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怎麼了…”空洞的雙眸令她看起來很呆滯,反應遲緩的坐着。衣衫凌亂都來不及整理。
寬大的衣服滑落露出大半個香肩出來。她不明白言淮安的話,陶家不是還好好的嗎?
意味不明的一聲嗤笑。令她恍惚回神。
薄涼脣角微微揚起,“陶家跟國外對接投資的那個項目所有的資金都已經被人捲走了,一查才知道對方是個皮包公司,毫無信用可言”
修長手指輕挑起細嫩的下巴,雙眸幽深。“董事會在追究你父親的責任,因爲是他一門腦筋的要撲在這個項目上。如果沒有外注資金,也就是說很快你們陶家就要破產了”
“…”
長睫低垂。在眼瞼處投下剪影,“你想怎麼樣?”
言淮安冷笑了一聲,溫漠的臉龐漸漸浮現出幾抹恨意,“很簡單。求我”
“陶清苒,你求我的話,我說不定會考慮出手幫陶家一把”
求?怎麼求?
這五年來。言淮安什麼時候管過她的死活?求了他就一定會幫忙嗎?
不,她太熟悉這個冷血的怪物了。他只是想羞辱自己,羞辱陶家罷了。
拍下言淮安的手,清麗小臉上沒有任何情緒起伏。“我不會求你的。你根本不會幫陶家,你恨我也恨我父親,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只是想看着我跟狗一樣匍匐在地上乞求你,好用來滿足你的惡趣味嗎?”
漆黑瞳仁裡一略而過的深色消散於眼底,冷冷凝着她的臉,“陶清苒,我可是給過你機會了”
“謝謝,收起你的假慈悲吧!言淮安,我們結婚多久了你知道嗎?”她低笑了一聲,譏誚不減,“五年了,你以爲我還是那個不懂事只會跟在你身後跑的小女生嗎?你言淮安骨子裡的陰狠,我有幸見識過,所以…”
“言淮安,你現在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我都不會相信”
不管陶家是不是真的要破產了,她都不會愚蠢到真的輕信了言淮安的話。
求他?可笑至極。
愛幫不幫,就算他不幫,陶家真破產了又能怎麼樣?
“陶清苒”嗓音沉穩低磁,咬音格外重,陶清苒能夠分辨出他這是真的生氣了。
不過…
那又怎樣?關她屁事!
扯了扯衣領,撐着站起了身,她的屋子擺設她記得很清楚,沒有導盲棍也能夠順暢行走。
只是還沒走幾步路,手腕就被人拉住。
他陰惻惻的發問,“你是打定了主意要跟我鬧到底了?”
“隨你怎麼說,我沒跟你鬧,放手!”
盯着她冷漠的側顏,言淮安額角青筋跳了跳,手下收緊了力道,“真想離?”
“是,我真的想跟你離婚,哪怕陶家破產哪怕我會一無所有,我也要和你離婚!”
陶清苒的堅決令言淮安晃了會兒神,也只消一瞬便恢復了冷傲矜貴的神情,“我看不是因爲雅雅的事你想跟我離婚,而是因爲找好了下家所以才迫不及待的想要脫離這段關係投入到那姓陸的懷裡吧?”
“陶清苒你可真行,頂着言太太的頭銜去勾/引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