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就在庫爾奇臉色陰沉不定的時候,現場的另外一邊傳來一聲尖叫。
擡頭一看,分明可見三頭色迷迷的賤笑和一旁身着西裝男人的憤怒以及一個旗袍美女的羞憤,這三個人身邊的衆人亦是表情不一。
看到這些人的表情,發生了什麼事不言而喻。
庫爾奇心裡一怒,但是在這個節骨眼,他也不會讓自己的手下難堪,腦筋稍微一轉就做出自己的決定,讓三頭離開事發地,但卻不訓斥。
另外的人雖然生氣卻是不想因爲這種事情激怒這羣匪徒,畢竟剛纔三頭只是鹹豬手了一下,犯不着爲此賭上自己的生命。
甚至那個女人旁邊的男人也只是眼神陰鬱,拉着自己的女伴走到保鏢的身後,心裡在想些什麼不得而知。
“張先生別衝動!”鄭毅凱再次拉住了張啓,對着後者搖了搖頭,現在還不能動手,不然得到的不是讚賞而是埋怨。
轉頭掃視一下,張啓就把現場衆人的表情收入眼簾,憤怒是有的,但卻都沒有動手反擊的打算。
張啓就想不明白了,怕死誰都有,最糟的結果也不過就是同歸於盡,大家出事,庫爾奇這些人也好不到哪去,爲什麼不敢出手爭取一些權利和尊嚴呢?
“張局長,發生什麼事了?”張啓掏空西裝肩墊後放進去的手機傳來了齊湛的喊聲,時間已經接近庫爾奇規定的十分鐘,齊湛卻是在心急如焚的佈置着有可能會白費心思的圍捕行動。
把發生的事情簡短的說了一下,張啓又繼續的說:“我給他們一點警告!”
“別衝動!”齊湛被嚇了一跳,他不懷疑張啓有給他們一點警告的能力,問題是如果對方破罐子破摔,後果大家承受不了啊。
連齊湛也這麼說,張啓就有點無奈了,不過稍微冷靜一下,他也知道了這些人的心思,就如同溫水裡的青蛙,只要能活着,一點點溫水還是能忍受得了的,大家不會想着對方有可能的得寸進尺,溫水總有一天會變成開水。
“阿啓,你爲他們出頭,換不來一句好話的。”蘇琴拉一下張啓的衣袖勸說。
本來已經決定和庫爾奇他們“說說理”的張啓頓時反應過來,無趣的站後一點,對着蘇琴笑了笑,決定不參與這種事情。
不過時間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張啓不想出力不討好,心裡也下不定主意要不要試着出手的時候,被庫爾奇派開來的三頭卻是朝着他們這邊走過來。
三頭現在心裡很得意,以前那些只能在電視裡看到的女人,自己剛纔狠狠的揩了把油,老大連句訓斥也沒有。三頭認爲這就是庫爾奇的縱容,或許做些太出格的還不行,但是過過手癮應該還是在允許範圍之內的。
“想通”了之後,一被庫爾奇支開,三頭就得意洋洋的朝着蘇琴和宋沛菡這邊來,手裡端着槍,臉上泛着銀笑,胸中有種天下女人任我摸的變態快感。
“啊——”庫爾奇正在大聲說話,準備開始收錢,突然聽到一聲好像野獸受傷一樣的嘶吼,和剛纔女聲的尖銳不同,這一句是男人低沉的音調。
轉頭一看,只看到張啓一手捂住蘇琴的眼睛,另外一隻手裡拿着一把暗紅色的匕首,眼神陰冷中帶點揶揄的看着斷了一隻手的三頭。
看到張啓的狀態,庫爾奇心裡就是一陣寒氣冒起,能夠像切菜一樣切掉別人的一隻手,然後還笑着面對的人,不是變態就是大變態,他庫爾奇或許都做不到。
驚愕了一下之後,庫爾奇就是憤怒,這是怎麼回事?己方可是獵人,什麼時候輪到別人猖狂了,帶着幾個手下,庫爾奇大踏步的朝着張啓那邊走去。
“不怕,捂住鼻子,走到我後面,我們走開點。”三頭斷手之後自然流下很多的血液,浸溼了地面,也泛起一陣腥味,張啓拉着蘇琴往旁邊走去,生怕後者聞到這些血腥味後會噁心。
原來剛纔三頭銀笑着想要把鹹豬手伸向蘇琴,這下就惹出了大禍,張啓是什麼人,本來你猥褻其他人,張啓就要出手了,現在把手伸向蘇琴,這不是找削麼?
毫不猶豫的就是一匕首下去,張啓讓三頭看清了自己的手腕深處構造,因爲三頭的手掌整個被張啓切了下來。
看到張啓舉動,現場的人反應不一,其他的人是擔心之中帶着點佩服,鄭毅凱和宋謙道以及楚萬鬆三人卻是愣神之後馬上的指揮保鏢舉槍保護包括張啓的人,開始和庫爾奇對峙。
“張局長,你在挑釁我!”庫爾奇看到現場的情況就是一陣頭疼,他必須爲手下出頭,但是現在的情況又不是他願意看到的,計劃之中就怕的就是這些人和己方形成對峙。
聽到庫爾奇很裝逼的話,張啓一點不在意的笑了開來,露出一口白淨的牙齒,開口就說:“你們配嗎?”
此話一落,全場馬上的譁然,這可不是用夠種可以形容的,接着張啓的話和鄭毅凱等人的舉動,加上庫爾奇不敢開槍的態度,馬上就引起大家的一絲血氣,現場有槍的保鏢和安保公司的人都舉起了槍。
庫爾奇臉上閃過一陣猶豫,接着掏出遙控器,開口陰沉的說:“大家看來還是很懷疑我的決心!”
早在出手的時候,張啓就已經全力的運起真氣,迅速的彈指出招,把自己的真氣用昨天晚上的方式瀰漫到整個酒會舉辦地,如果有什麼意外,他絕對不會留手,出事就出事,好過自己等人被侮辱,再說即使出事,張啓也有把握保住幾個人的姓命。
看到庫爾奇拿出遙控器,張啓踏前一步,一把抓住三頭的脖子,針鋒相對的說:“你覺得,到時候是你們先死,還是我們?”
碰到不按常理出牌的張啓,庫爾奇覺得自己冤枉死了,有錢人都是很吝嗇自己姓命的,怎麼就碰到張啓這麼個極品貨色。
“收錢,阿四,你帶着三頭,收完錢先。”庫爾奇冷冷的開口說,然後對着張啓陰冷的說:“張先生,不要試圖挑釁我,你不怕死,現場除了你,貴人也不少,他們怕。”
庫爾奇的話讓在場的人都紛紛心裡一顫,剛冒出來的那一絲血氣都不知道沉入到心裡的哪個角落裡去。
“咦,我的電話打不出去,怎麼回事?”庫爾奇的手下正準備收錢的時候,那個原本不甘的人開口說,他已經給家裡的人打了電話,現在的一千萬美金也已經準備好,但是沒想到這節骨眼居然打不通電話了。
看到匪徒陰冷的眼神,這人帶着點委屈和不甘,把手機遞給匪徒看,“看吧,確實是打不通,我和別人借下手機先。”
“不用借了,我的也是打不通。”旁邊有人馬上的開口說,“安安的也是,老古的也是,這是怎麼回事?難道……”
警方出動了!這是大家腦裡的第一印象。
信號屏蔽!這是接着泛起來的思考。
我們會不會死?警方敢放棄我們?這是接下來讓人不敢相信的一個想法,甚至於這些人把這個無稽之談放到了最後纔想起來,可想而知他們是多麼的自信,自信警方不會把他們當做一般人看待。
這個時候,張啓還是沒動手,他在等,他在等庫爾奇這些人的反應,這種劫案,庫爾奇可能會埋下不止一個不傷人的炸彈,用來威懾衆人。
在這種詭異的情況發生之後,加上大家對峙和懷疑警方不顧大家安全進行插手的時刻,庫爾奇可能會用另一個炸彈來威脅衆人。
如果庫爾奇按不響這個炸彈,那就證明張啓可以動手,如果庫爾奇按得響,那張啓就要另外找個辦法。
最糟糕的就是不動手,老實交錢然後跑去庫爾奇那裡把錢搶回來。
最好的情況就是庫爾奇按得響,但是外面安排的人按不響,張啓動手後大家平安無事,然後就萬事大吉。
張啓計算得沒錯,但也有一點錯誤,庫爾奇在情況發生之後,早已經不爲人知的按下了遙控器上的按鈕,那是他準備用來威懾的另外一個炸彈,但是……沒響!
庫爾奇臉上的冷汗開始冒出來,他很清楚如果炸彈沒了作用,等待他的將是什麼結果,死?那是便宜他了,這些人的能量足以讓他享受到中國/*監獄的幾千種刑罰。
“不想死的給我安靜一點!”聽到周圍嘈雜的聲音,庫爾奇忍不住大聲吼道,他已經有點失了方寸。
但是庫爾奇覺得自己必須穩住,只有穩住,纔有一條生路。
“警察沒來,你們以爲我在外面的人都是吃乾飯的嗎!”庫爾奇陰着臉吼道,然後裝作鎮定的說:“就算來了也沒用!阿四,收錢!”
庫爾奇寄希望於這是意外,這些人也都還不知道自己既聯繫不到外面的人,也按不響炸彈,一切還是可以進行的,轉賬不行,那就開支票,先拖一下時間,等一下或許就好了呢?
現在的庫爾奇已經在心裡決定,第一要務不是弄錢,而是穩住這些人,找機會逃跑,至於大家的支票到時候肯定會兌現不了這種問題,庫爾奇不再考慮。
只是,張啓會讓他如願嗎?抓住恐怖分子,這可是大功一件。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