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其它地方,”安謹涼拉過孔凝玉的手,找着下一家米店,孔凝玉卻是回頭,盯着那些米看了半天。
這米,好像也不怎麼樣。
一天過後,當他們託着疲憊的雙腿回到客棧裡,幾個的臉色也是沉到了極點。
“什麼產糧大縣,連幾千斤的大米都是買不到,這些米拿回去,能救多少人?”白楚飛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安謹涼端起一杯茶,安靜的喝着,不要以爲他現在還是一樣的平靜,因爲他的手指握的杯子恨不得將杯子給捏碎了。
“這不能怪他們,確實是如他們所言,他們要給自己留足夠的糧食,而糧食也確實是不夠的,就算是產糧大縣也是一樣,”安謹涼放下杯子,其實這些我來時就想到了,只是沒有想過會這麼的嚴重。
兩千斤糧食,青縣那麼多受苦的百姓,這些最多主只能堅持一個月,而且這冬天纔剛剛開始了,還有幾個月要冷,能救了的幾時,救得了幾人。
孔凝玉趴在桌子上,手指不停的玩着的一個杯子,也不發表自己的意見
“我說孔東家, 怎麼,你平日不是很有本事,很有口才嗎,怎麼現在就成了啞巴了,一句話也不說,”白楚飛一見孔凝玉這幅懶洋洋的樣子就氣, 這都火燒眉毛了,怎麼她還有時間去玩,有沒有將青縣的百姓放在眼中,有沒有將他們放在眼中。
孔凝玉當沒聽到,還是繼續玩着杯子,
白楚飛終於是找到話題,這嘴巴還不停了。
“孔凝玉,你莫不是以爲你這這是出來玩的,我們是要做正事的,白楚飛勾脣一笑,那笑要多諷刺就有多諷刺,孔東家,我到想問問你,你這次捐了多少銀子?”
孔凝玉扔下杯子, 用手託站腮,“你猜?”
白禁飛擡起下巴,一幅誰也看不起的樣子
“我白楚飛,五千兩,他伸出一隻手。五千兩 ,白花花的銀子,怎麼樣,某人比不過,只會用嘴說吧。”
“哦,”孔凝玉坐了上來, “謹涼呢?”
安謹涼自顧的喝着茶,一句話也未曾說。
“一萬兩,”白楚飛更得意了,似乎這一萬兩是他捐的一樣。
“那好,”孔凝玉笑的無辜極了,“裡面有我六千兩 ,謹涼四千兩,如何 ,比你多吧?”
白楚飛差一點差把剛喝的茶給噴了出來,這女人極本就是強盜。
“孔凝玉,你還真以爲你以後會是楚夫人了,你是不是太看的起自己了。”
安謹涼皺眉,眉眼間閃過了一抹不悅,孔凝玉卻是拉拉他的袖子,讓他不要開口 。
“怎麼,無話可說了,就算是謹涼同意,安家也不會同意的,”白楚飛接着道,那嘴笑的都快要扯到耳朵上了。
“不啊,” 孔凝玉坐直了身體,拍拍身上的衣服,“這是我和謹涼之間的事,似乎與安家無關。”
“什麼叫無關,謹涼的婚事,只要安家不同意,你永遠也別想進門,”白楚飛冷下聲來,對於這個女人的厚臉皮,已經是忍無可忍了,可是孔凝玉還是一臉的無聊,不生氣,也不高興。
她眨下眼睛,突而一笑,“你說,謹涼來青縣時 ,安家有沒有人反對?”
白楚飛不說話了。
“很明白,不是嗎,他還不是來了。”
“就算是沒有安家,還有皇上,”白楚飛咬牙。
孔凝玉哦了一聲,“如果皇上有用,謹涼也不可能到現在也沒娶,”不要拿她當傻瓜,她自己的男人她清楚
“就算是你嫁了又如何,京城有太多美貌女子,你不過就是蒲柳之姿,小心以後你被休 。”
安謹涼手中的杯子緊緊了一些,不過,一雙小手卻是拿掉他手中的杯子,然後再玩着他修長的手指,反脣道,“你以爲謹涼是你嗎,見了女人就想撲上去。”
“你……”白楚飛已經想要咬人了。
孔凝玉站了起來,雙手撐在桌子上,這一瞬間,她的臉上的是從未有過的自信。
“我信謹涼,也相信他想要多少女人都可以,可是,”她拉起自己的一縷頭髮玩了起來,“我更相信,我孔凝玉是獨一無二的,得之他幸,失之他命,如果他娶了小妾,很好,我也會娶小夫,他娶了一個,我就取娶一雙,他娶兩個 ,我就娶一打。”
“你……”白楚飛猛然的拍桌子,“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孔凝玉拍拍胸口,“我自然是, 不然,我不是,你是嗎?”
白楚飛指着她,“你……你……”
孔凝玉抱晨了安謹涼的胳膊,這一看,才發現安謹涼的臉色沉了起來,完了,她暗自的吐了吐舌頭,好像說了不應該說的話了。
她搖着安謹涼的胳膊,撒嬌道,“謹涼,你可不能給我反悔,就算是你不娶我,我也要把你綁了娶我的,你這樣的好男人,我要沒有把握住,我就是白癡 ,我就是笨蛋,我就是一生的損失。”
她說完,整個人都是縮進他的懷裡,在感覺安謹涼的身上有肌肉不再那般緊繃了之後,纔是鬆了一口氣,以後再也不敢了,這男人要是生氣了,就會幾天不理她,不和她說話,她還不給悶死。
果然這世上,一物降一物,她現在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
安謹涼將她的剛剛拉出來的頭髮放在了腦後,“以後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不許亂說了,”明明是警告,可是卻不帶一線的警告意味。
“好,”孔凝玉很大方的答應,以後我只在你面前說,她再補上這麼一句,安謹涼對她只有無奈的份。
而他可以明白,她剛纔說出的一番話,她一定會做到,她也是驕傲之人,不可能跟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所以,他以後要小心一些才行,不會這要是打翻了醋罈子,就不好辦了。
他揉揉眉心,這莫句其秒的,買不到米的悶煩感,就這樣被打的七零八落起來
“安謹涼,看好你的女人,” 白楚飛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將桌子都是拍的晃了起來,“我們現在是在愁米的事,不是來吵架的,也不是讓你談情說愛的。”
安謹涼轉身,面向他。
“楚飛, 是誰挑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