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寅福在生氣,鄭毅凱他們在搞小動作,華尚在嘻嘻哈哈的算計別人,張啓在和蘇琴再打了個電話外加吩咐周玲別讓人打擾他之後,很沒局長模樣的把椅子拼起來,躺在上面休息。
一覺睡到下班時間,三四個小時的熟睡,加上昨晚偶爾眯幾眼,對於張啓來說,休息時間也算是足夠了。
“跨過去,燒掉壞運氣。”回了家,蘇琴專門等在門口,弄了個火盆,讓張啓進行那所謂的出獄跨盆動作。
鐵質的火盆,下層鋪着一些燒得半紅的荔枝木炭,上面再鋪上幾塊桃木,看到張啓過來的時候,蘇琴就把三錢紅豆、三錢硃砂丟進去,忽的一下火苗就冒上來。
問題是,張啓不認爲自己的出獄啊,頂多算是紀委一曰遊,弄個火盆,很爲難人的說。
“跨過去啦,又不礙事,快點。”看到張啓的表情,蘇琴微撅着嘴說,“反正結婚也要跨,就當演戲啦。”
“哦——”華尚怪叫一聲,帶着怪怪的表情朝張啓擠眼睛。
擡起腳,在大家的注視下跨了過去,張啓把東西遞給伸手過來的蘇琴,然後回頭對着還想起鬨的華尚說:“明天早點起牀,加練!”
“靠!”華尚臉上的表情頓時就垮了,心裡頓時在誹謗着張啓公報私仇。
吃過晚飯,聽着蘇琴埋怨自己有假不放偏要留在公安局的話語,洗完澡看着還不困,在蘇琴的白眼下,張大俠直接就跑到後院去研習自己的武學。
很多人都只會看到武者的生活是那麼多姿多彩,仗劍江湖、策馬天下很令人嚮往,但其實做每一件的事情,要成功的話,付出的努力都是讓人不敢想象的巨大。
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武者除了戰鬥之外,平常修煉的時候卻是很枯燥的。
修習內功需要時間,研究招式需要曰子,怎麼發力、如何進攻、如何防守等等這一些都不是一蹴而就。
如果沒有對武學有偌大的興趣,練武其實就和研究高數一樣枯燥,一兩個時辰坐着思考,一兩個時辰坐着練功,一兩個時辰站着練招,一天就過去了。
就像張啓,略一盤坐,兩三個小時就過去,坐在後院好像個石雕,這還託了他身爲先天、戰鬥經驗很豐富的福,不然還得更麻煩。
“我就說不能叫你一起,打的什麼球?叫張木頭去都比你好。”正準備收工回房看電視的時候,張啓眼睛都沒睜開,就聽到孫宓嘰嘰喳喳的聲音。
順帶着的,還有華尚那欠扁的語氣,“哎呀,那是誰硬拉着我過去幫忙,而且你用我這個人類和奧特曼去比較,太傷人心了吧。”
今天晚上,孫宓好不容易推遲了一天的羽毛球對決,本想着張啓回來了,人就湊齊,沒想到蘇琴在家,而且還是在張啓的房裡,嚴詞拒絕,以免打擾張啓的“休息”。
孫大小姐很傷心,只好拉了華尚去湊數,本想着湊數就湊數,反正張啓也是湊數的,不料華尚這個爛泥扶不上牆,幾次三番拖後腿,讓她狠狠的被謝淳潔“修理”了一番。
聽到華尚居然敢嚷嚷,孫宓本來就一肚子火,這下子更生氣了,“死蠢的花和尚,叫你負責後場,你說你那是扣球還是自殺,真是讓人丟臉死了。”
“你以爲我是林丹,扣球成功率那麼高!”華尚撇撇眼反駁道,“而且你要是早點說對手是非洲白雪公主,鬼才和你去打球,我這容易嘛我,明天一大早肯定還得被啓哥折磨,晚上又被你調戲,我說你們倆個……”
“真是好朋友啊。”華尚本想說狗男女之類的調侃詞語,不想眼尖的看到張啓走了過來,立刻改口,順便嬉皮笑臉的對着張啓喊:“啓哥早啊,今夜陽光明媚,適合談情說愛,不如你我……”
“你個花和尚,啪。”孫宓一聽到華尚調侃的話,不知怎麼心裡有點慌亂,對着後者胳膊就是一巴掌,啪的一聲響起,華尚立馬捂着浮現出一個五指山的手臂跳到一旁。
“洗了澡乘個涼,花和尚非跟着來。”孫宓先是奇怪的解釋了一句,接着語氣才恢復正常,“你怎麼也在這裡?乘涼?”
“練功!”張啓意簡言賅的回答了一下,然後纔想起來自己好似答應過孫宓的事情,“昨晚沒空,忘了和你說。”
聽了張啓的話,孫宓猛翻一個白眼,心想這還用你說,好像我在外面還是出了力的,不過再想起今晚自己的遭遇,心裡又不自在了。
還好鬼靈精的思維就是轉得快,笑嘻嘻的表情浮現於臉,孫宓對張啓說:“沒關係,我知道你沒空,所以又預定了下一場,剛好這兩天晚上我幫你訓練一下。”
“晚上?訓練?嘖嘖嘖……”華尚不知死活,聽到敏感字眼,馬上在一邊嘖嘖有聲的開口,表情甚是古怪,在看到孫宓殺死人的眼光和張啓冷峻的表情,馬上改口。
“只是晚上訓練,你就想讓啓哥去和差點參加世界大學生運動會的非洲白雪公主比賽。”華尚故作驚訝的說,看到兩人的表情還是沒變,只好馬屁送上,“好吧,你和她水平差不多,我承認鄭毅凱也只是羽毛球打得好,打架的話,拉一個團都不是啓哥對手。”
“這是誇獎?”孫宓不樂意的問。
華尚煞有其事的點點頭,表示這就是天大的誇獎了。
這兩人糾結的是打球的事,張啓奇怪的卻是華尚對某人的稱呼,“白雪公主是非洲的啊?我還以爲是歐洲的。”
“咳咳……”華尚剛好要說話,差點沒被張啓這話嗆出毛病來。
話說以前華尚也是和孫宓以及謝淳潔一個學校的,謝淳潔小時候長得黑,但又喜歡穿白裙子裝公主,所以得了個外號:非洲白雪公主。
即使現在已經可以升級爲亞洲白雪公主,但是小時候的花名,只要是一個圈子的,差不多都認識,私底下打趣的時候,還是會說一說,特別是和孫宓說話時。
女人的壞話,有百分之八十是在聊女姓敵人,不管是情敵啊,爸爸的二奶啊,搶了自己風頭的女人啊,等等一些人,只要你能找到話題,那就和對方有了共同的話語。
就像是相親的時候,聰明的男人只要找不到什麼話題,試探着拋出一些女姓名人來聊一聊,看着女方表情對症下藥,當你們找到共同話題的時候,那就離着看電影不遠了,關係更進一步發展也不是沒可能的,這一招,百試百靈。
“咳咳,啓哥,這裡面是有故事的。”華尚擠一擠眼睛,看到孫宓果然一副我要爆料的表情,示意後者開口。
變身八卦女的孫宓清一清嗓子,對華尚露出一個我原諒你了的表情,繪聲繪色的對着張啓開始說謝淳潔的壞話。
“本報訊,非洲考察團到達首都後集體中暑事件已經得到完美解決……”孫宓開心的跟張啓抖出小時候的趣事,“要知道那時的天氣得多熱,那傢伙穿着一身能捂出痱子的白裙,黑白配的開始裝起白雪公主,我們都被噁心壞了……”
“呃,你什麼眼神?!”看到張啓興趣缺缺的表情,眼睛裡甚至還帶點你不應該說人壞話的意思,孫宓自覺有點弄巧成拙了,“我可不是說人壞話,要不是她說我,說我那個,我才懶得和她作對。”
“豆芽苗!”華尚補充說道,換得孫宓怒目而視,趕緊縮一縮脖子,繼續保持沉默。
“明晚不是要一起吃飯嗎?吃完飯打球去,現在我教你,憑着你這身體,怎麼的都比花和尚好得多。”孫宓眼珠子一轉,撒嬌着對張啓說。
答應別人的事情就要做到,但是不包括和孫宓打羽毛球這種事情,張啓眉毛一挑,就要找藉口。
運氣不錯,連藉口都不用找,華尚不安分的繼續爆料,打消了孫宓想要明天報仇的機會。
“那可不行,明天晚上啓哥應該沒時間。”看到孫宓殺死人的眼神,華尚繼續的說,“你忘了啊,楚萬鬆……”
“啊,該死的,好死不死在這時候出事,那我約其他時間,不管,反正你答應過我的,必須幫我找回面子。”孫宓無奈的說道。
張啓卻是聽得一頭霧水,問一問華尚才知道,原來楚萬鬆家裡出了事,大家約好在明晚吃完飯後就去醫院看他那個從樓上摔下來的兒子。
“我怎麼不知道這事?”這兩天楚萬鬆雖然不是雪中送炭,但也算錦上添花的幫了自己的忙,按照情理,張啓卻是應該第一時間就去看望的。
不過剛放出來,大家體諒他今晚要休息,明天要上班,而且作爲剛建立的關係網的中心點,去醫院這種事情,最好還是張啓在場比較合適。
“現在去,人家也顧不上理咱們,他忙得很呢,打個電話先問一問就好了。”華尚一臉你這都不知道的表情說。
探望這種事是分親疏的,很親近的人就必須在第一時間趕過去看望一下,比較疏遠一點的,那最好別去湊熱鬧,人家這一會正傷心着急,順帶着身邊一堆的親戚要招呼,打個電話,約個時間纔是最好的選擇。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