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剛到北海道的幾年,老J還能想起像張啓口中說的那種老虎式人物,至於現在,老一輩基本退下去之後,大家的血姓也在一點點消退。
“張先生,先到武館坐一坐吧,我記得館主曾經說過類似的話,你和他說,應該會有更多的共同語言。”老J邀請說道。
其實做虎做牛,說明白了就是鷹派和鴿派的區別,兩派都能說出個子醜寅卯來,也說不上誰對誰錯,大家都是爲了生存,爲了利益,只是某些事情,鴿派的保存實力是很好的做法,但是特定時候,鷹派纔是保證安全的唯一執行者。
張啓本來對於這些人都已經完全失望了,沒想到唐膺居然和自己有着同樣的想法,他的心裡頓時有種吾道不孤的感覺,跟着老J回了華人武館。
一個人在唐膺的書房坐了十幾分鍾後,張啓見到了精神面貌和昨天晚上大不相同的唐膺。
“張先生,請坐。”唐膺看到張啓居然站起身來迎接自己,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連忙示意張啓請坐,然後打開茶罐,三指捏出一撮茶葉,泡起茶來。
雖然外表看起來很平靜,但是唐膺心裡卻是起伏不定,總想着老J剛纔和自己說的那些話,那些自己父親從小教育他的話,“作爲華人武館的館主,任何人都可以軟,但你必須硬下去,直至死!”
唐膺有自知之明,父親擂臺被擊殺的仇他現在報不了,那件事情牽扯到的交易他也改變不了,以他現在的實力,很多時候他也強硬不起來,這才導致唐膺看到北海道華人勢力從龍騰大海變成羣龍無首、一盤散沙,爲了利益甚至互相爭鬥。
“張先生請喝茶。”唐膺心裡想着事情,表面上卻是很正常的招呼着張啓。自從管中窺豹,看到張啓的實力之後,唐膺就一直想要拉攏張啓,恢復父親在時華人武館的榮光,喚醒北海道衆黑幫的血姓,這需要他們武館完成一個目標,打敗城源知剛,請出碩果僅存的老一輩人員,重整北海道華人勢力的江山。
唐膺不知道張啓是個警察,也根本沒有意願定居曰本,看到張啓喝了茶之後,就開口說:“聽老J說了那位小姐的事情,唐某深感愧疚,也很贊同張先生的想法。”
“哦,你不會覺得這是傻氣?”張啓笑着說,一臉調侃,老J這些人有那種想法,唐膺這個武館館主做得也不是很稱職嘛。
聽得出張啓調侃的語氣,唐膺臉一紅,他對於武館的管理確實不好,只顧着提升自己的實力,對手下的思想教育不過關啊。所以唐膺很乾脆的認錯:“唐某承認,在管理武館方面,我做得不夠好,我也看得出來,張先生很厲害,所以在這裡,我希望張先生能夠留下來,幫一幫華人武館,幫一幫北海道千千萬萬的華人。”
“張先生可以聽我說完之後再做決定嗎?”唐膺看到張啓開始搖頭,急忙說道,在得到張啓同意後,又接着說:“幾年前,北海道華人勢力還是鐵桶一個,和本土勢力鬥得死去活來,有輸也有贏,但是我們很團結。”
“之後,有感於這樣鬥下去會兩敗俱傷的雙方開始談判,立下兩年約定,不允許大的爭鬥,然後城源知剛向我父親提出比武,如果他輸了,城源家就退出和華人勢力爭鬥的曰本方,如果我父親輸,華人勢力四十歲以上的人要全部退休。”
“我父親一招之差被城源知剛在擂臺上打死,從那之後,北海道華人***,就全是年輕人做主,漸漸的大家因爲利益,少了情分,多了紛爭,後來甚至互相攻擊,在華人黑幫裡面,曰本人也多了起來。”
“現在看起來華人黑幫的實力好像和本土的差不多,但是大家都知道,只要大爭鬥再次開始,我們只會各自爲戰,最終會被蠶食乾淨。”
唐膺說完,渴望的看着張啓,站起身鞠躬說:“打敗城源知剛,讓老一輩的有正式名義參與進來,我們纔能有機會恢復一些傳承,張先生,請你答應唐某這個請求!”
從唐膺的話裡,張啓這才瞭解到北海道華人的處境,在曰本這個黑社會組織甚至可以改頭換面合法化的國家,沒有**勢力的族羣,就意味着被欺負,而華人黑幫已經變得外表光鮮內裡**,少了這把保護傘,北海道華人肯定不會很好過。
但是,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張啓沒時間去幫唐膺做這些事情,而且這些事情也是唐膺的責任,他幹嘛要搶過來做?
“你爲什麼不自己去打敗城源知剛,害怕?逃避?”張啓看着唐膺,問道。
“呃,不瞞張先生,城源知剛今年37歲,當打之年,而且他是高級武者,我是低級武者。”唐膺臉色羞紅的說,他連城源寺都打不過,更別說打敗過自己父親的城源知剛了。
看到張啓疑惑的表情,唐膺解釋:“練出真氣的統稱高級武者。”
“高級武者?”張啓被這些不要臉的人震驚了,這明明是初學者,還高級武者,那他這個先天高手豈不是要被稱仙人?
好笑的搖了搖頭,張啓笑着問:“高級武者?爲了北海道的這些華人,我可以收你爲記名弟子,助你成爲高級武者,你可願意?”
“徒弟?還只是記名的?”唐膺有點暈了,他只是想找幫手,不是找師父啊,而且看樣子這個師父對自己還不是很滿意。
“先助你練出氣感,傳你一招半式,若我以後到曰本,看到你不思進取,必收回!”張啓爲的只是成就一個人,在北海道幫他做一些本來自己想做的事情,至於唐膺,就是最好的選擇。
伸手按住唐膺,張啓把真氣灌入他的體內,沿着運功的路線行走,沉聲對着呆愣住的唐膺說:“寧心靜氣!找尋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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