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吉瑪,我……沒想幹嘛。”屋裡傳來一把略有窘迫的聲音,有點喘有點不知所措。
張啓回想一下聲音的主人,第一把的女聲應該是晚飯時見到的那個女人,稱呼陳四維爲姨父。
至於後面這把男聲,張啓就不知道了,不過照這對話看,一副戀愛中男女的畫面涌入腦海。
清官難斷家務事,這種事情,閒着蛋疼的人也不會去管,張啓自然的飛速想要離開。
“伽穆,你給我放手!”房裡又傳來阿吉瑪的怒斥。
聽着屋裡情況有從談情說愛變成強買強賣的趨勢,張啓停下了腳步,也不魯莽的出手,從電視裡看得多的一種情況就是,女人說不行,有時候代表的不一定是不行。
果然張啓接下來就聽到了一句正常男人會說出來的正常話,那個叫做伽穆的男人說:“這個時間能讓我進房,阿吉瑪,我還有什麼不可以做的!”
“爲什麼放你進來,伽穆你應該知道,給我放手……唔唔……”接下來就是一陣被捂住嘴巴的嗚咽聲。
聽到這裡,張啓就知道,陳四維的侄女阿吉瑪,還真是處於不情願的情況,而且這其中說不定有隱情。
輕巧的打開窗戶,隨手在窗檐扒下兩個石子,彈指一擊,打中了伽穆的雙手。
“啊……”屋裡的伽穆頓時發出一聲痛呼,雙手頓時麻痹,耷拉了下來,再無力去捂住阿吉瑪的嘴巴。
“誰……”窗戶一開,屋裡兩人馬上的感覺到一陣清新的球風吹拂過來,伽穆更是被打中了雙臂,出聲詢問並且轉頭看向打開的窗戶,張啓卻早已經離開。
一個雙手需要麻痹一段時間的男人,如果還能得手,那就不是強買強賣,而是你情我願,張啓自覺仁至義盡,哪還會留在這裡。
“沒人……”衝到窗戶邊,看到空無一人的屋外,身上不由得打了個寒戰,該不會是什麼髒東西吧?
看到伽穆的舉動,加上窗戶無故打開,阿吉瑪的反應卻不是上前查看,而是退後到牆邊,神情戒備,等到伽穆說出那句沒人之後,才走上前。
“好奇怪的味道。”走到窗邊,阿吉瑪呼吸到是一股少見的香味,好像是肥皂又好像是香水。
看着屋外一如既往的景色和伽穆耷拉的雙手,阿吉瑪繃着臉怒斥:“伽穆,你現在可以給我滾了。”
“阿吉瑪……”伽穆想要開口,換來的卻是阿吉瑪冷冷的眼光和一言不發的掩藏着怒火的表情。
阿吉瑪和伽穆都是克欽族人,她的故事就可以用做落難公主來形容,伽穆則是那個復皇派勢力頭領的兒子,各種糾結的故事就這樣發生。
克欽族是活躍在金三角的一個鬧讀力的民族,主要部隊在緬甸,但是泰國北部也有不少,阿吉瑪的那一部就是,他們很多都是種植罌粟換軍火,以毒養軍,然後對抗政斧軍。
這些齷齪事不幹張啓的事,他的任務就是救人殺人,然後回國繼續當他的公安局局長,至於什麼民族讀力什麼種植罌粟,誰愛管誰管,反正他是不管。
所以在辛梓平沒有消息的第二天,張啓拒絕了陳四維想拉着去某某景點玩一玩的提議,獨身一人跑到望北村以北的地方找樂子,他早就對那處的森林很感興趣,更有興趣的是森林裡面的野味。
來到現代這麼久,能找到和以前差不多環境的地方還真不多,森林就是其中之一。
森林裡打野味是個有益身心的活動,但是邊緣地帶人氣太旺,野味太少,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在距離森林的一條小河裡面扎兩條魚來做做燒烤。
抓魚,張啓厲害得很,烤魚,張啓更熟手得很,甚至連配料都是天然的,南方森林有兩種漿果,一種藍色叫丁子一種紅色叫火籽,藍色的酸甜紅色的有點鹹又很澀,但是兩種果汁混到一起,卻能讓烤出來的東西有撒鹽的鹹味又有一股清新的香甜。
這種只有經過實踐才知道的東西,張啓是從師父那裡學過來的,沒想到望北村西北面的森林裡也有,這讓他的燒烤大業更是紅紅火火。
找了個草垛,鋪了一層植物,躺在上面,喝着從陳四維那邊拿過來的白酒,吃着自己熟悉的烤魚,張大俠總算找了難得的快活。
對於很多男人來說,喝酒吃魚,如果還有美女洗澡看,那就是神仙也不換,有了家室的張啓覺得前兩樣就夠他逍遙了,至於第三樣,還是留給光棍們比較好,不過上天是眷顧他的。
沙沙的幾下腳步聲傳來,正在吃東西的張啓轉頭朝着聲音來源的地方望去,然後馬上的就把頭轉了回來。
張啓呆的地方是森林的邊緣,距離這片森林有條小河流過,魚就是從那裡抓的,這個時候張啓明顯的發現昨天晚上驚鴻一瞥的阿吉瑪正在脫衣服。
此時此景,張古董就算有個外號叫做張木頭,他也知道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果然隨着淅瀝的一聲,阿吉瑪穿着內衣就走進了河裡,此處無人,克欽族的女人不矯情,加上又穿着內衣,阿吉瑪不是第一次來這裡洗澡,就算遇到了人也不怕,她穿得比沙灘上的比基尼女郎多得多。
不過沙灘上穿比基尼,那叫時尚魅力,村口小河,成年女姓穿內衣洗澡,那就叫有傷風化。
睡了某女人一晚上,給了錢叫做瓢——*娼,睡幾十年每個月都給錢,就是愛情,那叫婚姻。
本來嘛,你洗你的,我吃我的,又不會轉頭去看,而且也得講究一個先來後到,張啓悠哉悠哉的進行着自己的燒烤事業,也很有自信不會被阿吉瑪發現。
壞就壞在,這女人簡直有病啊,洗個澡都帶着貓,聞到了烤魚的味道,阿吉瑪的寵物貓就忍不住了,它還從來沒聞過這麼香的烤魚,頓時在阿吉瑪抱着它下水的時候跑了出來,直奔張啓藏身處而來。
這畫面,頗有種抓色狼的感覺。
“喵……”看着眼前這隻渾身[***]的小貓,張啓有種抽劍活劈後拿來燒烤加菜的衝動,他堂堂張大俠,這一下要是被人誤會成偷窺洗澡的色狼,那得是多麼的冤枉啊。
“阿依,阿依,你跑哪去了?”就在張啓考慮着是不是要開溜避嫌的時候,河裡的阿吉瑪發現在她潛到水裡上來後,小貓不見了,不由得大聲呼喚起來。
主人呼喚,寵物很多時候都會迴應一聲,張啓拿着身正不怕影子斜的道理安慰自己的時候,叫做阿依的小貓馬上的就又喵了一聲。
“阿依,不要跑到森林裡面去,你會迷路的。”聽到聲音從森林邊緣傳來,阿吉瑪急忙的跑過來,身上連外衣也沒穿上,赤着腳就跑了過來。
踩在沙礫上面的腳步聲,張啓當然不會聽不到。
但這問題很糾結,跑吧,只是相距十幾米的距離,會不會被認出來呢?這要萬一被認出來,自己豈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而且跑的話,總感覺自己吃虧了的樣子,這不是沒看嗎,怎麼的就像看了一樣,得逃跑呢。
所以張大俠很淡定的不跑,反而保持着他半躺在草垛裡懶洋洋的模樣,吃着魚,讓眼前的貓饞嘴也吃不到,氣死它。
“啊……你是誰?怎麼在這裡。”就在張啓咬下一口魚肉的時候,阿吉瑪也是跑到了這邊,看到眼前情況,果然如張啓所想的那樣問出了這兩個問題,而且阿吉瑪看到眼前人是張啓,居然冒出來的話是很流利的漢語。
“喝酒吃烤魚,我先來,你後到,這話問得有點欺負人了吧。”張啓一臉我是正人君子的模樣,順便指了指旁邊那堆正被小貓舔着的魚骨說道。
阿吉瑪也是看到了,但一個女人在洗澡,有個男人在旁邊,不管誰先來誰後到,吃虧的總是女人,受害者是可以理直氣壯的。
“那你不會避嫌離開嗎!”中文造詣不錯的阿吉瑪,連避嫌這種東西都知道。
“你覺得我要是起身,會不會坐定了偷窺狂的名聲呢?還不如我吃我的東西,你洗你的澡。”張啓無奈的把眼睛盯着手上的烤魚,稍微轉過頭,避免自己的餘光看到阿吉瑪那隻穿着內衣的身影。
張啓的回答讓阿吉瑪反應了過來,心想:“沒錯,他要是離開,這麼近的距離自己肯定有所察覺,到時候不是偷看也變成偷看,還不如……不對啊,那不就是說他先來就可以隨便看了?”
不過張啓這個人,阿吉瑪知道是姨父陳四維很敬重的人,傳說還是什麼武術高手,大高手的那個層次,所以無憑無據,又算得上是長輩,阿吉瑪也不好說張啓的不是。
沒辦法,那就只好換一個地方洗澡咯,在泰國這種溼熱的地方,一天不洗幾次澡,女孩子都會覺得身上沾了一層油,阿吉瑪不知道該和張啓說什麼,只好蹲下來抱住還在舔着張啓丟棄的魚骨頭的小貓。
“好奇怪的味道……”張啓是轉過頭的,阿吉瑪彎腰的時候也沒有什麼顧忌,在抱起小貓的時候,她卻聞到了一陣奇怪的香味,馬上的昨晚的事情就浮現在腦海。
“是你……”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