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辰站了起來,,也是望着這一片無際的土地,這裡種的東西已經基本都要成熟了,節節高的芝麻,紅薯,土豆,各種各樣的菜,最讓人無法相信的,就是這裡的小麥,抽出的穗子飽滿的不可思義,還有水稻,也是長的極好,因爲怕有人偷看這些地,所以他們給外面加了圍牆,孔府裡的人也都是換班着着這裡,就連喜喜也是不例外。
這都是一冬天的成是,不能出任何的差錯。
只是,平安的臉上終於是還是有了那麼一絲落寞在,其實,他的心,仍是疼着的。
東方,已經開始出了一片亮光,不久後,又是新的一天了。
安謹涼倒了一杯茶給了高遠。
高遠接過,說了一聲謝謝,然後輕抿了一口,“不知今日安兄請小弟來是何事,不會只是請我喝茶這麼簡單吧?”他將杯子放在桌上,臉上的笑意溫和動人。
“自然不是,”安謹涼也沒有多做隱瞞,“只是感謝高兄送的衣服,四季衣服各五十套,真的讓高兄破費了。”
高遠搖頭 ,“好說,好說,莫不是國舅忘記了,高遠祖業是什麼,說白了就是賣衣服的。”
安謹涼從身上拿出了一些紙張來,“我們還是感覺高遠的禮太重了, 所以 ,這是內人送於高兄的,”安謹涼將一些紙張向前一堆,高遠拿過,呵呵的笑了起來,“你們還真的夠客氣的。”
不過,當好看完第一頁時, 立即站了起來,就臉連上的笑也盡數的退去,留下的只有認真與驚訝,“國舅爺,請問這是出於何人之後?”他甚至都是有些激動,這上面畫的都是衣服的圖樣,也不知道是用什麼畫的,每一根線條,第一個衣折,甚至就連絲帶都是隱約的在飄動中,這畫還是他平生見過最好的。
安謹涼拿起杯子,手指輕的輕撫着杯沿, “這是內人畫的,說是禮上往來。”
高遠坐下,將那些畫頁放在桌上,突然間大笑起來,“好一個禮上往來,國舅你個朋友,高遠是交定了。”
安謹涼勾起脣角,“內人說了,這也不是白畫的,以後我們家的衣服可都要勞煩你了,她說你們高家的衣服,做出來必屬精品,穿着也很有面子。”
“好,好,一定,以後安府內所有衣服,我們高家全包 ,”他拍了一下桌子, 豪氣的答應着,然後再將那些畫寶貝似的看着,這上面衣服款式,絕對是他沒有見過的, 而且款款不同,而他都能想象出來,這要是做成了成品以後,那麼將會爲高家帶來多少財富。
安謹涼自在的喝着茶,他的眸色較濃,在望向遠處的方向時,脣角跟着輕揚了起來。
有臨安首富在,不管是對安家還是孔家,那麼絕對地是有益無害的。
孔凝玉走下馬車,然後用力擡起頭,看了半天這眼睛都要酸了,她抓一下身邊人的衣服,“謹涼,這個是皇宮啊?”
“自然,”安謹涼轉身,將她的頭髮別好,“記的到了皇宮不比家裡,不要事事都強出頭,有些話不能說的,不應該說的,都要保持沉默知道嗎?”
孔凝玉用力的點了一下頭,“你放心, 我會當自己當成啞巴的。”
可是安謹涼怎麼可能放心,她有時胡鬧的本事,跟她種菜是一樣的。
“走吧,”安謹涼握緊她的手,兩個人順着皇宮的路向着皇后的鳳西宮走去,一路上,
孔凝玉根本就像是進了大觀園一樣,簡直就可以說是看的目瞪口呆了 ,這皇宮也太美了,太豪華了吧,先不說那一大片一在片的花田,就是這些紅牆綠瓦的宮殿,都是讓她眼睛疼。
“這些地如果種上菜多好啊,真浪費,”她咕噥着,安謹涼握了一下她的手指,黑眸中閃過了一抹警告,又在胡說了。
孔凝玉連忙捂住嘴,記住了安謹涼的話,說是這安家和呂家現在都是斗的你死我活的,這宮裡的也是一樣,所以一定要謹言,不然給別人抓到了把柄,到時還不知道會惹出什麼事,她左右的看着,在發現沒有人時,纔是鬆了一口氣
到了鳳西宮的門口,就有宮女去通傳了,她和安謹涼站在一起,站的腳痛,安謹涼微側了下身子,讓她靠着,就知道她懶,真的懶到家了,就算是站着時,也得找個東西靠才行。
不一會兒,宮女出來了,說是皇后傳他們進去。
孔凝玉這纔是站直了身體,小步的走站,頭微低, 下頜收起,一幅淑女的樣子,這外表看來,還真的像那麼回事,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這樣走路真的太辛苦了。
“臣參見皇后娘娘,”
“民婦參見皇后娘娘。”他們兩個人向皇后行禮,其實孔凝玉這心裡涼的,唉,見自家姐姐還要行禮,這還真的是悲哀啊。
皇后連忙站了起來,都是自家人,不用這麼客氣的,過來坐吧,她拉着孔凝玉的手讓她坐下,然後又是疼愛的望站自己的弟弟,“謹涼最近氣色不錯 ,看起來和凝玉相處很好。”
安謹涼輕一笑, “姐姐放心,凝玉很好相處的 ,”而此時的孔凝玉眼珠子不斷轉着,一會就本性就露出來了。
安謹涼打量了一下四周,皇后心知肚名的讓其它人下去,也知道他們是怕隔牆有耳。
“姐姐,最近怎麼樣, 皇上待姐姐還好嗎?”安謹涼見沒有外人,這纔是開口問道,他端了一盤點心放在孔凝玉的面前,讓她吃,不要插話,
孔凝玉乖乖的吃着點心,然後站了起來,摸摸這個又是抓抓那個的,在找到了一個大缸,其實是花瓶,她摸了半天,這以大的,可以用來養魚了,她暗自的想了半天。
皇后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了,“還是如此,皇上現在對我只夫妻之意,卻無夫妻之情了,”她說的苦澀 ,也早就知道會是如此的結果,所以她也認了。
安謹涼輕皺着眉宇,手指也不斷的輕點起桌面
“那皇上對然兒如何?”
皇后張了張嘴,嘴間的苦澀越濃,“他對然兒也算是喜歡,可是,遠不及二皇子,二皇子天性聰明,確實是比然兒強一些。”
安謹涼將身體靠在身後的椅背上,這似乎每一步對於他們來來說,都是困難的,這太子之爭,想要勝出,不會太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