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撲通一聲,那綠毛屍體應聲倒地。而站在綠毛屍體身後的人正是不見的木頭孫。此刻他迅速的收起了手中的軍刀,向着我走來伸出了他的手。
現在我看到這個傢伙心裡便來了氣。
“你們兩個剛纔去了哪裡!?我們怎麼會走散!?”我氣憤的看着木頭孫。
“我也不知道!我們一開始只顧着向前跑隨後發現你沒有跟上來,我們兩人隨後回去尋找可是並沒有發現你但是卻發現了兩具怨屍。”木頭孫嚴肅的說道。
“沒找到?你可別瞎扯!不是你回來找的我嗎?我們還一起爬到山間石臺處?”我狐疑的看着木頭孫不可置疑的說道。
“爬山?”木頭孫疑惑的看着我。
“我們順着山路一直走了下來,並沒有發現你的身影!回來的時候就發生了現在的情況!我們並沒有繼續向前!”木頭孫的態度很是堅定。
從他的表情當中可以看出,木頭孫不是那種會撒謊的人。此刻我的心裡突然咯噔了一下,難道從奔跑落下的那段起我見到的都是假象?那屍體會幻化?
我慢慢的擡起頭看着向我伸過來左手的木頭孫一時間竟然不敢讓他把我從地上拉起來。
“張勳呢?”我看着他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在前面!一處隱蔽的地方,跟他們在一起!”他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從他的回答中並沒有看出有什麼異樣的地方,但是不知怎麼我總是感覺有些怪怪的。最終我遲疑了一下還是準備讓他把我從地上拉起來,現在的我真是全身是傷一動全身都會痛,否則也絕不會讓木頭孫拉我起來。
在我的手接觸到木頭孫的那一刻,我全身突然猛的一顫。他的手是冰涼的,沒有任何溫度氣息。完全不像是一個活人該有的表現。
隨即我的心裡開始警覺了起來,木頭孫似乎發現了我的異常表現。
“張勳在照顧教授,我出來尋找你!”他解釋道。
此刻我仔細認真的聽着他說的每一句話,突然間我的腦海中猛的一個機靈,出來找我?這就對了。如果是我走丟了,不管是王棟還是奎哥、春子,他們肯定會出來找我。絕不會讓他一人前來尋找。
但眼前的木頭孫卻沒有露出任何的破綻。現在也只是從他的字裡行間的話語中聽出些問題,這傢伙說話本身就少,所以現在也說明不了什麼。
“我們走吧!”他看着我說了一句,便當先向着前面走去。就是最後的這一句話和一個眼神,讓我從心裡徹底感覺到眼前的這個木頭孫是那樣的陌生。
就在這一瞬間,我偷偷的彎腰撿起了地上的一根木棍悄悄的背在了身後。前方木頭孫的腳步輕盈速度極快。就在這時晴朗的夜空突然起了一陣陰冷的小風。
忽然間從天上飄落下來一些零散的東西,秋風落葉?可是現在春天都快過去,夏天即將要來臨的季節怎麼會有落葉?
由於前方的木頭孫打開了手裡的強光手電,所以我的一直處於關閉狀態藉着微弱的月光看去那片片散落在地上的東西似乎很是眼熟。
於是打開了左手拿着的強光手電,順着飄落的東西照去。這一照徹底的令我開始抓狂。
圓形的黃褐色紙片中間一方孔,隨着陣陣涼風慢慢的飄落在地上。這正是紙錢。深更半夜,雞不鳴狗不叫怎麼會突然天空飄落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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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與前方的木頭孫刻意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可疑的木頭孫、飄落的紙錢,在這一刻到是讓我的頭腦變得異常冷靜,這要是擱在以前絕對的沒有這膽量。凡事有失必有得,攤上這攤子事算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可是也正是這樣卻也鍛造出了一個不一樣的自己。
就在自己保持冷靜緩步前行的時候,這天空中的紙錢卻越來越密集的向下飄落,我心裡暗罵了一句,無緣無故的怎麼就飛起了冥幣?
就在這時前方的木頭孫卻突然停住了腳步不在前行。他手中的強光手電在這一刻卻也熄滅了。雙手下垂腦袋緩慢的低了下去。他並沒有想要轉身的意思。
“你是誰!?”我望着前方的背影,右手中的木棍又攥緊了些。
“不重要!我只是來告訴你,這裡有你需要救的人!希望你以後會回來!好了我的時間到了要走了!”此刻我聽到的聲音已經不是剛纔木頭孫的聲音,這聲音聽起來沙啞沉悶似乎對我並沒有什麼威脅。於是心裡便稍稍平靜了些。
就在我想要繼續詢問他的時候,他卻一個轉身便向着樹林深處遠去,只是一個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裡有我要救的人?什麼人?此刻我一頭霧水。
他不是木頭孫卻又對他這麼的瞭解,剛纔那是幽靈?還是屍體?此時我全身打了一個冷寒顫。就在這時天空中飄落的紙錢數量越來越多。看着這飄落的紙錢着實讓我全身都不自在。細細觀察發現這些紙錢是從山後的方向飄來的。
我想也沒想迅速的撤離這個地方,四處的去尋找奎哥他們。現在也不知道他們現在身在何處。地上也沒有任何走過的痕跡。越是這時候手機還偏偏找不着了。不過看剛纔帳篷跟行李都還在應該是走不遠。
就在我四處尋找的時候,手中的強光手電突然間來了一個爆閃瞬間熄滅了。一下子我便直接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中。這節骨眼上強光手電卻搗起了鬼。我用力的拍打了幾下手電確只是發出了微弱的光。索性直接關閉別再了腰間。眼睛慢慢的適應了,藉着微弱的月光僅能夠看到四周不遠處的地方。
就在此刻在我的後方,突然感覺有一陣騷動隨後便明亮了起了,我慢慢的轉過了身子,只見在我身後不遠處的位置一個背對着我的身影出現在了我的視野之中,此人正是失蹤的那位司機,看到他出現在我的身後我頓時大駭。不由自主的向後撤退了兩步。
只見他的背影正在不停的扭動着,似乎正在撕扯什麼東西,並且伴隨着陣陣腥臭味。此時我儘量的壓制住自己,屏住呼吸,警惕的直視着正在扭動的那位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