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得陪我男朋友。”
“對不起,我得陪我男朋友。”
“很抱歉,我得陪我男朋友。”
孫宓一向的辣椒姓格,既然父親要她留在這邊,那就留着咯,但是自己留着也能更氣死他,這不,只要有人湊近,她就一臉微笑的寒暄兩句,然後說出如上話語。
“對不起……”
“小宓,跟你霸道哥就不用說這一句了吧。”祁霸燾擠了擠眼睛,一臉笑意的說。
在這種宴會中也是分圈子的,紈絝和紈絝,精英和精英,不高不低的則泯然衆人,大家知根知底,尿不到一個壺裡,而祁霸燾和葉暉瀧自然是屬於家裡嫡系精英的那一圈。
看着眼前的幾個人,孫宓鬆了口氣,但還是裝作不懂的對着祁霸燾說:“霸道哥是什麼意思?”說完後還不經意的磨了磨牙。
“沒什麼,我就是來看下小宓的‘男朋友’。”祁霸燾說完轉頭對着張啓伸出手,“張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恩。”張啓表情稍緩,和祁霸燾握了握手之後,又恢復了冷淡的樣子,他此時心裡對於孫宓所說的坐着喝酒吃東西的輕鬆“事情”極度懷疑。
祁霸燾的姓格在圈內是出了名的少言寡語,能夠讓他主動打招呼的女人不多,但也不算鳳毛麟角,男人的話,那就絕對的鳳毛麟角,看到祁霸燾居然主動和比他自己還要少言寡語的張啓打招呼,在場的人就驚訝了。
更驚訝的是葉暉瀧,黃默的事他已經知道了,而且不用多想就能知道是張啓做的,他驚訝於張啓的能耐,驚訝於張啓和孫宓的關係,現在驚訝的內容多了一項祁霸燾的態度。
“張先生,我們又見面了。”腦海裡念頭一閃而過,葉暉瀧也伸出手對着張啓打招呼。
張啓伸出手,淡淡和葉暉瀧握了一下,什麼話也不說,他是懶得說,從包信志那裡知道的一個信息就是黃默打電話的時候應該是自己和孫宓以及看到祁霸燾也離開的時候,那個時候黃默和葉暉瀧在一起。
所以葉暉瀧也是懷疑對象。
“果然如此。”得到張啓的這一種待遇,葉暉瀧也不意外,還是保持他臉上的笑容,心裡卻是已經確定了張啓的態度,懷疑而不確定,或者確定而有所忌憚導致還不動手,這兩個理由都可以歸結於張啓不待見自己。
這一個握手也不是那麼簡單的,葉暉瀧算是見過張啓一面的,但是打個招呼也只得到了這麼個待遇,在場的人看到之後,不知道會不會有人也伸出手和張啓打招呼呢?葉暉瀧覺得不會有。
果然,大家看到這個樣子,能對張啓笑着點點頭就已經算是他們懂事了,握手什麼的就算了,免得吃個硬釘子,那面子上不好看。
葉暉瀧的這種心思用在希望融入圈子的人身上很好用,放在張啓身上就屬於打在空氣裡,純屬白費力氣。
別人不和他寒暄,張啓樂得清靜,和這羣人交際,還不如抱着謝曉沐,聽一聽小女孩的彪悍語錄,他只是淡然的站着,等着孫宓和人寒暄完,然後走人。
“哎呀,黃默,你也來了,我看到你的新聞了誒。”沒想到孫宓眼尖,看到了躲在後面的黃默,一臉驚訝的說了出來。
要說這羣人裡面還真少有太過令人討厭的傢伙,黃默算一個,他也只能算半個圈子裡的人。
聽到了孫宓的話,在場的人都有點忍俊不禁,裸身上鏡,這是多“威風”的事情啊,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黃默強忍着心裡的憋屈,不去接孫宓的話,只是偶爾望向張啓的眼神中赤裸裸的閃現着仇恨,恨不得找把槍,斃了對方。
如果眼神能殺死人,張啓早就活不到現在,他前世仇人一堆,眼神攻擊都承受夠了,反而有興趣笑着看黃默。
成爲了大家眼神的聚焦點,黃默就不能人如其名的沉默,不然以後還怎麼混啊,裝作毫不介意的說:“人有三衰六旺,撞鬼了也沒辦法,小宓不用拿這個來逗趣我吧。”
在聰明人面前,最好的方法不是試圖推翻已經確定的事情,坦然面對纔是最好的選擇。
“小宓,你小子別裝熟……”孫宓用大家都聽得到的聲音嘀咕了一聲,但卻一臉你們都沒聽到的表情,挽住張啓的手甚至有點抽動,看來心裡樂得不輕。
“好啦,小宓你還是和往常一樣,呆在我們這邊嗎!”葉暉瀧出言打斷了上面的對話,出聲詢問孫宓。
一般這種宴會,葉暉瀧和祁霸燾他們的圈子是氣氛比較好的,大家不會學那些蒼蠅一樣圍着孫宓唧唧歪歪,而且女孩子們也更喜歡呆在這裡,所以孫宓以前基本上有聚會就跟着,兩害相較取其輕,這裡比較和諧。
“要不,就呆在這裡吧。”一向我行我素的孫宓,在大家奇怪的眼神中,小心翼翼的詢問張啓的意見,“我陪你,兩個人找個地方坐着吃東西,聽他們吹牛,比去其他地方好多了。”
“也好,你更好的做法是讓我一個人吃東西,別來煩我。”張啓用特殊的功法小聲的對着孫宓說,出口的話只落在距離很近的孫宓耳朵裡,傳得遠了,衆人卻只能聽到一點奇怪的聲音,絲毫不明其意。
孫宓卻是不知道有這種手段,還以爲自己被嫌棄的事情已經讓張啓公諸於衆,氣憤的伸手掐了張啓的胳膊一把,“你遷就一下我,會死嗎?”
“他們聽不到我說話。”張啓提醒道。
孫宓馬上轉頭觀察一下大家的表情,接着掩住嘴,睜大眼睛,“真的嗎?好厲害啊,你要教我。”
“扎馬十年,練功十年,練招十年,你以後可以和你的孫子顯擺了。”張啓很乾脆的用以往搪塞孫宓的藉口說。
“去死啦,我帶你去拿東西吃。”孫宓朝這些人點點頭,然後拉着張啓去拿東西吃,她很清楚,相比較和這羣人聊天,張啓還是樂意吃東西比較好。
這種宴會說是生曰宴,壽星卻是不見人影,和他的老夥計一起單獨的在一處聊天,院子裡其實多的是年輕人,就連中年人上一輩,那也是呆在客廳裡不出來。
年輕人最喜歡的一件事就是,追女人,女人則是被人追,所以纔有一種宴會約等於相親晚會的意味,孫宓纔會被她老爸硬姓規定必須在場,甚至不許提前離開。
“小宓啊,好久沒見。”一個和孫宓年紀相仿的女人走了過來,眼神玩味的看了下孫宓手上那超大號的自助餐盤,語氣有點古怪。
男人會比誰的女朋友漂亮,女人會比誰的男人有魅力,魅力呢,則是由財富、長相、姓格和能力等組成,孫宓一擡頭看到來人,馬上就知道,這是找茬的來了。
“哎呀,謝姐姐!你也來了,咦,你好像長高了誒……”孫宓用驚訝的語氣說道,眼神卻不是停留在來人的頭部,而是有意無意的從她的高跟鞋入手。
謝淳潔臉上差點就掛不住了,她身高一直以來就是個硬傷,所以喜歡穿高跟鞋,很高的高跟鞋。
孫宓和謝淳潔也能算得上是親戚,孫麗菲嫁的人就是謝淳潔的堂哥,不過這兩人卻是一點不對付,實話說說就是謝淳潔喜歡和孫宓比較。
“這是小宓的男朋友嘛,果然長得一表人才……”謝淳潔口不對心的說,孫宓很快的就知道戲肉要來了。
但是等不到戲肉,來了個攪局的。
“姑姑,你說錯了,這是我的男朋友。”兩個女人沒注意的時候,謝曉沐已經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此時正被張啓抱着,抓着一塊蛋糕說道。
“沐沐,姑姑想死你啦,想不想姑姑。”謝淳潔開心的伸手想要抱過謝曉沐,換來一個後腦勺。
“連你侄女都不待見你,嘖嘖嘖。”孫宓開心死了,對手出師不利,自己就算旗開得勝。
謝淳潔尷尬一笑,轉過頭招招手,一個衣冠楚楚的男人就走了過來,孫宓眼睛一緊,不甘示弱的挽住張啓的手。
“這是我男朋友鄭毅凱……”謝淳潔一臉自豪的說,當然她不會說這一份感情就是女追男,還是追得很辛苦的那一種。
“鄭毅凱?”張啓心想那就是我沒看錯咯,這傢伙洗乾淨了,賣相還真不錯。
俗話說財能通神,有錢能使鬼推磨,鄭家毫無疑問是國內數得着的金錢豪門、既是公開的富豪,也是隱形的財閥,他們的資產遠遠不止暴露出來的那一些。
鄭樹仁的獨子鄭毅凱,這個身份,絲毫不比在場的人弱一絲,加上鄭家在某個階段對國內的支持,鄭老太爺的交友滿天下,鄭毅凱這個最有可能接掌鄭家的嫡子,那地位自不多說。
對於張啓來說,這小子就是那個蓬頭垢臉的被綁富家子弟,還是被他就出來的富家子弟。
“您是?張先生嗎?”鄭毅凱有點不敢確定的說,當初的張啓一臉殺氣,穿的衣服也大不相同,有點激動也有點不敢相信的問……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