靶場射擊之後,刑警隊裡的人也都默認了張啓的身份,而且有這麼一個高手坐鎮,大家心裡其實也是很開心的,最少出任務的時候安全多了一絲保障。
頂着刑警隊第一高手光環,公安局衆人對張啓的態度就轉變了,有的時候還能有其他科的未婚女警藉口過來瞧一瞧這個傳說中的神槍手、大殺星。
跟着沾光的還有蘇琴,起初大家以爲她是張啓的女朋友,後來接觸得多了,才發現這兩人說是姐弟不像,說是情侶又扯淡,只是關係不一般那是肯定的,在看重張啓的情況下轉好對蘇琴的態度也是自然而然。
變化的關係之中卻不包括孫宓,她和蘇琴的關係倒是越加黏糊了,但是和張啓卻是絲毫沒有改善,反而有往冤家的方向轉變。
但蘇琴又不知道是懷着什麼心思,總是給這兩個冤家創造相處的機會,就比如這次。
“喂,琴姐說今晚請吃飯,別忘了啊。”孫宓今天一身警服,齊眉的劉海收攏在警帽裡面,後面長髮披肩,一米七的苗條身高配上無暇的瓜子臉蛋,兩個小虎牙露出絲絲俏皮的可愛,只是語氣就顯得有點破壞美感了。
辦公室的其他人見到這一幕,卻一點也不奇怪,這幾天孫宓對張啓說話的態度都是這樣,兩個人也不知道是八字不對還是命格相沖,總之就是互相看不順眼。
果然,張啓開口就是一嗆:“女人家不會做飯,整天蹭飯吃,我姐有哪天不是請吃飯的?”
“我蹭飯怎麼啦,你這個不會做家務的臭大男人。”孫宓生氣的反諷,她就不明白了,自己這麼一個大美女,不知道有多少人渴望她過去蹭飯,怎麼的張啓就是看她不順眼。
最可氣的是這個看自己不順眼的傢伙,也是個蹭飯的,自己究竟哪裡得罪了她,說出來給個痛快好了,孫宓死死盯着張啓,很想直接就問出來,但想想這樣做未免太過示弱,就按捺住了。
“知道我是男人,還把家務和我扯在一起。”張啓理所當然的回答。
孫宓被打敗了,話也不留一句就離開了。
其實張啓也不知道爲什麼會跟孫宓成了冤家,就算她是個十指不沾泥,五穀不分的“不合格女人”,自己也沒必要針對她啊。
“難道是因爲她第一天搶了我的紅燒肉?”沒有感情經歷的張啓不會聯想到蘇琴身上,不會承認這一份孩子般的佔有慾,更不會清楚他對蘇琴的感情是親情還是愛情。
閒着閒着又是一天下班的時間,張啓還沒來得及動身回家,手機就響了。
“小啓,今晚出去吃,宿舍就別回了,一會在門口等。”蘇琴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過來。
張啓無所謂的往公安局門口走去,至於去哪裡吃他無所謂,反正有得吃就好。
5分鐘之後,蘇琴和孫宓攜手到達,今天的蘇琴似乎還稍有打扮了一下。
波浪卷的長髮,微微化了妝的臉蛋顯得五官深邃,本來就不矮的身高在穿上高跟鞋之後已經和張啓的耳朵出於同一水平線,黑色的警服胸前緊繃,配合苗條的身材頗有魔鬼的誘惑。
張啓從沒這麼認真的打量蘇琴,這一次的鬼使神差卻又恰好被孫宓看見,自然少不了一陣數落。
“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啊。”孫宓看着張啓的樣子,心裡不知道怎麼有點不服氣,自己長得比蘇琴也不差,怎麼待遇相差那麼多。
孫宓的話帶着點點酸氣,而張啓的回答就讓這點酸氣變成了火氣。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張啓氣死人不償命的說,“所以我只看我姐。”
“張啓,姑奶奶……”
孫宓正要爆發,一邊的蘇琴拉住了她,說:“好啦,今天是我的生曰,你們兩個就別再惹我生氣了。”
“生曰?”張啓心裡一突,也不去看還在忿忿不平的孫宓,他忘了蘇琴的生曰,或者說他根本就不知道蘇琴的生曰。
上了孫宓開來的車,孫宓掏出禮盒遞給蘇琴,“琴姐,生曰快樂。”
“啊,這麼客氣幹嘛,我們不興這個的。”蘇琴心裡開心,嘴上埋怨道。
讓張啓窘迫的事情來了,孫宓後又對着兩手空空的張啓說:“蹭飯的,你的禮物呢?別告訴我你忘了!”
又掃了張啓一眼,繼續挖苦:“還是說張大俠你要表演胸口碎大石之類的當禮物?”
張啓無言以對,這本來就是他不對,但是蘇琴開口解釋了,“小宓,我和小啓從小到大都不送生曰禮物的,最多煮個雞蛋而已。”
又對着張啓說:“小時候啊,一到我生曰,你就跑過來我家,等着我媽煮好雞蛋,跟我搶着吃。”
悲催的張啓忘了蘇琴生曰不說,還背上了搶吃雞蛋的惡名,簡直是添個傷口再撒了把鹽,那個刺痛刺痛的。
好在蘇琴說的沒錯,他們這個年紀的農村人還真是少有互相贈送生曰禮物的,孫宓嘟嘟嘴,放棄這個宜將窮寇追到底的機會,開車趨往目的地。
就餐的地點也是孫宓選的,是個華異市著名的會所,這裡最特別的就是復古,吃飯什麼的都是儘量按照古代的方式。
會所的裝修也是古香古色,庭院假山、木質建築不少,鋼筋水泥卻一點沒看到,不時還擺放着一幅幅的字畫,點燃的一根根檀香,讓人似乎夢迴千年,置身古時候的就餐環境。
孫宓選擇這個地方可是頗費了一番心思,更是因爲消費問題和蘇琴討論了一陣子,在說出店主是我親戚、我到那消費五折、一頓飯就幾百塊而已之類的話之後,才勉強把蘇琴拉了過來。
進了會所,服務員先是讓三人換上了古裝,然後帶着往訂好的庭院走去,這也是這裡的特色,就是吃飯不在包廂,而是在庭院。
一路上的風景奇特,不是經常來的人還少有不被鎮住的。
孫宓來過好幾次,自然不會被鎮住,出於想看看對頭出醜的心裡,她就轉過頭觀察起張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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