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張啓這級別是不夠等級配專職秘書的,所以周玲就是掛着其他編制,做着秘書的活,其實也就是一警察。
聽到張啓隨口回答的事,周玲臉一紅,接着很潑辣的說:“這有什麼,女警察就不能,不能掃*黃嗎!”
張啓對於官場的事情涉獵不深,有個秘書來幫自己整理一些事情他很樂意,但如果這個差不多要朝夕相處的秘書是個女的,那就敬謝不敏了。
在聽到周玲死鴨子嘴硬的回話之後,意識到這是一個機會的張啓很快的開口說:“還是別逞強了,跟着我,太危險了,要不,換個位置?”
“不會啊。”做領導的秘書,那編制啊工資啊福利什麼的,肯定噌噌的上漲,到了最後領導升遷了,自己也肯定會有個好位置坐,周玲可是花了大力氣才得來的機會,哪能輕易放棄。
看到勸不動周玲,張啓也就去再去說些什麼,聳了聳肩膀,帶着十幾個人上了警車,往鴻天酒店開去。
只是情況並不像張啓想的那樣,到了酒店,經理沒有驚慌失措,張啓也查不到什麼違規的事情,一切都是那麼的正規。
這種情景直接就讓張啓臉色發黑,“有人告密!”心裡閃過一個念頭,張啓有種自己地盤被人入侵的感覺。
“呵呵,張局長,您坐,有什麼需要改進的只管說,我們鴻天酒店絕對配合。”酒店經理是個女的,擺着一張老鴇臉對着張啓諂笑道。
雖然查不出什麼問題,但是開酒店的,肯定得罪不起公安局局長,經理心裡鬱悶的是上面居然沒有打點好,讓張局長大動干戈過來找茬了。
“改什麼改?你們好得很!”張啓沒好氣的回答,一臉老子很不爽的表情,特別是在看到自己帶來的幾個手下,氣就不打一處來,怎麼看怎麼像內殲。
經理心裡認爲是酒店沒上供,倒也不覺得張啓做得過分,還是陪着笑臉,抖着那層厚厚的粉底說:“瞧您這話說的,喝茶喝茶,大家都坐,都是一家人,就不說兩家話了。”
聽到經理拉關係的話,張啓就是一陣噁心,尼瑪,跟老鴇一家人,哥可不做龜公。
一點留下來的心情都沒有,張啓臉色不是很好看的揮揮手,招呼大家一起離開。
到了警局,鬱悶了一陣,快到吃午飯的時候,杭君義就來了。
剛見到張啓,杭君義就古怪的笑了笑,開口說:“張局長,一起吃頓飯吧。”
“想笑就笑吧,曰防夜防,家賊難防。”張啓此時心情不是很好,自己的地盤,居然有人把手伸了進來,這讓他對洪樹凱的印象更不好了。
杭君義卻是不以爲意,他以前對洪樹凱下手的時候,早遇到過此類事情,現在已經算是完全免疫了。
找了個飯桌坐下,叫了菜,秘書很自覺的走開,杭君義纔開口對着張啓說:“上午的事我聽說了,怎麼樣?見識到華業縣第二片天的厲害了吧。”
張了張嘴,張啓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事算他莽撞,對洪樹凱的勢力認識不足。
“沒關係,只要你有心,我就不信紅天鬥不過洪天。”杭君義寬慰道,他知道張啓現在的心情,也明白一個公安系統聞名的猛人那種有力使不出的鬱悶。
“別讓我知道誰吃裡扒外!”張啓憤憤的嘟囔了句,杭君義寬慰的話算是白費了,張啓對打敗洪樹凱勢力的信心或者說對他自己實力的自信一點沒動搖,生氣的只是被出賣的感覺。
“老向要調走了,你有沒有打算管理刑警隊,然後找一些可靠的人。”杭君義開口問,他走的是齊湛打*黑用過的那一招,組建一個靠得住的隊伍,最少保證不要走漏了消息纔是第一。
這種事情不用杭君義說,張啓也懂,聞言點了點頭,心裡突然閃過一個主意,“下午再去抓一次?想來他們現在不是得意着,就是想着來送孝敬,我去多一次,把面子找回來。”
“阿啓。”杭君義看到張啓發愣,親近一點稱呼開來,他還不知道,張大俠現在思維已經拐了個彎,準備來個二度出山,找找場子挽回面子。
“哦,什麼事?”想通了之後,張啓心情好了許多,敷衍着回答杭君義,後者以爲他還受到上午事情的影響,安慰了幾句,也不再說話,吃完飯聊着一些不着邊際的話就離開了。
張啓則是迅速的找來向聯,把心裡的打算給說了出來。
“你是說,讓我找些可靠的人,再去掃一次黃?”聽完張啓的話,向大隊長瞪着眼睛,有點不敢相信的問。
在看到張啓點頭表示肯定之後,向聯就無語了,這張啓怎麼的就和掃-黃杆上了呢?大材小用啊。
“人倒是沒問題,不過這接二連三的去找茬,會不會有問題?”去一次,找不到問題,還能說是有人報假案,去兩次,再找不到問題,這就是有點故意找茬了,洪樹凱也不是吃素的,到時候縣委肯定有聲音。
“有什麼問題,就是要告訴別人,我是去找茬的。”張啓不以爲意的說,他纔不管會有什麼問題呢,好歹看過一些法律方面的書籍,找個人報案,自己出警,誰有牢搔話就拿這個來做理由,合情合理。
“聽你的。”向聯無所謂的說,他現在倒有點不想調職了,張啓一來,這華業縣還真是風起雲涌啊,這廝誰都敢動,偏偏做出來的事情不受潛規則卻又附和明面的法規,加上那高超的身手,還真的有種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氣勢。
第二次行動,張啓就吸取了第一次的經驗,在到達鴻天酒店之前也不說出目的地,看着他出警,大家也都沒往這方面想,畢竟已經丟了一次臉,現在再去,不可能吧?
所以當張啓帶着十幾個向聯刑警隊成員到達鴻天酒店的時候,對方就沒有反應過來,表情也就都對了頭,驚慌失措中帶着些不可思議。
“都別動,警察查房。”這一次看到的酒店房間很多都是關着門的,不像第一次來的時候那樣大門敞開,張啓心裡就有底了,對着早上還一臉笑容,現在卻緊張萬分的酒店經理說。
“張局長,這是……”經理跟在張啓身邊,露出驚慌的表情問,沒等她說完,張啓就揮揮手說:“羣衆舉報,你這裡存在賣*銀瓢-娼問題。”
“啊?怎麼羣衆又舉報……”經理有點失了方寸,張啓來得太快,來得太頻繁,她這一次還沒反應過來呢,伸手想要拉住張啓,嘴裡馬上的諂笑道:“張局長,這羣衆的話怎麼能相信呢?”
躲過了經理伸過來的手,張啓一腳踹開了酒店房門,果然裡面就有兩個正在穿衣服的男女,招招手讓後面已經跟上來的刑警處理,他就又前往下一個房間。
看到這情形,酒店經理就知道事情已經不是她能控制的了,趕緊走到一邊給上司打電話,也還好張啓來的時候,二三四樓來不及反應,但是五樓那比較隱秘的賭檔卻是已經收了起來,不虞有失。
“都帶回去。”看到收穫不小,張啓總算是覺得找回了面子,也達到了他的目的,臉上露出笑容,對着一臉古怪的刑警隊員喊道。
“等一等啊張局長,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經理撲了過來,到了現在,她心裡還是覺得上頭沒來得及打通新局長的關係,想要努力的挽回。
再次對着張啓諂笑道:“這大熱天的,各位警官也都累了,先喝杯茶再走,我們老闆就過來。”
張啓心裡冷笑一聲,他做這種事,也並非是腦子一熱,而是像洪樹凱這種地方上盤根錯節的勢力,你不去動它,它就是鐵板一塊,要找出證據來,說不定得去臥底調查什麼的。
但如果你直接擺明車馬和他對着幹,最少那些心裡對洪樹凱懷着怨恨的人就少了點瞻前顧後的心思,那鐵板就會出現裂縫。
兩種做法都是有好有壞,第一種比較穩妥,但需要張啓去臥薪嚐膽、虛以爲蛇之類的,這種事情張大俠可做不來,太累人了。
所以張啓選擇了第二種,明刀明槍,直接就和全華業縣的人說:“我要動洪樹凱了,大家有冤伸冤有仇報仇,都來找我吧。”
“叫你們老闆不用來,直接到公安局找我,還有,你們這裡,停業整頓!”張啓開口訓斥道。
經理心裡泛着苦點了點頭,無奈的目送張啓離開,這一天被掃了兩次黃,怎麼都覺得不真實,栽得太憋屈了。
上了警車,在大家帶着期待又好笑的眼神中,張啓知道,洪樹凱馬上的就要出手了。
這一次打的就是洪樹凱的措手不及,就這樣還輸了一場,而且現在是打了洪樹凱的臉,接下來如果接不住對方出的招,張啓就還是沒有資格被大家承認爲有可能把洪樹凱勢力打散的人,那麼這一齣戲就算是笑話一場。
總而言之,大旗是豎了起來,能不能穩住,就看後面兩人的交鋒了,全華業縣的人也都盯着這裡。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