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乖,爺爺真喜歡你,”安老爺輕撫着歡歡的身上的毛,簡直把歡歡當成孩子了。
“爹,歡歡太大了 ,不適合安府。”安謹涼閉上眼睛,然後再睜開,是真的不想讓他把歡歡帶回去,如是要歡歡是一隻小狗罷了, 可是,歡歡這體型,拉出去真的太過嚇人了,
“什麼叫不適合?我安府那麼大的 ,難道容不下一個歡歡,”安老爺橫眉,誰不讓他帶走歡歡,他就跟誰急,你,他指着安謹涼,現在簡直是恨到咬牙,“你說說你,一年到頭能回去幾次家,還好我有一個女兒,但是,她也不能時時來看我,我和你娘兩個老人家了,沒人陪,沒有人說說話,現在我好容易有個可以玩的,怎麼,你也要阻止?”
安謹涼被說的一個字也是反駁不上來,他輕輕的沉了一口氣,
確實,是他的不孝了,可是, 他剛要再開口,孔凝玉走了過來,身後還跟着齊叔和馬嬸子。
她拉着謹涼安袖子,然後對他搖頭,
再看向扭過臉誰也不理的安老爺。
“伯伯,把齊叔也帶去吧,歡歡是齊叔自小養大的,他知道歡歡的一切習慣,還有,”她又是讓孔一提了很多菜,“伯伯不是喜歡我這裡的菜吧,也帶去一些,馬嬸子也和伯伯一起回去,這些菜讓她教給府裡的廚師,”她走過去,將一個竹籃放在車裡,“伯伯,這是一些吃的,你在路上吃。”
她又走到歡歡面前,抱着它的大腦袋。
“歡歡,到了新家要記的好好聽爺爺話,我會帶喜喜去看你的,知道嗎?”歡歡很通人性舔了下她的手指,然後站了起來,走到了安老爺身後,喜喜趴在門口,汪的叫了一聲。
既然孔凝玉都這樣說了,看來歡歡是離家是離定了,安老爺這纔是滿意的扶着鬍子,還是這個兒媳婦想的周道,還把馬嬸子給他帶去,以後可以有好菜吃了,這多的興奮,讓他連離別的傷心都沒有了,也把兒子給忘記了。
馬車漸行漸遠,喜喜搖着尾巴,只回自己地方去睡大覺去了。
安謹涼轉身,伸手握住了孔凝玉的肩膀,然後低下頭,輕抵起她的額頭,“謝謝你,凝玉。”
“謝我,不用啊,”孔凝玉故意笑的邪邪的,“ 我還八不得把歡歡喜喜讓別人養呢,你不知道它們吃的好多的,讓它們去吃你們家去,還有有馬嬸子的菜吃的久了,也應該換換口味了,你說是不是?”
安謹涼輕點了一下她的額頭,“口事心非。”
孔凝玉拉過他的手指,咬了一下,“也比你好,有口難言。”
安謹涼任咬着,也不疼,甚至還有些一些奇怪的感覺,他的眸色突然一深,
“孔凝玉,你在做什麼?”
孔凝玉老實的與他的十指交纏,
“你沒有看到嗎,我想吃肉了。”
然後就在安謹涼要教訓她時,她滑的像條魚一樣,跑的飛快,回頭還對他扮了一個鬼臉,
“我還以爲你是冷情型的,原來是悶騷型的。”
安謹涼握緊的手指格格響着,“孔凝玉,小心你的皮。”
孔凝玉轉身再跑,溫暖的風在她的臉上,到明年冬天時,她要收的可能不止是三千畝地,還有,她的幸福吧。,
一輛馬車在官道上越跑越快,到了安府門口時纔是停下,
“老爺回來了, 老爺回來了,”下人大聲的喊着,裡面的安夫人自顧的喝着茶水,身邊還有一個穿着水粉衣服的女子,正是吳芳芳,她輕輕靠着安夫人肩膀,嬌聲道。
“嬸嬸,是安伯伯回來了,您就不要和安伯伯生氣了好不好,我們去迎接他吧。”
“不去,”安夫人用力將手中的杯子一放, 桌了響了極大的一聲,讓一邊的下人都是嚇了一跳。
“嬸嬸,你看安伯伯去青縣也是爲了謹涼哥不是嗎,您就不要生氣了,生氣對身體不好,”吳芳芳繼續勸着,不過,就是笑的越來越假就是了,其實她現在何止是想摔杯子,根本就想殺人。
“看謹涼,是去看那個狐狸精纔對,謹涼是我的最疼的兒子,他想娶什麼人不行,非要娶個村姑,這要我以後怎麼在那結姐妹面前立足,人家的兒子娶的不是王侯將女,就是大家閨秀的 ,就只有我的謹涼,非要娶個種地的村姑,還不管我同不同意,非要娶不可。”
安夫人越說越氣,最後都是唾沫橫飛起來,這幾日,她是越想越生氣 ,越氣越想。差一點沒有把安府給砸了。
“是啊,”吳芳芳也是跟着一起難過,“嬸嬸,如果謹涼哥哥以後真的娶了一個村姑,那麼這樣一來,您真的要擡不起頭來了,以謹涼哥可的人品, 不要說那些大家閨秀了,就是公主也能娶的,他能文能武,簡直就可以說是完美的。”
吳芳芳只要一說起安謹涼主是一臉的花癡,其實她對於安謹涼的心誰看不出來,只不過,就是落花有情,流水無意,人家根本從來沒有正眼瞧過她一眼,可是因爲安夫人特別喜歡她,她嘴巴又甜,以爲自己總有一天會嫁進安府當國舅夫人的,只是,誰能想到,中間卻是出了一個程咬金,搶了她的喜歡的人,而且她有安夫人,但是人家有安老爺撐腰。
安夫人拍着自己的胸口順氣,“公主我是不會要的,我這是要當婆婆,不是要當奴婢的,給自己找個罪受這種事,我做不出來,”她又是拉過吳芳芳的手,這雙手白皙細嫩,“我就希望你當我的兒媳婦就行了,和那些達官夫人搞好關係,可是比他們當官的強多了, 沒有聽說過,枕邊風難拒嗎?”
吳芳芳一臉的羞澀,可是很快的又是愁眉不展起來,“可是謹涼哥哥就要娶別人了,芳芳怕是沒有這個福氣了,”她說着,還拿着袖子抹着眼淚,誰知道這是真哭還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