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雲這幾次發現看見高少爺望着自己的眼神越來越溫柔,自己的靈魂上下加起來都有三十來歲了,這麼點子的心思自己還看不出來?
對於這個正處於青春萌動的時期的高少爺來說,平時接觸比較多的女孩子也就是自己了吧!
雖說是家在京城,但長期在鳳來鎮照顧祖父祖母,使他的接觸受了限制。
自己早已經過了那種一見鍾情啦、心亂情迷啦那些個時期,都懷疑自己還具有戀愛的能力與否。
也許是自己此時病態的柔弱使高少爺起了男子漢要護着柔弱女子的心思吧!
心裡暗笑幾聲,也就對此無視了。
忽視高少爺眼裡的那點兒東西,和他聊聊天倒是不錯的,高少爺在聖醫堂經歷的人和事兒也不少,看過的雜書也很多。
兩人正聊着,門房來報,說是聖醫堂的夥計來了,說是聖醫堂有意外情況。
高老爺本來想啓程回京的,那邊也一攤子的事兒,這邊父母二老都還好,也沒有什麼不放心的,可京城那邊神藥已經快製作出來了,馬上該開始忙碌起來了。
但見着自己兒子那點子的心思,過來人哪有不懂得的,只是不忍心去阻止罷了,誰又沒有年輕過?
看着那小娘子也是有分寸的,對人情世故顯見着比自己兒子要成熟多了,所以對他們還是放心的。
兩人身世差太多了。回去需要相看一下,給他定門親事了。
可聖醫堂今天開門不久,接診了幾個花柳病患者,都事先交代了注意事項,每個人還簽署了自願治療協議。
可其中有個人做皮試的時候過敏,腫起了那麼大的一個紅包,看着都嚇人。
問了夥計這種情況怎麼辦,夥計說沒法辦,按照小娘子的吩咐不能用神藥進行治療,也就意味着這個人只能等死了。
聽完夥計的敘述。高少爺轉向增雲道:“這麼長時間,還真沒有出現過過敏的情況呢!這個人真夠倒黴的。”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這麼長時間纔出現過敏病例,已經算是少的了。
那個夥計又道:“那個人說是讓咱們聖醫堂接着注射神藥,接着治療,出了什麼後果自己負責,與聖醫堂無關。”
高少爺聽了就有些急了。說是與聖醫堂無關,怎會沒關?
這人長一張嘴,他說無關,人家就不議論了嗎?
那個夥計倒是能理解這個人的作爲:“他也是看別人都能用神藥治好,而自己不能用藥,急了!”
高少爺也冷靜下來,沉思片刻對增雲道:“小娘子認爲此人該如何處理?”
不能用青黴素也就只能用中藥了。增雲想了想。小心地對高少爺道:“聽說華佗曾經治好過此病,也許高少爺去找找關於華佗的醫書,可能有所記載。”
高少爺興奮起來:“真的?我怎麼沒有聽說過?小娘子還記得是哪本醫書嗎?”
增雲故作沉思狀:“好像是本《華佗神醫密傳》吧?我也記不太清楚了。”
高少爺就急忙回去了,先安撫住這個病人,然後儘快找到這本醫書,現在雖然也有些方子,但似乎作用不大。
增雲長舒一口氣,得了這病。還過敏,夠悲催的!
據說,高少爺回去後,好不容易勸住了那位皮試過敏的患者,安撫住他不再接着想注射神藥。
回頭就去找高老爺打聽那本書去了。
話說那三皇子和樑少爺使了計策,好不容易出了京城來到鳳來鎮,喬裝打扮找到聖醫堂。
可神藥實在太少了,每天只能接新的病人三個,因爲治療時間長,一經開始治療就不能中斷,所以每天製出來的藥先可着一經開始進行治療的人用。
這樣,他們排了幾天的隊伍都沒有排到他們。
後來聽說聖醫堂在各地都開始製藥進行治療了,才又趕緊迴轉到京城,爭取頭一批得到治療。
這樣一折騰就過去了七八天的時間,這段時間裡,樑少爺的病症越發嚴重,而三皇子的疹子卻好了,似乎不治而愈。
據說此病很是難纏,怎麼會不治而愈了呢?聽聖醫堂的郎中說,經過治療治癒之後,還要複查三次共半年時間,並且在四年內還具有一定的傳染性的,自己這是什麼情況?
三皇子進了京城,就去了聖醫堂診治。
得到的回答是他現在仍然有梅毒,而且很快就要進入二期梅毒了。
三皇子的病發作迅速,短短髮現不到十天時間,就要進入二期梅毒。
聖醫堂將他們兩人列入了第一治療患者的名單中。
在進行皮試實驗的時候還好,兩人都不過敏,於是就開始進行治療。
這個皮試需要換一批次就進行一次皮試,很是麻煩,所以每批藥儘量對一個病人進行治療。
可是兩人進行了十五天的治療之後,出了狀況。
三皇子的二期梅毒經過十五天治療已經治癒了,以後定期複查即可。
而樑少爺已經進入晚期梅毒,需要治療二十天,雖說經過十五天的治療已經好多了,但還沒有好利索呢,結果這一批神藥用完了,新的一批需要重新做皮試。
聖醫堂學徒看着樑少爺的皮試腫塊兒,無奈地道:“抱歉,少爺,您的皮試結果是過敏,您不能注射這批神藥。”
奇怪,此批次的神藥接連有幾個過敏的現象,本來以爲是這批次的藥有問題呢,可也有不過敏的,注射之後正常的人。
所以只能說是人與人不同了(也就是個體差異)。過敏的人中有一個像是大家子弟模樣的人,他是第一次進行治療,也已經是晚期了,本來就着急,現在還過敏了,看着那個大紅包,焦躁的情緒使他失控了,抽出佩劍架在學徒的脖頸上,逼着這個學徒給自己進行注射。
學徒本來爲這些人做皮試什麼的就膽戰心驚的,生怕一個不注意自己就被傳染了。這倒好,刀劍都架到自己的脖子上了。
偏偏這個學徒還是個膽小的,當初讓他來給這些個人做皮試就是連嚇帶騙的,此時經不住嚇一股騷氣就從下面出來了。
這個廳堂不是那個進了大門的大堂,是聖醫堂爲了這些人方便進行治療在後院開闢的地兒,所以這麼吵鬧,前面還不知道呢。
只聽這個公子哥兒咬牙切齒地在學徒耳旁說道:“本公子可告訴你啊。十個數內必須給本公子注射神藥,否則你小子的人頭就掉到地上去了!”
“十、九、八、七、六…”
學徒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暈倒了,渾身抖得不成樣子。
“停、停…停,小人馬上給公子注射。”
手抖抖嗖嗖的去取蒸餾水和神藥,配好之後,開始給這位公子哥兒注射。
在注射之前,學徒輕輕問了一句:“這可是要出人命的。公子確認後果自負?”
公子暴躁地喊道:“別廢話。快注射!”
這邊注射之後,那邊公子還在大聲笑着:“哈哈哈!本公子命大吧!大驚小怪的,什麼過敏?什麼會出人命的?”
正說着,只見他的臉色就不對了,臉色瞬間煞白、出了虛汗,而且眼見着眼睛要閉上,要暈倒,他的隨從趕緊上前扶住他平放到了旁邊的牀上。緊接着就見他的口脣、鼻尖、耳朵、面頰出現藍紫色,呼吸急促,似乎喘不過氣來,憋悶得不行,身體抽搐。
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人就沒有氣了。
驚得大家目瞪口呆,還是學徒最先反應過來,抱起神藥瓶子就往外跑。
那位公子的隨從也反應過來,緊隨其後追出來。
學徒跑到前堂,就找高老爺,剛把神藥放進櫃子裡,後面的那個隨從就追到了。
那個隨從一把抓住學徒,按倒在地,揮拳就打。
等衆人將他們給拉開的時候,學徒已經鼻青臉腫了。
高老爺聽說此事急忙趕來,分別聽了兩人的說辭,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高老爺不急不忙地拿出事先那位公子哥兒簽署的自願治療協議對那位隨從道:“這是貴公子自願簽署的,我們已經說明了用祛毒粉治療的各種風險,你們也同意。現在,皮試已經說明貴公子會過敏,貴公子還拿着刀劍逼着人給他注射,結果你也看到了吧!你回去趕快報信兒去,看你家老爺怎麼說,實在不行,咱們就去官府說個明白清楚。”
隨從垂頭喪氣地走了,連那位公子的屍體都沒有帶走。
樑少爺在旁邊一直看着,本來自己也是這個打算,那點子紅包算什麼,直接注射不就得了!
而且也想鬧上一鬧來着,可是自己是喬裝打扮過來的,人家不認識。
如果鬧起來了,大家知道了自己的真是身份,可不太好,樑府的臉面可就丟盡了,所以沒有輕舉妄動。
正好旁邊有個這麼魯莽的公子哥兒出了頭,正好,讓他在前面衝鋒好了,自己在後面跟着。
但看到這位公子哥兒很快就死了的時候,就傻眼了,幸虧啊!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
高老爺對今天幾個對此批次神藥過敏的人說:“請沒有進行治療的人先等等,或者去鄰近府城看看你們對那裡的神藥是否過敏,已經進行治療的人立刻去看看,儘量不要中斷,這裡的下一批還需要五天時間呢!”
樑少爺一聽,立刻出發去了鄰近的州府府城。
還算幸運,在這裡沒有過敏,就接着進行了五天的治療,經過郎中把脈,算是治癒了,以後等着到時候複查即可。
而那位公子哥兒的家人也悄悄的取回了屍體,沒有張揚。
而此事並沒有結束,過敏後勉強注射的後果這回大家都知道了,迅速傳了出去,沒有人再對皮試結果質疑,只是會去別的地方實驗不同批次,看是否這裡過敏,那裡也是否過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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