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謹涼坐下,然後俯下身子,盯着她的純粹的雙眼,“記住,凝玉,我們的身處高位,卻要小心是不是有朝一日會摔下來,而且那大炮威力實在是驚人,記住我的話,伴君如伴虎,昌國怕我們炸燬他們的城池 ,所以才退的兵,可是同樣的,我們的皇上也會怕,他更怕你會拿出更多的震國大炮,到時炸他的江山,搶他的皇位,再要他的皇命。”
“所以, 震國大炮的事,我都是說我們從一個海外商人那裡花高價買來的,也只有這兩門,如果想要更多的,可能就要請工匠,去研究那兩門大炮了,大大炮要留在皇上手中,他纔是最放心的, ”
“皇上是個多疑之人,他更加不會讓自己的身邊佈滿危險,他將孔凝玉頭上的亂髮別好,而我也告訴他,我們夫妻只對種田有興趣,等到戰時完了,我們就會去軒國各大縣,去新種子,種新糧。”
“你可明白,凝玉?”他嘆了一口氣,深深的望着她。
孔凝玉眨了下眼睛, 說的這麼明白,她不明白,就是傻子了。
“恩,”她伸手摟住安謹涼的腰,“謹涼,你放心,你說那兩門大炮是海外的,就是海外的,反正我們的銀子夠花了,也不在乎那小氣皇帝給的那些,我們要找錢容易的很。不過,就是要先還債,”她咬着自己的指尖,一想起那麼多債,頭都要大了。
“債,什麼債?”安謹涼不太明白,他們何時欠了債了。
孔凝玉扁嘴,“高遠的五萬件棉衣,這是銀子,我把種子都去當糧食了,沒有多少了, 這又是銀子,大棚菜被我拔了精光,我們更沒有銀子了,要重新來一次才行了。”
安謹涼安慰的似的拍拍她的肩膀。
“好,就再來一次,爲夫陪你一起,如何?”
孔凝玉用力說了一聲好, 也把什麼封不封賞的事,扔到一邊去了。
其實,安謹涼想的很對,安家現在已經夠用權有勢了,真的不需要再多了,木秀於林,風必毀之,那些功高蓋主的人,沒有一個後果好的 。所以還是低調一點的好。
想到這裡,她就感覺了心情好了很多。她拉着安謹涼的手,又是嘰嘰喳喳在和他說着什麼。
孔凝香身後跟了兩個丫環,不過長的都是很普通,這就是她的聰明之處,永遠不會給別人機會。
“還以爲她會封個什麼呢,原來啥也沒有?”她挺起胸 ,她現在也是王妃了,孔凝玉算個什麼,以前的傻子,現在也不見有多麼聰明。
白楚飛突然停下,盯着孔弱香一張又是諷刺又是不屑的臉。
“蠢。”他擡起脣就一個字。
“是啊,蠢。”孔凝香也是同意的點頭
“我說的是你。”白楚飛猛然的甩了一下袖子,那聲音飄的很遠很遠了。
孔凝香一愣,臉面瞬間就掛不住了,“相公,你這是什麼好意思 ,我哪裡蠢了?”
“你哪裡不蠢的?”白禁飛反問,“你以爲以你現在身份,就讓想讓孔凝玉,見你就向你行禮嗎,再說一聲王妃,是嗎?”
孔凝香一臉的無知,難到不是嗎?她現在可是名副其實的王妃,,她孔凝玉什麼也不是。
白楚飛對於這個女人的自以爲事,真的沒有一絲語言可以表達,人是可以笨,但是,卻真的不能蠢,這樣的蠢下去,邊下人都要笑了, 果然的,那些下人都是捂住了嘴,一幅想笑不敢笑的樣子。
“爲什麼?”孔凝香又是一句爲什麼。
白禁飛懶的跟她說一句話,他突然的停下,認真無比的盯着的孔凝香一張美麗卻俗氣的臉,甚至俗不可耐的。
“孔凝香,你最好的給我記住,以後不要沒事就去找孔凝玉麻煩。”
孔凝香一下子氣的紅了你,“白楚飛,你這是什麼意思,怎麼對她餘情未了啊?”她諷刺一笑,不要當她是傻子,看不出他的那種心思來,他的眼睛時時都是放在孔凝玉的身上,對她這個妻子,既冷又漠,何時多注意過她。
白楚飛繃緊了身子,冷眼直視着孔凝香。
“可惜……”孔凝香用袖子擦了一下臉上的香汗,一句可惜,加着說不出來的諷刺,“可惜人家已經成了親了,是安家的人了,你現在後悔了吧,後悔也沒有用了,現在我是你白楚飛的妻子,我是你的王妃。”
白楚飛冷笑一聲,“隨你怎麼認爲,”然後大步的離開, 再也不想多看這個女人一眼,他怕自己看多看一眼,以後就越來越討厭這個有事沒事就知道廢話的女人。
孔凝香氣的用力跺了一下腳,然後氣呼呼的跑了上去,身後的兩個小丫環,緊步的跟上,就怕慢一些,又要被人訓斥。
春種要開始了,孔府裡最近也少了很多人,孔一他們都是回去主持春種去了,孔凝玉現在也是樂的清閒,反正沒有到她出馬的時候,一切平安和孔一他們都可以自己做主了。
她現在在安府吃好的喝好的,明顯就是在當豬了。
“小杏,你看我是不是胖了一些?”她捏了捏自己的腰,都是捏出肉來了,果然是長肥了,臉也大了。
“少夫人,你太瘦了,要再吃一些才行,”小杏中肯的說着,孔凝玉被她這麼一說,感覺也是舒服了很多,好像也不是很胖了,同很多女人比起來,她還是很瘦的,所以還可以再養一些日子。
“少夫人,安定王妃來了,”門外有丫環說道,孔凝玉拿起一顆葡萄放在嘴裡
“安定王妃,什麼是安定王妃啊?”她沒有見過,也不認識,這是來哪門子來的親戚。
“少夫人,安定王妃就是安定王的王妃啊 。”小杏見她真的是不記得, 連忙解釋着
“哦,明白,安定王妃自然是安定王的王妃了,”可是這和她有什麼關係,她這個什麼安定的女人,有什麼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