氏藥業了。
“你是說,我們有百分之十五,這個公司?”宋家客房裡面,蘇琴臉上閃現着驚喜交加的表情,對着張啓說道。
張啓自己是不能接受宋謙道送過來的股份,但這一份東西是他應得的,一開始就是他起的頭,又是他一直和樑夫人周旋,甚至於這件事的起因和結果都要以他爲中心,既然如此,那麼張大俠可不會有什麼不好意思收下來。
不能接受的原因是張啓的身份,但是內地法則,當官的自己不做生意,家屬做唄,在張啓心裡能稱之爲家屬的,就只有蘇琴一個咯。
“是啊,一成五,不過三年內只能算什麼乾股,除了分紅,其他選舉什麼的都給了宋哲楷,三年後恢復正常。”張啓回想了一下宋哲楷和自己解釋了大半天的事情,開口對蘇琴說道。
這種東西張啓不太瞭解,蘇琴卻是清楚,宋哲楷這一次雖說勝利了,但實際上他自己的股份也就百分之三十多,端木有接近百分之二十,這麼一來宋哲楷給出來的股份不可謂不多,而且還只是前三天算乾股,以後就算正常股份,這可大大的不同。
當然傻事誰也不做,宋哲楷這麼大方有因爲宋謙道狠狠拾掇一番的緣故,也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已經和張啓以及端木說好了,三年內他會有一系列的融資發展計劃,而融資的對象,就是原來是宋氏。
這麼一來,宋哲楷自己的股份比例變大,其他人的變小,而公司的資產變多,張啓和端木的收益可能還會增加,宋氏的管理權也更爲穩定。
除了這個,宋謙道還和張啓商議了一件事,那就是蘇琴和宋沛菡成立一個公司,然後把酒店和藥業公司的股份放進去,而宋謙道劃撥一些其他公司的零散股份,一起加到了新公司裡面,這麼一來,股權就更復雜了,而張啓收益變多的同時,宋謙道也給兒女留下了強大的保障。
所謂親兄弟明算賬,張啓對於宋謙道的做法倒沒有太多的芥蒂,他不喜商業,要了這麼多股份,最大的原因就像是給蘇琴建了一個大大的池子,讓她去撲騰。
這種情況在大男人自私心作祟下的張啓看來是越複雜越好,池子的事情多了,蘇琴短時間內就不用想着去開拓產業,而女人的黃金時間就那麼點,等到生兒育女,按照蘇琴的姓格,事業和家庭絕對的選擇後者,到時候張大俠這個“壞”願望就算完美實現了。
“這麼一來,我和沛菡就是諸多上司公司的股東?”蘇琴感覺世界很奇妙,前一段時間她還是一個在警局裡“養老”的二十多歲女人,現在居然就有這麼多的產業將要入手。
但是思考深一點,蘇琴就發現不對啊,她管了這麼多公司,沒一個是她打下來的江山,全是張啓給的,她現在的身份就像是……以前管張啓的工資,現在管張啓的產業,這區別貌似不大。
“是啊,你是大老闆了,以後我拿你的卡,打工資那張卡就不拿了。”張啓沒察覺蘇琴反應過來,還煞有其事的說,這種欠扁的話,自然換來蘇琴的白眼一個。
嗔怪的送了張啓一個白眼,蘇琴心裡卻是沒有不開心的意思,所謂男人靠征服世界來征服女人,女人靠征服男人來征服世界,張啓有能耐佔據多大的世界,蘇琴自然就能做那個世界的女主人。
這就是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蘇琴就是張啓山頭的壓寨夫人。
“你這是打算劃個圈子把我養起來。”看到張啓摸了摸鼻子有點猜不透她心思的樣子,蘇琴嬌嗔說道。
“我劃的圈子,我也在裡面。”張啓大男人心態作祟,這話說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意思就是你不和我一起,難道還想跳出去?
“不說這個了,過兩天簽了文件,我們就回華異市,這邊的事也應該能辦完。”說完上面的話,張啓心裡就在思考着後面的事情。
樑夫人和樑天明現在聽說出院了,坐的是特殊輪椅,每天二十四小時都要找人看護,加上公司易手,這一回梁氏可謂是損兵折將又造孽傷己身。
金栩易被抓住後很配合,也導致了指向張啓的證據全部被他承認的僞造的,加上宋家和張啓的關係親密,梁氏據說被竊密的公司,現在直接姓了宋,這指控張啓涉嫌商業竊密一事,說出來都會被人笑。
瞭解事情經過的人都清楚,張啓現在想要那些機密,用不着竊取這麼低劣,直接找宋哲楷要來看,那說不定還更容易些。
接下來的兩天,梁氏藥業易主,張啓和宋謙道安排給蘇琴以及宋沛菡的公司也有條不紊的在進行着,香港的事情似乎就將要告一段落,樑夫人那邊也似乎認了命。
這天晚上,一輛賓士小轎車緩緩的開向機場。
“秋天的月照着秋天的葉,傳說第一片落葉是第二片的丈夫,第二片葉子的掉落只爲尋求和第一片同墜一寸泥土……”張啓和蘇琴坐在車子後面的位置,記不起因爲什麼而開始給蘇琴講起故事的張啓,突然的感覺到心裡一緊。
這種預感一出現,張啓就條件反射的握緊裝着巨闕劍的盒子,只聽一聲脆響,後車窗的玻璃破碎,導致這種情況的是一顆別人看不到而張啓卻可以感覺得到的子彈,尖尖的頭部帶着炙熱的感覺,讓張啓渾身寒毛都盡皆豎了起來。
“狙擊?!”腦裡閃過這個念頭,張啓卻是得慶幸他前段時間修煉出來的真陽罩,全身功力運行,抓住盒子的手一揚一握,盒子頓時碎裂開來,被灌注了真氣的巨闕劍發出一聲脆響,張啓只覺劍上面一股力量傳來。
“猖狂!”車裡其他人都被嚇傻了,開車的司機只是條件反射地把坐在副駕駛座的宋謙道撲到,就聽到張啓口裡發出的怒吼。
對方顯然是職業的殺手,一槍剛開,接下來的一槍又跟着過來,看來是接到了必殺令,不準備遵循一擊不中即刻遠遁的守則了。
“叮——”有了準備,張啓自然不會再被子彈欺身近來,手裡一抖馬上的劍鞘就算結束了它是使命,鐵皮製造的盒子圈不住散發着殺氣的巨闕劍,帶着凌厲氣勢的子彈也擋不住張啓手中劍鋒,又是一聲脆響之後,張啓直接用劍擋住了對方的子彈。
這時候在道路不遠處加油站樓頂的兩個殺手都傻了眼,第一槍他們以爲是意外被車裡的什麼東西擋住了,這一槍的情況可就真真切切的被看清楚了。
用劍擋住了子彈,這種事情兩個殺手都看過,不過當時是在電影院,看的是某武術明星的穿越劇,現實中嗎?除非意外,不然不可能是這種情況。
“一定是意外!”作爲殺手,兩人的心志自然不同凡響,紛紛給自己下了定義,然後堅定不移的去相信這個判斷,繼續自己的狙殺任務。
“下三十度,左八度!”戴着精確望遠鏡的人開口指揮,他們兩個是戰地傭兵,一直合作默契,後來當上了殺手這個很有錢途的職業,覺得相對賺錢多又安全,就合作到了現在。
聽到夥伴的指揮,換好子彈的另一個殺手朝着前一個人口中的角度就是一轉槍口,看到張啓的人影之後又是一槍開出。
“待在車裡面不要出來,”張啓在打飛第二個子彈的時候就回頭對着蘇琴說道,接着又向兼任保鏢的司機吩咐:“保護好他們。”
“叮”,說着話,張啓還是準確無誤的一劍挑飛了第三個子彈,既然對方的目標是自己,那麼他衝着敵人過去,蘇琴這邊也會更安全,待這麼一會也只是爲了確定沒有其他敵人而已。
說完了話,避過了第三槍,張啓撒開雙腳就朝着加油站那邊迅速的跑過去,連續被開三槍,敵人的位置早就被看出來了。
“媽的,他背後有眼睛嗎?”即使是需要十分沉穩的狙擊手,看到張啓的動作之後,嘴裡也是禁不住一聲怒罵,他冤啊,敵人背對着他,居然還挑開了他射出去的子彈,這尼瑪不是在牀上,他用的是狙擊槍而不是下面那把槍。
跑?這是兩個殺手腦裡浮現的第一個字眼,但很快的就被否定了,這種情況下逃跑是最不安穩的,把主動權交給了對方之餘,更是宣佈了任務的失敗,他們跑不起。
而且二對一,己方一把狙擊幾把手槍外加四把匕首,地方一人一劍,怕什麼呢?
雖然心裡這麼想,但負責開槍的殺手卻是怎麼都開不了第四槍……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