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屏息仔細的觀察着前方的植被,只是一個瞬息便平靜了下來,沒有了任何動靜,只有遠處的樹葉在婆娑沙沙的響着。雖說現在春天已然過去大半,但是深夜的風還是比較的涼。忍不住讓人打了一個冷顫。
“會不會是野豬之類的東西!?”奎哥看着我們小聲的說道。
“有可能!”我一邊警惕的觀察着一邊小聲的回到。
“我看不太像!如果是野豬之類的東西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動靜。”就在木頭孫說話間,帳篷裡的王棟他們都醒了過來。陸續的走出了帳篷。
“怎麼回事?”王棟疑惑的問道。
“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奎哥謹慎的回到。
就在這時另一個方向離我們不遠處的地方一顆碗口粗細的樹突然猛烈的搖晃了一下。木頭孫第一時間用強光手電照了過去,可是這裡的植被太茂盛了。除了能夠看到一些不知名的植物外也就只能看到個樹身。要想觀察仔細就必須得過去。
“走我們去看看!”王棟精神高度集中的觀察着前方的位置。
“我們三個去其餘的留在這裡保護好教授!”我轉頭看了看木頭孫和王棟示意我們三人過去。
事不宜遲,我當先走在最前面向着那剛纔晃動的樹木謹慎的走去,木頭孫跟王棟很快一左一右跟了上來。慢慢的向着大樹靠近。
由於山腳下根本就沒有路,到處都是亂石又加上植被的覆蓋所以我們只能深一腳淺一腳的慢慢行走着。
就在我向前邁步的時候,突然一個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猛然間從我的身旁一閃而過。我腳下一滑差點就摔倒在地上。幸虧王棟向前一步扶住了我。
“是夜貓子!”木頭孫叫了一聲。向前追了一步便不再向前。因爲此時那隻碩大的夜貓子此刻正在弓着腰瞄着我們,似乎想要對我們攻擊。
就在這時木頭孫迅速的從腰間抽出了一柄短刀背在自己的手後,慢慢的貓下了腰,似乎要把這夜貓子砍成兩半。
突然間那正要向着我們攻擊的夜貓子全身的毛突然豎立了起來,衝着我們怪叫一聲,眨眼間消失在了我們視線之內。
就在我疑惑之際,突然在我們的旁邊不遠處草叢中一陣悸動,隨後又安靜了下來。不知怎麼全身一陣發涼。一股說不出的感覺油然而生。
“小心,有東西!”王棟輕聲謹慎的說道。
感情這夜貓子是看到了什麼令它恐懼的東西。看樣這東西着實的不簡單,能讓夜貓子都害怕的東西那絕非池中之物。
所以我們得更加的小心,此時那木頭孫反手抓着匕首用強光手電照着前方。一步步小心的靠近草叢。我跟王棟跟在後面隨時應對出現的突發狀況。
木頭孫輕輕的蹲了下來,用手慢慢的撥開雜草。就在這一刻他的眉頭卻皺了起來,我向前走了一步。順着木頭孫看的方向看去。
此刻只見在草叢的後面出現了一個個血色的大腳印,腳印足足有三十多公分長,深深的陷入地下,在腳印的裡面有淡淡的暗紅色。
木頭孫悄然間收起了匕首用手在腳印裡的暗紅色液體中蘸了一下,輕輕的放在鼻子上聞了聞,隨後他的臉色變得很是難看。
就在這時一股冰涼的風吹了過來,並且伴隨着一股惡臭撲面而來。
“叫大家快撤!此地不宜久留!”木頭孫邊說邊快速的離開了這裡向着帳篷的方向走去。一看不妙我們也快步的跟了上來。我忍不住向後多看了一眼,發現在腳印不遠處大樹上,水皮好像被生生的撕去了一塊,看着讓人觸目驚心。
當先也不多想,趕緊跟上了他們兩個。走到帳篷後我們分工,以最快的速度收起帳篷拿好食物水和衣服,向着鄔石寨的方向走去。
山路崎嶇,十分的難走。夜間行走更是增加了難度。
張勳跟那位司機攙扶着教授走在最後面。我們則走在前面,怕在這段路上再次遇上麻煩我們一刻也不敢停留,快速的前行。
就在我們急速前行的時候,好像奎哥發現了什麼瞬間。腳步猛然間慢了下來。只見他給我們做了個暫停的手勢。我們在奎哥的示意下,停下了腳步狐疑的看着奎哥。
“你們聽!”奎哥壓低了聲音看着前方不遠處的一個大槐樹。四人合抱差不多能圍的過來,看這槐樹最起碼也有幾百年的歷史了。樹皮早已乾枯的脫離了枝幹。
我們停止了腳步,此刻周圍一片寂靜,我們豎起耳朵仔細的聽着。一開始我們並沒有發現什麼動靜。但是靜下心來仔細的去聽卻突然發現在大槐樹的裡面突然傳來了一陣快速的敲擊聲,這聲音有點類似於啄木鳥啄食蟲子一樣的響聲。
“走去看看!”奎哥招呼了一下我,握緊了手裡的軍刀向着大槐樹一步步靠近。木頭孫怕我們遇上危險所以他很自覺的也跟了上來。
逐步的靠近大槐樹才發現這樹豈止是四人合抱,六人都難圍過一圈。靠近大槐樹奎哥慢慢的將自己的耳朵貼了上去,仔細的聽着什麼。
我則擡頭看着這古老的槐樹。突然間我發現在這棵古老的槐樹樹丫之間。竟然有一道深深的劃痕。看這劃痕的樣子似乎時間應該很長了,絕非近期而爲。
“中間是空的!”奎哥小聲道。
“空的!?”我狐疑的看向了樹丫之間的劃痕。
“你們兩個,把我弄上去看看!”我看着奎哥和木頭孫說道。
“小心些!”奎哥回答道。隨即他跟木頭孫自覺的搭建了一個人梯讓我踩着肩膀先爬上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我把強光手電別在腰間,一咬牙猛的一用力踩着他們的肩膀縱身一躍便抓住了樹丫旁邊的一個樹枝。用力的攀爬了上去。
果不其然這裡確實有一個很大的樹洞,裡面黑漆漆的什麼東西也看不到。我站穩了腳跟,從自己的腰間取出了強光手電向着樹洞裡緩緩地照去。這一照果然發現了東西。我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