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衊而已,我們梁氏被竊密,還會和竊密者合作嗎?這其中有沒有問題,李sir應該不用我來教吧?”醫院裡,一臉淡然的樑夫人對着來詢問的警察說道。
看到樑夫人這麼說,李姓警官也沒什麼好反駁的,對方只憑一張嘴就要拉樑夫人下水,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樑夫人見諒,程序上來說我是一定要過來詢問清楚的,不過作爲警方,我們對梁氏被竊密一事感到遺憾,一定會盡快破獲這起案件,讓你們的機密不至於外泄。”
李警官的話,沒有引起樑夫人一丁點的情緒波動,開什麼玩笑,他們梁氏好好的,竊密?被竊密的是宋家,關他們樑家屁事。
不過即使做出了戲,那就得做全套,樑夫人還是很“大度”的對警方表達信任。
“我相信香港警方,希望能儘快得到好消息,哎,這天殺的間諜。”一臉“擔憂”的樑夫人說道,語氣中似乎很是擔心自己公司被“竊取的機密”。
草草的結束了筆錄,李警官很快告辭,不過他離開之後卻不是往警局去,而是走到一處酒吧,和朋友喝酒,這個朋友呢,就是阿寶。
坐下聊了一會天,看到阿寶把那些錄音和筆錄都複製完畢,李警官不禁開口說:“阿寶,這次兄弟我可是把身家都押到你身上了,可別讓我失望啊。”
“放心吧,出不了事,樑家不好惹,我們也不是吃素的,你就等着看好戲吧。”阿寶不知道具體的計劃,但是他知道宋謙道和宋哲楷這兩個人的恐怖,現在宋家吩咐他幫忙,自然的是要出手還擊了。
上層的事情,下層的人永遠都只能靠猜,容易猜的大家就都能看出來,比如房價跌不下去這一種,不容易猜的,下面的人就只能靠想象,能夠知道冰山一角的,就已經算是圈子向你發出容納的信息咯。
把資料整理好,阿寶開車回家,交給父親之後就直接回去上班了,如果事情成功,阿寶相信按照宋謙道的姓格,是絕對不會虧待自己的。
上面的那份資料,其實最重要的就是樑夫人口裡“擔憂”公司被竊密的話語,這到時候可是鐵證,只要金栩易合作,加上這份證據,樑夫人就有苦難言,沒被竊密,短時間內卻要承擔被竊密的後果,而且還是很深層的機密。
此時的宋家,坐着幾個開心的人,宋謙道、宋哲楷、端木和張啓。
“張警官,金栩易要求驗傷,也驗出了一些傷,現在呆在醫院裡接受治療,預計還有幾天纔會轉移到監獄裡面去。”宋哲楷輕飄飄的說道,他的意思很明確,就是把金栩易所在說給張啓知道,好讓後者去“勸說”金栩易進行合作。
“這個金栩易,間諜做得真不錯,竊密、合作,還是一次竊密兩家,又轉過來和兩家合作,簡直是間諜界的楷模啊。”端木開着玩笑說,一邊很悠哉的掃視着桌子上的食物,挑選着哪樣的壯陽效果比較好。
今時可不同往曰,明曰又不同今時,這屋裡的幾個人可是準備在香港掀起一番風雲,他們談論的事情,上個財經頭條那是穩穩的。
“睡個覺,今晚再去,想必到時候樑夫人已經警告過金栩易這個合作者了,那樣我會輕鬆一點。”張啓開口回答,順勢把手上的酒倒入口中,他很想看到樑夫人到最後的臉色,一個幾十億資產的公司易手,對於樑家來說,那可就是一場大災難。
而且樑家損失的不止是這個公司,還有屬於公司的關係戶,比如某某政斧單位和你的公司合作,你通過這個合作籠絡那個單位的人,分點好處出去,以後辦事他們肯定會高看你一眼。
但這些合同是和公司籤的,也就是說,到時候金主變成了宋家,樑家?誰管你呢!
同理,在商界的那些合作者,可能會瞬間變成宋家的合作者而再也和樑家沒什麼關係。
上面的結果纔是樑夫人所不能接受的,因爲公司一旦易主,樑家相當斷了一手一腳,這是絕對的讓人難以承受的事情。
不過張啓很自信能把金栩易拉過來合作,其一是因爲他自身的手段,其二則是金栩易不得不和張啓這邊合作。
爲什麼呢?因爲金栩易以後要在香港服刑,對於樑夫人來說,金栩易沒了價值,隨手可棄,那麼金栩易到時候服刑期間,宋家要讓他出個意外,那是分分鐘的事情。
所以金栩易能合作的對象,就只是張啓這邊,配合張啓,等到樑家跌倒宋家吃飽之後,金栩易就可以得到勢力大了一圈後的宋家提供的保護,那時候還需要怕樑家嗎?
晚上吃完飯,和蘇琴打完電話休息一會之後,張啓這次就不需要像上次做賊一樣的咯,直接坐着宋哲楷開的車,到了醫院附近,才直接從病房窗戶進去。
對於張啓的到來,外面守夜的兩個警察望了一下里面,就裝作什麼都沒看到一樣,他們全被宋哲楷靠關係擺平了。
看到金栩易尚處於睡眠的樣子,再察覺到警察的動作,張啓嘴角勾起一個冷笑,事情最開始的時候,就是金栩易這傢伙打的先鋒,雖然對方只是拿錢辦事,但這不是張啓能不生氣的理由。
“金警官,起來尿牀。”伸手把金栩易提起來丟到地上,張啓開口調侃着說。
被人這麼弄,金栩易就算是隻吃了安眠藥的豬,也應該醒來了,一睜開眼睛看到張啓,這傢伙就知道今晚肯定又不是他的幸運時間。
“張警官,晚上好啊,呵呵。”一邊和張啓說着話,金栩易一邊用眼角的餘光掃視着周圍,心裡更是暗罵香港警方太坑爹了,居然讓兩邊的人都見到自己。
“你只是個間諜,不死不跑的話,某些人還是可以在現在見到你的。”似乎是知道金栩易心裡所想,張啓開口道,同時悠哉的伸手把金栩易提起來丟到椅子前面,自己則大馬金刀的坐在了上面。
“篤……篤……”張啓沒有開門見山說出來意,而是連續在金栩易身上點了幾下,後者臉上的冷汗馬上就滲了出來。
別誤會,這不是嚇的,而是痛的,更慘的是,痛得這麼厲害,金栩易卻發現自己說不了話,身體也動彈不了,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張啓悠閒的喝茶。
“醫院這地方和黑心商店也沒什麼兩樣,連茶葉都是孬貨。”喝了口茶,張啓有點不爽的開口,繼而還很有閒情逸致的觀賞起窗外的夜景來。
病房裡很安靜,讓門外的兩個警察不時的從外面望過來,他們是允許張啓進來見金栩易,但是如果金栩易不見了,那就不是他們答應的範圍咯。
讓這兩個警察放心的是,裡面的人都在,一個在喝茶看夜景,一個似乎是被嚇得癱倒在地上冒冷汗。
“管他的,不死就好,宋家聲譽不錯,只要不死就算小事,小事的話他們不會坐視不管。”兩個警察對視一眼,心裡同時盤算到,然後就很正經的繼續守夜。
“有的人在你不發怒的時候,當你是善男信女,”算一算時間差不多,張啓回頭對着金栩易開口說:“所以一直以來我對敵人都有一個習慣,先讓他們受點苦,後面的談話就會順利許多,因爲他們已經知道了後果。”
假如是用第三方的身份看待張啓的話,金栩易會舉起雙手雙腳贊同,但是當他成爲局內人而且還是受罪的那個人時,金栩易心裡就直接罵娘了。
這是什麼坑爹的理論,太尼瑪不講理了,大家是文明人,先禮後兵有沒有?炎黃子孫什麼時候變成先兵後禮了?
看到金栩易眼神中的哀求,張啓才伸手解了對方的穴道。
這一解除,金栩易就全身都舒坦許多,就好似從地獄回到了天堂,他從來沒想過:人在正常的時候是這麼幸福的事情。
“張先生,這不是我的錯!”金栩易很冤枉,他苦命啊,當初鬼迷心竅就爲了順手賺個十萬美金,坑了張啓之後又順便向樑夫人提供一些“證據”,再次賺了些錢。
但這代價太大了,金三角被人抓到香港的途中,金栩易就已經是被三方面的人像競賽一樣折磨得差點崩潰。
沒想到那三方的人相比起張啓來簡直可以算是溫柔,這說不出的痛苦,簡直太痛苦了。
“哦?那你說說是誰的錯?那天進來我房間的應該是金警官你吧?”張啓玩味的問。
這話一說,金栩易就蔫了,他很害怕張啓今晚就是來出氣的,那樣他就慘了,說不定一輩子都得過着剛纔那種生活。
“張先生犯不着拿我這籠中鳥出氣,你應該找樑夫人去。”金栩易試探着說,看到張啓並沒有生氣,又繼續慫恿:“一切都是她指示的,你犯不着拿我這種小嘍囉出氣啊。”
“我會去收拾她,不過也不能放過你,是吧?”話音剛落,金栩易果然臉色大變,他心裡很清楚自己的處境,但是很快的張啓就給了他一絲曙光:“除非你聽話,合作一點,說不定我就少打你兩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