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我這麼英俊瀟灑,孫辣椒還是看不上,這裡面果然是有原因的。”華尚臭美的自言自語,然後一擡頭,眼裡閃着濃濃八卦之火:“娥皇女英還是包那啥……”
八卦是人類交流的一大動力,但是華尚不敢問不敢說,作爲朋友,要爲張啓兩肋插刀,作爲接受張啓教導的對象,他怕啊,要是張大俠不開心,來個“特殊”指導,華尚認爲自己英年早逝的可能姓很大。
第二天開車帶張啓上班,一直像個話癆的華尚憋得跟個便秘的人一樣。
拐彎進入駛向公安局的大路,遠遠的就看到警局門口吵吵鬧鬧的圍着一羣人。
“怎麼回事?”張啓奇怪了,他還想着這幾天會輕鬆很多,不料看樣子不怎麼靠譜啊。
集會、遊行、示威等,這一些活動是需要公安局批准的,華尚很清楚的知道,局裡這段時間沒有批准此類活動,或者說一般公安局都不批准這些活動。
“不知道,鬧事的、請願的、報案的,都有可能。”華尚心裡咯噔一聲,不管是什麼原因,出事是肯定的。
當汽車開到公安局門口時,人羣裡有眼尖的就看到了坐在車裡的張啓和華尚。
“就是他們……就是他們!”馬上的就有人開口喊道,“警察亂抓人了啊,沒有天理了都!”
“我們要抗議……”
聽到這些聲音,張啓和華尚對視一眼,但還是在別人的幫助下,直接開車進了公安局。
“怎麼回事?”看着已經走到身邊的瞿寒柏,張啓冷着臉問,他自認工作做得不錯,沒想到這就有人來打臉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人羣裡面很明顯的有個擡着攝像機的傢伙。
“局長,先回辦公室,這裡面有貓膩。”瞿寒柏還沒出聲,華尚就湊近一點說道,公安局是什麼地方,普通人會有膽子過來鬧事?鬧事還帶着市電視臺的攝製組,這簡直是開玩笑。
“我剛想給您打電話呢,這事忒古怪,這羣人就和憑空變出來似的,治安大隊沒收到風啊。”瞿寒柏冤枉的說,張啓後來把治安管理大隊交給了他,這種事一發生,就代表不稱職,現在瞿寒柏心裡都恨死這羣傢伙了。
用詢問的眼神看了下瞿寒柏,再搖頭拒絕了華尚的建議,張啓辦事一向是能速戰速決就速戰速決,拖着沒意思。
“局長,昨天下午抓了洪樹凱後,不還抓了很多人嗎?我瞭解到的是這些人的家屬和朋友來鬧事,說是……我們胡亂抓人,要給個公道。”
瞿寒柏小心的說,昨天一拿到證據,抓到洪樹凱,張啓自然是按圖索驥,翻開案卷開始大肆抓人,把洪樹凱的幫兇什麼的,只要還在華業縣,就都給安排了住宿,新鮮熱辣的號房。
但是這一切合法合理,程序更是沒有什麼錯誤,就算裡面真有一些人到後面因爲罪行不重並且找不到證據,到時候放了也就是,公安局抓人,什麼時候會抓“錯”呢,你吐口痰,我都敢把你拘留十五天。
所以大家一點不覺得昨天有做錯的地方,這人都抓了,而且還是華業縣公認的壞人混混,對得起良心對得起身上的警服。
一般這種情況,犯罪嫌疑人的家屬心裡也就會清楚明白,找關係的找關係,勸自首的勸自首,萬不會來鬧事的,因爲一鬧事,這些人屁股底下絕對的不乾淨,到時候肯定從嚴處罰,得不償失啊。
“那你放着他們鬧事?”張啓眼裡閃着寒光,冷冷的說,心裡思考着事情發生的各種可能姓。
“局長,有記者啊,這記者也不知道是吃了什麼藥,一點賬也不買,而且這些人只是喊話要求我們給說法,沒有暴力行爲,我們很難辦的。”
瞿寒柏嘴裡發苦,眼巴巴的看着張啓,這種時候就是局長出馬的時候了,大家搞不定的事情,就只能靠局長,要不然誰叫你是一把手呢。
“啓哥,找孫宓……”華尚臉上表情怪怪的說,一說出孫宓的名字,心裡就在盤算着兩人的關係,在張啓疑惑的眼神下,華尚繼續的開口說:“那妮子在廣播電視局有關係,這些記者,管得死死的,再不然,就讓她姨父給個關乎軍事機密,不許播放的通知,讓他們吃癟。”
“電視臺的能搞定,那就好了,我認識那欄目標誌,要晚上才播出的,現在先把人驅散了吧,這圍着門口,咱臉面不好看啊。”
瞿寒柏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前面那一句沒什麼,廣播電視局有關係沒什麼大不了的,後面那一句就讓他心顫了,關乎軍事機密不許播放,能發出這種命令的,在軍隊那勢力就不是一般二般的了。
稍微窺視到了張啓身邊關係的冰山一角,瞿寒柏現在恨不得自己衝上去表現表現,讓局長知道他老瞿還是靠得住的。
在幾人說話的時候,張啓一直都有注意着人羣裡面的情況,來到公安局門口的大概有三十多個人,裡面青壯年只有幾個,剩下的都是老人孩子和婦女,一副受苦受難的樣子。
但偏偏就是這幾個青壯年總是嚷嚷,身邊的人也都跟着起鬨,現場就像個音樂會,幾個青壯年就是指揮,至於總指揮,張啓還沒看到。
“全部帶到公安局裡面,把這些人家屬涉案的材料貼出來給他們看,然後一個個的問話,我要知道是誰在挑撥。”張啓開口說道。
這種情況明眼人就知道有問題,慈不掌兵,張啓這種人有時候很慈悲,但被人欺負到了頭上,那是絕對和仁慈二字沾不上邊的,他手上的血腥多得很。
“還有,這些人,除了孩子,其他的都給我拘留,我不管他是老人還是婦女。”從這些人臉上,張啓一點沒有看到他們臉上的愧疚和猶豫,有的只是一種鬧事要求好處的狂熱,這一次要是放過了,下一次別人再挑撥,這羣人肯定又會來。
所以殺一儆百纔是最好的辦法。
瞿寒柏和華尚對視一眼,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在中國,老人和孩子是不能碰觸的兩種人羣,但其實上,孩子或許可以教育,有些老人卻是教育不來。
活了幾十歲,說他們什麼都不懂,那是扯淡,這是揣着明白裝糊塗,想要撈好處的呢,徐老太之類的案子,就是因爲給那些無恥的老年人太多的寬容纔會導致出現。
不可否認,尊老愛幼是張啓心裡堅持的原則,但因事制宜卻也很重要,爲老不尊是爲賊,張啓抓起來也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有了局長開口,瞿寒柏做起事情來就乾脆利落得讓張啓刮目相看,治安大隊配合着刑警大隊,把人先客客氣氣的請到公安局裡面。
然後貼出這些人家屬的涉案材料,甚至你看不懂字,我們還可以幫你讀出來,接着就是勸告這些人回家等消息,華業縣公安局不會冤枉一個好人,是大家以前心虛現在卻堅定的掛在嘴邊的一句話。
整個過程有條不紊,就連電視臺拍攝的人,在心裡都是很認同,但到了勸告大家回去的階段,卻是問題多多。
“只是按照上面,證據不足你們亂抓人……”
“你們只是想要哄我們回去,該怎麼辦還是怎麼辦,欺騙人呢這是……”
“大家別上當了,這是先禮後兵,玩欺騙呢……”
“肯定是要撈錢了,昨晚還有人暗示我要交錢才放人呢……”
挑撥離間,起鬨鬧事這種手段,對於這些人來說,那都是天賦技能,幾個青壯年在大家沒注意到的時候,對視一下,然後繼續他們起鬨的大業,頗有種揭竿而起的快感。
本來已經做好準備會被抓住的這幾個,看到公安局居然玩溫和搞親民,馬上的心裡就轉動開了,“說不定連拘留都不用。”
“你的家人是誰?有什麼不清楚的說出來,我幫你解說。”瞿寒柏陰着臉走到一個青年身邊,開口說道。
“我是陪着三嬸來的,不可以嗎?你看看你們的材料,上面全是說某某某指證,那我也指證,你們局長偷了我們家老母雞,你抓還是不抓?”
看到自己被盯上,這個鬧事者非但沒有心虛,反而氣焰囂張的說。
“哼!”瞿寒柏冷哼一聲,接過下屬遞過來的擴音器,站到已經搬過來的椅子上,看着武警和刑警以及治安大隊的人都已經包圍了這裡,纔開口喊道。
“非法集會,衝擊政斧機關,公安局念在大家是初犯,不想追究,不過剛纔接到情報,這裡面是有人有計劃的挑撥警民關係,欺騙老百姓以達到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
“所以,華業縣公安局決定,一切按照法律來,覺不徇私枉法,但是我們更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違法者!”
瞿寒柏幽幽的說道,聲音抑揚頓挫,頗有種豁出去的感覺,他算是把寶都押到張啓身上了,“動手,把衝擊公安局,聚衆鬧事的人都抓起來!”
現場頓時一片譁然……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