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張的看着他問道:“剛纔他......下去的時候拿手機了?”
那位司機木訥的看了我一眼:“拿......拿了我們的手機都是經過特殊處理防水的!這是順爺給標配的!”
“接!”
誰知這時那木頭卻突然冒出了一句話,不過其實我們也沒有選擇必須得接,雖然都已經過去了好幾個小時說不定他真的會有奇蹟發生。
此時我們的意見跟那木頭相同,都不約而同緊張的看向了那司機!
他顫抖着雙手輕輕的按下了接通鍵,把聲音調成了免提。我們全都屏住了呼吸看着他手中的電話。可是接通後手機的那頭沒有任何的聲音。
司機顫抖着“喂”了一聲,可是那頭依然沒有任何的回聲。就這樣我們都在緊張的等待着,希望下一刻能從這手機裡傳來奇蹟。似乎是我們太過於樂觀了手機的那頭依然沒有任何的動靜。
就在我們即將要放棄的時候,電話那頭卻突然響起了嘶嘶的響聲。這給我們失望的心突然增加了信心。
“喂!能聽到我的說話嗎?”
電話那頭依然是那種嘶嘶的響聲。這種響動就好像是指甲在磨地面的響聲。這響聲就這樣一直的持續着。我們焦急的衝着手機那頭不停的呼喊着。可是迴音依然是這嘶嘶的響聲。
這時奎哥突然衝着我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我們不要說話。
“別出聲!仔細聽!”
我們全部都安靜了下來,誰也沒有說話。豎直了耳朵仔細的聽着。
“你聽出什麼來了!?”
春子小聲的問了一句,但是奎哥仍然在仔細的聽着,根本就沒有去搭理一旁的春子。
“三短三長三短!”
“什麼!?”
我被奎哥突然的話語給整懵了。疑惑的看着奎哥,奎哥卻突然興奮了起來。
“這是求救信號!”
我反問了一句:“求救信號!?”
“對!是摩斯電碼!”
聽到奎哥的話我們在這裡可都坐不住了。
教授突然從地上站了起來看着奎哥嚴肅的問道:“你是說他還活着!?”
“極有可能!你們仔細聽!這聲音有規律!”
果然在奎哥的敘述中我們聽到了那嘶嘶的響聲確實是三短三長三短!也就是說意味着電話那頭的人再給我們發求救信號。
活着固然是好,但是接下來的問題又來了,怎麼救?誰下去?又成了一個難題擺在了我們的面前。當然我們也不能看着一個沒死的人就這麼把他給放棄了。至少我們做不到我們不是冷血動物!
“怎麼辦?”
奎哥看向了我,其實現在看我也沒有什麼用我真的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就在這時我轉頭瞄了一眼教授,發現此時的教授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樂觀的態度跟精神,現在我在他的眼裡看到了一絲的哀傷,和渴求。就像是一個暮年的老者期盼着自己遠在他鄉的孩子迴歸一樣。
教授的目光跟我的目光相對的那一刻他迅速的移開了。在這一刻我感覺到了我的心好像被揪了一下。自從那個司機進入到了龍眼消失之後教授便神情有些不太對!
總感覺似乎教授有什麼難言之隱想要對我說,但是欲言又止。
我輕聲的問了一句:“教授您怎麼了?今天看您的神色就有些不太對勁!”
教授顯得有些尷尬衝着我擺了擺手:“沒......沒什麼!實在不行就放棄不救了!”
就在教授說完話後我不經意間竟然看到他的眼角有些溼潤了!在汽燈的照耀下教授此刻卻顯得蒼老了許多。
“教授您就讓我說吧!”
就在這時那個司機卻突然開口說話了!他的這一舉動讓我們突然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誰知教授卻呵斥了一聲那個司機讓他閉嘴!此時他顯得有些委屈。但是不顧教授的反對,他說出了一句讓我們很是震驚的話。
“那是您的親兒子啊!您真忍心讓他就這麼死去!”
“什麼!?”
我的腦袋在這一刻突然嗡的一下直接就大了!
“下龍眼的那個是您的兒子!?我沒聽錯吧!?”
此時教授長長的嘆了口氣。他輕輕的擦去了眼睛不經意間流出的那一絲眼淚。現在的教授滿臉的滄桑,但卻洋溢着濃濃的父愛!
“哎......也罷!其實他是我唯一兒子叫張勳!他母親死得早!自小我就很少去管他!所以一直都跟在順子的身邊!這次出來順子有意緩和我們父子之間的感情!其實他不想讓人知道我是他父親!他覺得我不配做一個好父親!所以這一路上來......我不是有意要欺瞞你們!只要他願意,我做什麼都可以!我這把老骨頭就沒有打算再活着回去!只是這輩子都聽不到他叫我一聲爸了!”
聽完了教授的話,此時的我們卻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看着教授那孤獨無助的眼神,突然我感覺自己現在好心酸。
教授繼續說道:“下面太危險了!我不希望你們這裡的任何一個人再出現什麼不測!”
教授說完後沉默了好一會:“我就當沒有生過這個兒子吧!是我對不起他!我也無顏再見他!”
真是沒有想到就這麼在一起的兩個父子我們竟然誰都沒有看出來。
“我下去!”
就在此時那木頭孫又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話!這句話說得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的猶豫!此時我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勇氣堅定的看着教授:“我也去!”
奎哥、王棟、春子他們也都異口同聲的回道:“我們也去!”
我看着教授堅定的說道“既然出來在外,我們就是兄弟!豈有棄兄弟於不顧的道理!您老我們得尊稱您一聲叔叔!您等着吧!我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教授突然衝着我們嚴厲的說道:“誰都不許去!下面不一定會有什麼危險在等待你們!”
奎哥勸道:“我們去意已決您老就別攔着了!如果不去我們一輩子都不會心安的!”
“帳......帳篷!”
就在此時春子臉色卻突然大變!他顫抖着指着帳篷上的影子。我們迅速的望去,只見在我們帳篷上那石臺的影子卻莫名其妙的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