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啓有種被人盯梢的感覺,一邊繼續和人聊天,一邊注意了一下週圍,發現了一張臉孔,從進酒店到了現在,就頻繁的注視自己。
“盯梢盯得這麼沒水平,也算是奇人。”張啓心裡失笑一聲,而且對方明顯的是跟蹤而沒有一絲動手的慾望,一看那對躲躲閃閃的眼睛就知道。
會是誰派來的?回想一下這個人的面孔,卻是一無所獲,無奈之下,就只有小心一點,等待對方出手咯,張啓覺得無所謂,反而有種貓戲老鼠的心理。
吃完飯,時間已經快到凌晨,由着孫宓送回酒店,張啓洗完澡,炮了杯茶,喝完後打算練功一下再睡覺。
這一運功,就發現了不對勁,自己好像中毒了,“不對,是蒙汗藥?還是……”
此時酒店後面外牆的一輛車裡,幾個人坐在裡面正嘀嘀咕咕的商量着什麼,車廂裡有一個小型的顯示器,上面赫然播放着張啓盤坐在牀上的景象。
“老大,他該不會是練那種功法的吧?”看到張啓似模似樣的狀態,車裡有個人驚訝的問。
他們是黃默請來的,至於目的,當然是報復。
“滾你丫的蛋,這小子是練家子,打打坐什麼的,很正常。”穿着背心,渾身肌肉鼓滿的壯男說道。
“嘿,練功十年,不抵子彈一枚,練功百年,扛不住安眠藥一包。”先前說話的人繼續的賣弄,現代社會,碰到某個會盤坐練功的,不是邪教,就是白癡,反而哼哼哈嘿甩着汗水的,纔是“高級”人才,猛男打手。
“行了,賴小頭,你丫的不會放太多吧,我們需要他安眠,不是永眠。”那老大有點擔心的說,他們不是不敢殺人,而是不敢在公安部指定的酒店殺人。
這黃默確實是打通了關係,但要是出了人命,別人肯定會抖出來,最先死的絕對是他們這羣人。
“安啦,死不了,我們把他綁住,然後弄點東西給他喝下去,保證很快就醒過來。”賴小頭就是那個最先開口的人,毫不在意的說道。
不過他們的心思顯然落空了,安眠藥的原理就是中樞抑制,但是內功的作用卻有反抑制的能耐,爲什麼功力越高的人越不會被迷藥迷倒,因爲真氣一運轉,體內自成世界,先天就是已經幾乎完全掌控這個世界的境界。
張啓一運功,馬上就發現了有不妥的地方,藥效才起,馬上就被他消化掉了,不過要是生龍活虎的,怎能把老鼠引出來。
順勢一倒,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牀上,張啓就等着想要暗算自己的人來找他。
“倒了倒了,我就說嘛,是頭牛都得倒。”賴小頭得意的說,“練功,練功死得更快……”
“啪”,老大給了他一個爆慄,然後對着車裡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說,“阿麗,進去。”
“好咧,我先去,你們等等過來。”叫做阿麗的女人很快的下車,往着酒店走去。
掛着一副我是住客的淡然表情,阿麗搭乘電梯,用黃默給準備好的房卡刷開了張啓的房門,然後悠悠然的走了進去。
“小帥哥,看得我都有點假戲真做的衝動咯。”來到牀邊,一屁股坐在牀沿上,看着張啓的阿麗輕聲的說道。
“這女人絕對不是什麼好鳥。”聞着有點濃郁的香水味,張啓腦子裡突然想起電視裡經常出現的臺詞。
接下來的事情,讓張大俠差點就跳起來給這女人一巴掌,因爲這個女人居然開始脫他的衣服。
“哎,誰叫你得罪了人呢,乖乖的,姐姐等下抱着你睡覺哦。”阿麗一邊幫張啓脫着衣服,一邊嘴裡說道。
這話讓張啓停下了想要立刻爆發的衝動,他想看看對方要演什麼把戲,順便把後面的那條魚勾出來。
“老大,進來吧,弄好了,看起來這傢伙暈得不輕。”把張啓脫得剩條內褲,阿麗不自覺的嚥了下口水,然後對着裝了攝像頭的天花板做着手勢,喊着話。
車裡面聽不到話,但是口型和手勢還是能懂的,幾個人從早就策劃好的路徑分別進入酒店,各自走到張啓的房間內。
“好了,兄弟們,開工……呃……吧。”等到人都進了房間,最後一個人把房門關上並且鎖住的時候,老大開口喊話,說了一半,就發現張啓坐在牀上穿衣服。
“老大,這傢伙……夢遊?”賴小頭怎麼都不相信張啓是清醒的,那藥量,能醒過來的就不是人,而且這要是醒過來,應該的扯着嗓子大聲呼救纔對。
“找個地方坐,我穿好衣服再和你們嘮嗑。”人到得差不多了,張啓也就懶得裝下去,他有的是辦法把背後的人揪出來。
看到張啓老神在在的樣子,進房幾人都有種莫名的不安。
“小子,把值錢的東西都給我交出來,別讓老……”眼睛一瞪,那老大自覺人多勢衆,凶神惡煞的開口說。
話沒說完,張啓已經用讓人目瞪口呆的速度把衣服穿上,老大話語中的老子還沒喊出來,就被張啓扇了個耳光。
“你找死……”
鏗的一聲,張啓抽出劍,劍尖抵住這個老大的喉嚨,“誰派你來的?打算怎麼整我?他在哪?”
這酒店要說防衛措施還是不錯的,所以這羣人不敢開門逃跑,不然只要張啓一喊,他們就死定了,又自襯人多勢衆,他們也不想喊,還存着把活幹完,收錢走人的心思。
“小子你別找麻煩,哥幾個不傷你姓命,但要是反抗,那受點苦頭就是難免的了,錯手讓你缺點零件也不是不可能的。”那老大額頭冒汗,嘴上卻是硬氣的說。
他沒辦法不硬氣啊,現在擺明己方人多,在他們看來就是佔據優勢,如果因爲他這個老大而壞了事情,這以後誰還會跟他,最重要的是,他相信張啓不會殺人。
“嘭”,看到張啓拿出了劍,賴小頭扛起一張椅子,往着張啓那邊就衝了過去。
打過架的人都知道,對方有利器,己方就要拿張木頭做的傢俱,因爲吹毛斷髮那是電視裡的事情,刀具什麼的砍到木頭上面,大多會卡住而不是砍斷。
當然這是在對方不存着殺人心態的時候,不然他硬受着被木頭砸也要砍你一刀而不是條件反射的往你手上揮刀,那就出大問題咯。
賴小頭賭的就是張啓不會殺人,他一直都賭贏,所以活到了現在,而且事情發生得匆忙,留給張啓的反應時間很少,加上現場己方人多,到時候大家艹傢伙圍上來,就不信張啓敢反抗了。
一分鐘後……“警官,我們錯了……”看着不到十秒就被全體放倒的兄弟們,再看了下面無表情的張啓,痛到幾十秒說不了話的老大膽顫肝也顫,心裡對黃默那句“對方手上有兩下子,最好用點手段”的話,那是充滿了怨念。
這叫兩下子?安眠藥沒效果!打人和打狗似的……不,就和拍蚊子一樣,這也叫兩下子?黃默你他媽的坑我。
“哦,那問題可以回答了沒。”張啓坐到沙發上,看着眼前的壯男問道。
這個問題就大了去啦,這些人敢動一個警察,還不是佔着黃默能擺平這事,不敢牽扯到他們身上,但一個能擺平警察的大少爺,他們敢出賣嗎?
“警官,我們就是財迷心竅,乾的是偷雞摸狗、仙人跳的行當,沒人指示的啊。”老大忍着疼,心想打死也不說,不然會被打死。
“我對那些被人指使辦事的打手,做法是打斷骨頭丟出去。”張啓不經意的說了聲,在場的人盡皆一個寒戰,抖了一下身子,一副害怕的表情,讓他們從害怕變成驚恐的是……“對那些偷雞摸狗、仙人跳的傢伙,也是打斷骨頭,脖子上的骨頭。”
脖子上的骨頭?靠,打斷脖子,這不是殺人嗎?我勒了個去,這傢伙不是警察嗎?怎麼說的話比我們還狠,不信,堅決不信,警察動用私刑殺人,那事情就大發了。
“警官,你要讓我們接受法律的制裁,像我們這種人,就應該丟進牢裡去改過自新……”那老大前面是得意酒店沒人趕過來查看,現在是巴不得門口傳來敲門聲,來幾個救苦救難的菩薩啊。
“咔咔,啪……”張啓伸手,對着這老大肩膀按了一下,然後迅速用手指一點,封了對方的穴道,讓他連話都喊不出來。
“很疼吧,放心,沒有斷,要不要來多幾次。”看到這傢伙疼得冒汗的表情,張啓冷笑一聲說,今晚要是一個普通人,這會還不知道要受什麼侮辱呢。
“誰敢出大點聲,我就切了誰。”抽出巨闕劍,把賊頭的尾指切了下來,血腥氣瀰漫當中,張啓的聲音讓這些人恐懼到了極點。
見紅了啊,真的切人如同切菜一樣的表情,這什麼人來的?搞刑訊的?還是刑訊逼供的那種?這些問題,那些人統統迅速的拋到腦後,現在最主要的是,得保命啊,這傢伙好像、貌似真的肆無忌憚,說砍就砍,說切就切。
“我說,我說,警官,你別衝動啊,我們是被人指使的打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