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特別是刑警,一般在升職前都會有培訓,這些培訓分很多種,有的是警校進修,有的是到各種軍事基地培訓,有的是每一樣都學,每一樣基本都學不精,有的卻是主攻一項,其他爲輔,等待下一次再培訓的時候再選另外一項。
時間也有很多種,張啓被送去培訓就是主要訓練一個專項的一個月的培訓班,更無語的是,這個專項居然是擒拿格鬥。
當詹力把通知交到張啓手裡的時候,兩人的臉色都有點古怪,這要是張啓的身手需要培訓,警局裡誰還能合格,對比一下,全國警察還不得集體下崗。
但是沒辦法,要得急,而且這個培訓班是最先開始的,詹力只好選了這個,反正也就是讓張啓去鍍鍍金,回來的話就能直接升隊長,不用先代了。
有張啓和沒張啓,詹力這個局長的底氣可是很不一樣,若不是張啓惹了事,詹力肯定還會用以前工作需要的藉口,延緩張啓的培訓。
“去了之後,別惹事,”看到張啓不解的眼神,詹力在給解說了一會之後,又開始吩咐起來,“但也別怕事,想當年,我還在龍山公安大學教書,呃,教人打架呢,那時候還叫龍山警務學院……”
詹力像個兵痞一樣和張啓吹噓起他的風光史,問題是對象找錯了,詹力打傷的人還沒張啓殺的多呢,他話裡的那些事,對於張啓來說那就根本不算是事。
待到詹力意猶未盡的結束了唾沫橫飛的憶當年之後,看到張啓那淡然的表情,纔想起眼前這位可比他猛很多,無謂再繼續班門弄斧了,“哎,你先去混一個月吧,就當是度假,像卡米爾那種外國佬,那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沒有一段時間的緩衝,在還有幻想的情況下,她們是不會低頭的,要讓你低頭嘛……”
詹力看了一眼張啓,無奈的搖頭:“要是肯低頭,那就不是你了。”
“說了這麼多,你是讓我躲着她?”張啓語氣有點不悅。
“哪能呢!”詹力可不想讓張啓心有芥蒂,繼續解釋說:“這叫暫時擱置,擱到她害怕了,咱就揮刀宰人,有多狠宰多狠,你在警局也沒事幹,去警校說不定更好玩。”
詹力聳了聳肩膀,站起身自己去飲水機前面添了杯水,再說道:“要當官,就得學會等,阿啓,一味的用蠻力,要達到目的是比較困難的,既然等得越久,對我們越有利,何不去散散心,等到對方忍不住的時候,就萬事大吉。”
“不大想去,不過比起整天呆在警局,出去走走更好,我這兩天自己搭車去報到。”張啓想了想,發現單靠武力,若是要卡米爾閉嘴,還真的需要冷卻一段時間,就無所謂的點點頭。
說服了張啓,詹力也是鬆了一口氣,他就怕張啓有想法,要說這一次,己方給張啓的支持也不算少了,讓他離開一段時間,而且是去升職培訓,也是最好的選擇。
出了詹力的辦公室,回到科室,已經聽到信息的蘇琴就已經在那裡等着張啓了。
兩人可以勉強算是新婚燕爾,第二天張啓就要去培訓,蘇琴頗有種古代送夫上戰場的感覺,只不過這個戰場不會死人而已。
“回來了,局長怎麼說?”蘇琴把早已經倒好的還熱着的茶水遞給張啓,後者接過之後,坐到了蘇琴身邊,說:“去什麼龍山學院,一個月,聽他說不是很遠。”
“什麼時候去,戒指快可以拿了,”在辦公室裡,蘇琴不好意思和張啓太親密,只是坐在他對面,擡起頭問:“這兩天我還想着說去找個算命瞎子算算命呢。”
農村人迷信,蘇琴從她母親學到的不止是溫柔嫺淑,還有一股求神拜佛的迷信,只是沒有長輩那麼嚴重,受過現代教育的她,抱的心態是有拜比沒拜好,只要不傷及己身,信比不信好。
至於去算命,那就是個幌子了,這哪是算命,是結婚算曰子,華異市的傳統就是瞎子都是開了天眼的,俗稱有算命的天賦,所以出名的算命先生全是瞎子,收費還頗有不菲。
張啓一口氣把茶杯裡的水都喝完,遞給蘇琴,在她尚未起身去添水的時候說:“生辰八字帶過去就可以了,等下我問問華尚,若是那什麼學校太遠了,就先拖幾天,反正不急。”
“華尚,你在幹嘛?”說曹艹曹艹就到,張啓和蘇琴低聲說話的時候,在所有下屬中膽子最肥的華尚,居然跑到張啓後面,鬼鬼祟祟的翻着資料,其實是在偷聽他們倆的說話。
看到被張啓發現了,華尚乾笑一聲,轉頭想要按照劇本來走,卻發現本來說好的老何等人皆是變成了背對着他,每一個人都是肩頭微微抖動,想來是樂得不行。
被人出賣了,華尚欲哭無淚,隨便的找了個藉口說:“我好像聽到你找我,這不,就走過來了。”
張啓懶得和華尚計較,等蘇琴起身去爲他倒水的時候,把詹力給的通知遞給華尚,和對方打聽起這個學校的信息。
這可就問對人了,詹力作爲張啓的上司,沒有說得太清楚,華尚呢,也是這個學校出身,這說起來就頭頭是道了。
正當華尚說得很開心的時候,張啓的電話響了,接起來一聽,張啓的眉毛微微一挑,回了一句知道了,就望着華尚,“和我去看看,有人劫走了封況。”
“十三聯那個?”華尚奇怪的問,這些人不是關在看守所麼?再說誰閒着沒事做去救一個已經沒落的黑社*會老大呢。
很快的他們手裡就拿到了案子的資料,原來封況以前是和邢珉合作的,手裡掌握着很多關於邢珉的罪證,而且不知道有什麼人在背後活動了一下,封況就被許可戴罪立功。
就在取證的時候,封況卻生病了,病得很巧,看樣子好像快死了一樣,沒辦法,以前是重犯,看守很嚴,現在取證取了一半,勉強算是半個罪犯半個證人,看守封況的人也就沒想到會有問題,直接就把他送到了醫院,只派了四個人看守。
這幾齣了問題,光天化曰之下,封況被劫走了,而四個看守的警察暈倒在病房門口,這才驚動了刑警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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