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米爾是法國頂尖家族的繼承人之一,愛德華作爲她的追求者,年紀輕輕就是英國子爵,什麼時候被人如此不放在眼裡,能夠忍住這麼長時間不發作,已經算是他的修養不錯了。
“張先生,這就是你的回答?”愛德華臉色不虞,提高音量問道,但等到張啓笑着想要說話的適合,愛德華又說:“不用說了,你會後悔的!”
說完之後,愛德華就起身走了出去,根本沒有繼續談話的意思,心裡已經在考慮下一步的動作,堅決的要給傲慢的張啓一點教訓。
不到一小時,愛德華就第一次出手,直接聯合卡米爾向華異市政斧施壓,齊湛馬上就頭大了,本來還以爲今晚就天晴雲散,沒想到居然更糟了。
若只是卡米爾和愛德華兩個家族代表的財團撤出投資,其實也算不得是傷筋動骨,最可怕的是他們代表的利益團體和華異市將會損失的信譽。
處理張啓,那也不行,張啓代表的是內部的穩定,是華異市的警察,若是齊湛敢動張啓,不說得罪上面那些發話保張啓的人,華異市的其他官員還指不定怎麼看他呢。
所以齊湛能做的事就是調停,最希望的結果就是事情和平解決,什麼上法院什麼道歉什麼都不要有,這纔是他的目標。
“喂,我是齊湛。”卡米爾那邊,齊湛是奈何不了,張啓這邊,齊湛不能也不想用強的,但是不妨礙他成爲一個和事佬。
第一次接到齊湛的電話,張啓有點意外,想了想,發現這齊書記除了卡米爾的事情,也不會有其他的事情可說了,“齊書記,我是張啓,有事麼?”
有事麼?齊湛聽到這麼無辜的話,差點就摔手機了,但還是按住心裡的鬱悶,儘量平靜的說:“張隊長,我希望……”
齊湛努力的給張啓剖析卡米爾和愛德華對於華異市經濟建設的重要姓,千方百計的表示張啓若是能夠醫治卡米爾,就化干戈爲玉帛,這關乎華異市幾十萬人民的生活問題等等等等。
張啓呢,別的沒聽出來,但是主要意思他懂了,不就是要錢麼,什麼時候官府要對番夷商人低聲下氣了,張啓覺得這太不好了,想當初,泱泱中華,萬國來朝,那些個外國人想來中國做生意,還不得求爺爺告奶奶的。
“若是那卡米爾有用,到時候再說吧,不知者無畏,等他們叫囂夠了,束手無策了,我們再慢慢宰,”張大俠業務熟練的說道,這一招他可是在好幾個爲富不仁的人身上用過的,“到時候要什麼,投資,要多少就讓他們投多少就是。”
對於現代的金融商業體系,張啓那叫兩眼一抹黑,他認爲能放過一個在中國土地上耀武揚威的外國人的理由就是:讓他捐錢買命。
齊湛卻是蛋疼了,這傳出來更不好聽,別說他不覺得卡米爾到時候一定就只有張啓能醫治,就算真的是非得張啓出手,而張啓又這麼做了,那華異市揹負的就不是和投資商有摩擦這個小污點,而是類似於綁架投資商了。
這讓作爲市委書記的齊湛以後還怎麼搞經濟建設,難道要學中國古代,咱來個自給自足的自然經濟,然後豎一塊牌子,寫上:內有張啓,非中國人慎入。
齊湛苦口婆心的勸說張啓,出於對張啓能力的看重,他的語氣盡量放平緩,不過效果卻是寥寥。
最後,被張啓的敷衍給噎得夠嗆的齊湛只好任他去了,掛完電話另想他法,只是兩邊都不能動,齊湛註定今晚是一個不眠之夜。
不眠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今晚下雨了,雷聲隆隆,這頻繁的打雷,吵醒了處於輕度睡眠中的齊湛,也嚇醒了蘇琴,給張大俠帶來了一個好機會。
凌晨2點多,華異市下起了一場罕見的大暴雨,電閃雷鳴,別墅裡,蘇琴的房間之中,當咔嚓一聲,閃電劃過天際,雷聲隨後響起時,蘇琴毫無預兆的睜開了眼睛。
“啊——”蘇琴小的時候怕打雷,但並不是害怕到恐懼的程度,對雷聲的恐懼,起源於蘇琴張啓兩人的母親出車禍的那一天,就是電閃雷鳴之際,就是這種天氣,讓她失去了母親,所以蘇琴認爲雷電就是帶走她母親的黑白無常,這就導致了她心裡的恐懼。
大雨傾盆,滴滴答答的落在土地上面,加上閃電咔嚓咔嚓的聲音,雷聲轟轟入耳,蘇琴這一聲尖叫,在別墅裡也就只有張啓能夠聽到。
“嗯?”睡在牀上的張啓睜開雙眼,以爲蘇琴出了什麼時,提起放在牀頭的巨闕劍,只穿着蘇琴給他買的睡衣,就衝出了房門。
來到蘇琴房門口,顧不得敲門,張啓用力一擰,直接擰爛了門鎖,推開之後,快速的走了進去。
“啊——”蘇琴正裹着被子蜷縮在牀尾,聽到門鎖咯的一聲,房門被推開之後,一個人形身影衝了進來,差點沒被嚇死。
“是我。”張啓快速的回答了一句,掃視一眼房內的情況,沒發現什麼異常啊。
這時又是一道閃電劃過,蘇琴終於看出來那人影是張啓,等到隨着這道閃電之後的雷聲響起,她忍不住心裡的恐懼,撲上去就抱住了張啓。
“別怕,發生什麼事了。”伸手拍了拍蘇琴的後背,張啓輕聲的問道,少和女人交往的他還想不出怕打雷這回事。
撲在張啓懷裡的蘇琴這時因爲恐懼,早已經忘了張啓失憶的事情,以前打雷的時候,也是張啓陪着她,開着燈讀書,等她睡着之後才直接打了個地鋪睡在旁邊,這一次,蘇琴心裡毫不猶豫就浮現起了以前記憶的畫面。
“快開燈,你找牀被子,今晚睡在這。”蘇琴不假思索的說。
張啓頓時就愣了,“啊?”
這個時候,蘇琴纔想起僅是不同往曰,兩人的關係可不是姐弟,而是未婚夫妻,臉色就紅了。
只是,讓她收回剛纔那句話?蘇琴緊了緊抱住張啓的手,感覺着從對方身上傳過來的體溫,一種安全感油然而生,馬上的一點去辯解的心思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