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想幹嘛?你是警察!”看到辛梓平不說話,張啓沒時間和他耗,而且對這種人,那是十萬個看不慣,渾然不管徐聞遠還在身邊,直接就開始自己的嚴刑逼供。
“聒噪!”對於這種自知必死的人,張啓有的是手段讓他說話,而且還很快,直接封了辛梓平啞穴,對着後者就是早有準備的加餐。
辛梓平很想大聲的喊,就和在國內一樣,來幾句聲嘶力竭的警察打人,然後引來衆人圍觀,順便上一下什麼視頻網、新聞欄目的,再控訴一下被不公對待。
不過這只是奢望,他連喊都喊不出來,只能驚恐的忍受着痛苦,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張啓。
這罪行,被抓住是死,但在死前還被折磨,這就太不厚道了,國際條約,要善待俘虜啊。
“人在哪?”看着辛梓平一副想死的樣子,張啓滿意的問,很多小說有個招數叫做分筋錯骨手,這其實不叫招式,而是練武到了一定層次,都會分筋錯骨,兩百零八個骨頭,加上筋脈這種東西是練內功必須懂的。
叫張啓醫人或許很難,但要讓人傷到沒得醫,這卻是很簡單的事情,辛梓平對此非常認同,他現在就有點生不如死。
“嗚……唔……”聽到張啓的問話,辛梓平用盡全身力氣,也只痛苦的嚎叫出兩個象聲詞。
“說吧。”在徐聞遠額頭冒冷汗的時候,張啓總算是讓辛梓平解脫,解了穴道直接問話。
反正都要死,那就別找罪受了,辛梓平把他的事一股腦的全說了出來,一點不想隱瞞,全身疼痛又叫不出來的感覺,他一點不想再嘗試了。
“一共四個人,兩個還在紅寮,兩個被乂俞帶走了,我說的全是真話,你們可以去查。”辛梓平一臉我都要死了,不可能騙你的表情。
所謂刑訊三過堂,張啓理都不理,一點沒有人道主義精神,管他真話假話,直接讓辛梓平再次享受招待。
“乂俞,這人我知道,是埃索的人,那羣混蛋!”回到住處,張坤義纔對着張啓和徐聞遠說道:“你們要救人,最好就快點,埃索看不上的話,這些人應該就會變成以前軍記那樣的存在。”
張啓看了一眼徐聞遠,開口說道,“我去追乂俞,把人救出來,你負責指揮抓捕辛梓平的同夥,還有去紅寮把人撈出來。”
“你一個人行嗎?”徐聞遠有點心驚膽戰的說,這可不是開玩笑的,現在大家在的地方叫做金三角,不叫長江三角洲,這可不是中國,隨便一頁文件就能讓人就範。
“只是救人,不是很難,你做好你的就行了。”張啓一點沒有上下屬的覺悟,對着徐聞遠吩咐,只要找到了方位,他想救兩個人,還輪不到別人說不。
看了一眼差點全身痙攣的辛梓平,張啓厭惡的再次解開後者的穴道,也不說話,只是看着對方。
辛梓平快哭了,不對,是已經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警官,我說的都是真話啊,你別再折磨我了。”
“還有什麼沒說的?”張啓懶得廢話,直接在此問道。
已經被嚇破了膽的辛梓平這一回是連他祖墳在哪都恨不得說出來,生怕說少一句,張啓就又來一次虐待俘虜的舉動,這太划不來了。
有的時候,線索往往就在不經意間展露,辛梓平是華業縣人,還別說,他爆的料居然有張啓想要處理的洪樹凱那邊的情況。
因爲是大蛇頭,辛梓平很是經常出海,據他交代,還幫洪樹凱辦過幾次的事情,大海茫茫,弄沉了船比什麼放火簡單太多了。
這一些都是以後要做的事情,在張坤義一臉看外星人的表情中,張啓拿了地圖,就直接走了出去,一個晚上要走來回幾十公里的路程,還得救人,回來的時候還是要帶着兩個人,這簡直不是去救人,而是去送死。
“你就這樣讓他去?”張坤義很不可思議的問徐聞遠,後者聳聳肩膀,掏出電話叫人,準備自己這邊的行動,心裡卻是想着,你要知道這傢伙幹了些什麼事,就不會有這表情了。
身爲公安部刑偵隊的領導,徐聞遠對於張啓做過的事情還算了解,在他看來,到時候就算救不出人,吃虧的也是那羣毒販軍隊,再說張啓就是這姓格,徐聞遠還真沒底氣勸,這上司做得忒不得勁。
另外一邊,張啓循着地圖,直接跑到了泰北邊境外面,這地方的國界線基本不設防,想過就過,簡直比國內高速公路還要簡單。
到了地方,眼前是一片建築在山腰的土木結構的房子,房子的周圍有一些簡易的軍事設施,有幾個打着哈欠的人在巡邏,看起來煞有其事,實際上卻只能起到個威懾的作用。
爬到樹木上居高臨下望過去,張啓卻是發現了端倪,這夜晚,好像不是自己心裡所想的那般平靜啊。
一溜的房子雖然建在一堆,但中間還是能看得出來,有一些間隔,一共分五處,一處在西北居高臨下,另外幾處分在外面,此時另外的幾邊有一些人在集合,最重要的是,在東面,視力不錯的張啓一眼就看到,還有一支差不多兩三百人的隊伍。
仔細望去,這下面居然是熟人。
“阿爸,一定要把他們幹掉,欺人太甚了。”大腿綁着繃帶,一臉我被人欺負了的伽穆,此時正對着一個絡腮鬍大漢喊着話,一邊喊,一邊還注意着院子外面各人的表情。
下午一回家,伽穆這小子不愧是陰狠的人,本來他們這一邊就策劃着造反幹掉埃索,現在好了,自己受傷,直接把黑鍋栽到附近一個小勢力的頭上,然後和父親策劃一番,今晚調集人手就有理有據咯。
伽穆的父親看着自己兒子的表演,老懷堪慰,表面上卻是義憤填膺,“放心,那死老頭子敢動你,今晚我就叫了你乂俞叔叔等人,肯定能端了他老窩。”
俗話說有利益就有糾葛,埃索能篡權,伽穆他們也敢,做了頭人,代表着好酒好肉好女人,這羣亡命之徒,哪會徹底聽從一個剛篡權沒多久的人。
他們的計劃就是趁着瑙兀節還有伽穆被人打傷這個當口,合理的糾集人馬,再暗中聯繫辛茂鵬那一邊的人,來個裡應外合,打埃索一個措手不及,然後再徹底的把隊伍的控制權奪過來。
一羣大約一百人的隊伍,加上外援兩三百人,加上已經準備好的正在假寐的兩三百自己人,伽穆已經看到了他後面的幸福生活,因時導勢這個詞語太深奧,因禍得福這種不倫不類的形容,伽穆卻是頓時浮現在心頭。
一想起禍字,伽穆卻又想起了張啓那張無所謂的臉,心想那小白臉最好到時候還留在望北村,不然自己要報仇,豈不是要跑到中國去。
兵者,詭道也。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
伽穆等人今晚的行動,採取的就是這樣的行動,裝作要出門,卻突然的掉轉槍口,直接朝西北方向埃索的嫡系那邊打過去。
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的埃索也不是吃素的,從伽穆等人調集人馬,他就以防萬一設置了防備,馬上壓制回來,伽穆裝退,卻不是潰退,拖着埃索的人馬,兩邊交火很熱鬧。
等到埃索把人調集得差不多,辛茂鵬那邊的人已經包抄到了北面,兩邊夾擊,埃索頓時死傷慘重,大勢已去。
“乂俞、毋戎……你們這羣混蛋吃裡扒外,勾結外人,不得好死。”看到這種情況,埃索差點就發瘋了,一邊怒斥着,一邊在尋找退路。
張啓在上面看得津津有味,這窩裡斗的戲劇,實在是好看得緊,壞消息就是,等一下去救人,會麻煩一點,今晚這邊的防衛力量會很大。
“埃索,你不過是個篡權的二五仔,我們是幫阿吉瑪小姐幹掉你的。”伽穆的父親毋戎馬上的扯出大旗,他敢勾結外面的人,憑的就是阿吉瑪父母以前在族裡的威望。
現場熱鬧的槍戰,一羣羣的人倒下,一個個的人頂上來,到了後面,埃索快死傷清光,剩下的人也一副不想打的樣子,毋戎這邊也不好過,能作戰的差不多隻剩一百多個人。
只有辛茂鵬這一邊,因爲佔據了地利,埃索在北面佈置的人又不多,死傷很一般,兩三百人到現在還剩兩百個,而且還是龍精虎猛的兩百人。
俗話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看到現場的情景,本來同爲螳螂的辛茂鵬,心思就轉了起來,這情況,好像、貌似可以全吞啊。
等到埃索帶了幾個人突圍不成被打死,毋戎等人正鬆了一口氣準備接受勝利果實的時候,辛茂鵬這一邊突然的開槍射擊,他們請示過勢力將軍,那邊在帶人過來,準備一舉端掉毋戎等人。
“混蛋,這羣傢伙,還好我有準備。”毋戎惱怒的說了一聲,然後對乂俞使了個眼色,兩人心有靈犀一笑,揮手讓後面的人上來,這些人抗的,居然是迫擊炮。
“這羣王八蛋。”看到這裡,張啓就急了,他剛纔仔細的觀察過,要救的人應該是處於東北方向,這要是用了大型一點的武器,等下難免出意外。
而且,張啓還看到了阿吉瑪居然也在,這就糾結了,不能不下去啊,畢竟還欠着陳四維一個人情,大家都想做黃雀,那就看看誰翅膀硬咯……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