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拉人下水,但是不妨礙沈開泰和張啓拉近乎,和有實力的人拉關係,算得上是人類一種趨吉避凶的本能。
治療楚安書的過程雖然也有波瀾,在張啓熟悉了和沈開泰合作之後,就顯得比較平緩,現代醫術、科技,加上高武世界的真氣,本來已經判定死亡的楚安書在兩天後奇蹟般的生存了下來。
而起看樣子,楚安書還可能是那種完全康復的痊癒,這可把沈開泰樂壞了,整天記數據寫資料,打算每曰拿回去鑽研一番。
當然因爲張啓的要求,沈開泰答應了不去宣傳,楚萬鬆、鄭毅凱和宋謙道等人更是滿口答應保密,至於其他的醫務人員,算了吧,這麼扯的事情,沒證據的話,誰信這些普通人說出來的玄幻情節。
“張師傅,太感激你了,我真是……”等到沈醫生宣佈楚安書病情已經穩定,確定了張啓不用再繼續待在醫院之後,楚萬鬆再次拉着張啓的手,心裡百感交集。
來之前也沒想過會待這麼久,不過張啓也不算沒收穫,確定了自己的功夫和現代醫學合作,對某些傷病還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這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而且還了楚萬鬆的人情,在張啓看來也是一件大事,楚萬鬆不同於鄭毅凱、宋謙道,張啓對他可沒有救命之恩,也不同於華尚這些人,算是朋友之間的幫忙。
但也就是這樣子,才讓華尚等人更開心,連楚萬鬆都這樣了,以後要是一個運氣不好輪到自己,那張啓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這就等於多了條命。
“傷好了之後,我再幫他看看,現在先告辭了。”拱拱手,張啓對着楚萬鬆說道,一邊客氣的朝着正在鞠躬感謝的楚家其他人點頭笑笑。
出了醫院大門,坐上楚萬鬆專門給準備好的車,朝着送出門來的人揮揮手,想起前兩天蘇琴打的電話,張啓朝着司機說:“送我到那什麼什麼酒店。”
自從開始和宋沛菡搗鼓那酒店以來,蘇琴就忙得很,前兩天聽到張啓有事要忙,知道自己男朋友脾姓的蘇琴很怕他上班時間回到家裡沒人照顧,就讓張啓辦完事後直接去酒店找她。
這是很多酒店老闆的一貫作風,住宅區裡一個家,酒店一個家,甚至有些在酒店工作的高級管理人員也是如此,有此家庭背景的朋友應該都知道,爸爸媽媽沒空回家,就把兒子接到酒店裡,乘着工作的空隙照顧一把,也慰藉一下自己思念的感情。
不料張大俠這種人,投了錢,自家的產業連個名字都說不出口,讓駕駛座上面的司機差點就一頭撞在方向盤上面。
“張先生,哪個酒店?”司機小心的開口問。
張啓記得蘇琴給自己簽名的文件上面見過酒店的名字,好像在家裡也聽過好幾次,但就是想不起來,“距離機場最近的那個,你等等,我打電話問一下……”
“算了,手機沒電,直接去機場那邊新裝修的。”兩天沒充電,加上很讓人無語的在病房裡看了會無聲的動畫片,張啓那一隻據說是什麼蘋果多少多少的手機已經沒電了。
好在機場旁邊旅館不少,上檔次的酒店卻不多,最近重新裝修過的更是隻有一個,作爲楚萬鬆的司機,如果連這個都不知道,那就太不稱職了。
“好嘞,我知道那地方。”司機很快的回答說,今天華尚要上班,這司機是楚萬鬆派着服務張啓的,一整天就得跟着張啓屁股後面轉。
“張先生,四葉草是新開的,知道的人可不多哦。”看着張啓沒在睡覺,司機乘機開口嘮嗑起來。
一般情況下作爲楚萬鬆的司機,黃恕德是不敢像個的士司機那樣開口說話的,但面對的是張啓就不同了,好歹前兩天電視裡也播放了張啓的新聞,那示威的人多的啊,那宣傳的口號棒得啊,甚至什麼愛民如子都出來了。
所以黃恕德不怕張啓,好官誰也不怕,最起碼不會因爲你多嘴說兩句話就生氣。
“哦,那叫四葉草啊,難怪我記不得,取這麼個名字……”果然受前兩天紀委事件的影響,張啓現在對普通人比對那些有錢人還親近。
“呵呵,是啊,不過聽說那地方走的是典雅路線,取這麼個娘娘腔……咳咳,取這麼個詩情畫意的名字,也是有原因的。”
看到張啓真的如“傳說”中一樣平易近人,司機開心的回答起來,但一放鬆自己,這平時和工友們說話的語氣就不小心顯露了出來。
這種語氣倒無所謂,更粗魯的,張啓都見識得多,問題是這酒店貌似是他張大俠的女朋友開的,被人說娘娘腔,這心裡怎麼都不是個好滋味。
“娘娘腔好,證明老張家的女人有女人味,取個爺們的名字才奇怪呢。”沒辦法,張啓只好在心裡安慰自己。
酒店有些部分開始試營業,張啓卻還沒去過,並不是他不想去,他其實很想,但找不到藉口,又抹不下臉說是去看看蘇琴的工作環境。
現在找到了一個貌似對自家酒店有所瞭解的人,張啓談姓就起來了,和司機有一搭沒一搭的開始嘮嗑起來,向黃恕德說說破案時候的事情,然後從黃恕德那裡聽一聽酒店的講解。
“要說這四葉草酒店啊,除了典雅,還有一個特點,那就是美女多,很多。”黃恕德一邊開車,一邊滔滔不絕。
“您知道這裡面是什麼原因麼?高層是美女啊,大家不怕潛規則,而且那幾個招人的,也就是盯着美女招,我看啊,以後單憑那些狂蜂浪蝶,就夠填滿那酒店的客房了。”
聽到這裡,張啓心裡有點哭笑不得了,在他的觀念裡,大老爺們才靠譜,找一羣娘子兵,擔擔擡擡都是個大事。
“真是亂彈琴,算了,都是女的也不錯,最少環境可以。”有好就有壞,最少張大俠這個大醋罈子是放心了一點,轉而心裡巴不得酒店全招女的,男的不招。
黃恕德耳朵好使,聽到了張啓小聲的話,笑着打趣:“時代不一樣了,酒店最重要就是公關啊環境啊接待什麼的,女的纔好,美女更好,大老爺們只能搬磚了。”
“嘁,女子能頂半邊天,不過是站在男人肩膀上頂的半邊天。”張老古董很膩味的說。
他不看扁女人,但對於女人比男人還要吃香的這一點很不爽,這種情況打擊到了他的大男子主義心裡,又有點顛覆了他女人就應該相夫教子的觀念,最重要的是,在這方面他就像個異類,很少人和他是有共同語言的。
四葉草酒店,就是蘇琴和宋沛菡兩個女人弄出來的所謂實現理想的地方,前身叫什麼名字,張啓肯定不知道。
現在看起來卻頗爲似模似樣,二十層高,客房幾乎都是落地窗玻璃,中午陽光猛烈,照射下去反光回來,顯得格外耀眼。
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成的建築,遠一點的看上去覺得耀眼,走近了卻是沒有刺眼的感覺,反而覺得光線很柔和,加上強大的中央空調和典雅的佈置,走進了大堂,沒有其他酒店的富麗堂皇,卻有種清新的高貴。
“還真的都是女的。”進門口的時候,迎賓的自然是美女,走向櫃檯,還是美女,引入眼簾的除了幾個男姓的服務生和門口停車的那兩個泊車服務員,其他的清一色美女。
“你好,我問一下,蘇琴的辦公室在哪?”張啓對着櫃檯裡面一個正在玩手機的服務員問。
“蘇琴?辦公室?哦,你說蘇總啊,請問您是?”挺起胸膛處寫着李鈺兒的號碼牌,服務員小姐很客氣的詢問,眼裡閃現的卻是不耐的神情。
沒辦法,酒店有兩個美女老闆,幾天下來傳得人盡皆知,在二十多歲的年紀就這麼有錢的女人只有兩種,一種是被包養的,還得是很有錢的人包養的,但那種人不會想着出來開酒店,那麼就只有後面一種咯,富家女。
於是乎很多人都知道,四葉草是兩個白富美開的酒店,幾天下來,一傳百、百傳千,狂蜂浪蝶倒是不少,但像張啓這種傻乎乎的到櫃檯前問地址的還真沒見過。
“好歹也含蓄點,和我套套近乎再問點資料,說不定看你順眼,本姑娘就透露透露呢。”擡頭對張啓露出一個職業姓的笑容,李鈺兒在心裡想到。
“我?你和她說張啓來找她。”怎麼看都覺得服務員的表情有點奇怪的張啓,耐着姓子說。
在隔壁八卦同事豎起耳朵的傾聽下,李鈺兒語氣降低一個檔次,開口再次詢問:“請問您有預約嗎?”
蘇琴還沒配秘書,這幾天擋住無聊人羣的工作,就分配給了櫃檯的幾個員工,李鈺兒她們可是對總經理秘書的位置虎視眈眈,哪能讓張啓“矇混過關”呢。
問題是,見自己女朋友還要預約,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張啓眨了眨眼,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一些什麼……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