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們是?”老者原本晦暗的眸子閃過一抹亮光。
商玦眉梢一挑,“我們現在是盛京學院的學生,不過也隸屬於軍部。現在上面已經下達命令,要剷除這個組織了,所以還需要您提供一些消息。”
“真的嗎?”老者那張帶着溝壑滄桑的臉激動了起來。
不過,激動過後看向他們的眼神卻又帶上了幾分遊移,“可是你們這麼年輕,能打得過嗎?”
衆人:“……”雖然他說的是實話,但是怎麼聽着這麼彆扭呢!
商玦依舊沉穩嚴肅,“我們只是先來探查的,若是有後續動作剷除那個組織會適當的向軍部求助的,您放心。”
看着商玦這麼沉穩的模樣,老者倒是也對他們信任了幾分。
“哦,也是。”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抹沉思和悵然,“看來聯盟總算看到了他們的罪惡行徑了,不知道的小浩他爸媽還活着沒有?哎!”
對於這個疑問,其他人卻是沉默了,之前他們和這個組織也經過幾次交鋒,沒被抓到實驗室的解救還來得及,但是進了實驗室的……
竹言抿了抿脣,對那個組織更加厭惡了起來。
“算了,能幫小浩他爸媽報仇也算是了了我的心願了。”老者嘆了一口氣,隨後開始講解起他知道的消息,“那個組織大概位置應該是G市南面的郊外,我那時候昏迷被小浩爸媽帶出來的時候就在那裡了。裡面的實驗室內更是危險重重,他們將人和昆蟲、猛獸合在一起,製造了很多的怪物,兩年前就是因爲那些怪物暴動我們纔有了機會。裡面有一個博士,地位很高,我當初只是聽了一耳朵,還有……”
老者絮絮叨叨的講了很多,有有用的,也有沒用的,像是發泄似的,將這兩年瞭解到的一股腦的全都講了出來。
等他說完之後,天已經亮了。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行動?小空的父母剛被抓走,他們不是異能者,這幾天應該還沒事,要是早點行動的話沒準還能把他們救出來。”老者又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司空少年也忍不住的微紅着眼眶,暗含期許的看向他們。
商玦眉頭一皺,本來們是打算將消息探聽完全了再行動的,畢竟那是個隱藏多年了的組織。
雖然之前楊家一戰削弱了他們不少的戰力,但是誰也不知道他們那裡那等實力的人有多少。可是,這畢竟還有很多活生生被抓走的人命——
“我們這幾天抓緊調查,儘快行動。”旁邊麥鴻天爽朗的笑臉此刻卻緊繃嚴肅,雙眼冒火,一副正義之士的模樣。
“嗯,那就抓緊時間。”其他人也有志一同的點點頭,他們大半的人已經在聯盟軍部歷練過來,身爲軍人,理應以保護人民生命安全爲先。之前是不知道,可是現在知道了有人生命受到威脅,自然當仁不讓。
“好,那我們接下來分派一下任務吧。”幾人圍着大桌子就開始討論了起來,一副積極認真嚴肅模樣。
老者看着也欣慰了幾分,摸了摸司空少年的頭,“我去給你們準備早飯,等吃了再出去。”
“好,那謝謝老伯了!”竹言幾人也禮貌的回了一聲,隨後開始繼續佈置分配着。
竹言也沒藏私,將之前準備的隱匿符和斂息符分發了下去,還有許多其他的大力符之類的符籙。至於丹藥這次倒是沒有發,畢竟煉製條件多,需要的靈氣也多,也不能大批量製作。
或許她該去學學制作藥劑了——
其他人也沒吝嗇,將好東西,保命的東西也拿了出來。現在大家是競爭對手,但更多的卻是戰友,面對那個組織,最重要的還是要團結。
“能,能給我幾張符嗎?”旁邊從爸媽死於屬於實驗室回過神來的王浩,有些靦腆的湊了過來。
“嗯,當然,你們多拿點。”竹言也沒吝嗇,這次的事情已經牽扯到他們了,而且這兩小子看起來也不是安分的,與其他們偷偷摸摸的,還不如給他們點保命的東西,到時候再多看着點。
“謝謝女神。”王浩扯着脣角想笑笑,不過,那笑容卻不像是昨天那樣開朗了。少年像是長大了似的,一下子沉穩了起來。
拿到符籙之後,他將東西往懷裡一塞,隨後兩人聲音有些悶悶的道,“我們出去幫忙一起準備早飯了。”
“嗯。”幾人沒在意這兩個少年的動作,繼續討論着。
吃過老者準備的特別好吃的早飯之後,衆人也按照計劃各自出發了。
菲諾等一些人去市區尋找他們的接頭點,而竹言商玦這兩張大衆皆知的臉則直接往老者說的郊區去了。
“他說的應該差不多就是這裡了。”竹言挺穩了劍,兩人跳了下來。
未免打草驚蛇,他們早就贏了隱匿符和斂息符,這會兒誰也看不見他們。
“嗯,過去那邊看看。”商玦拉着她的手,神色嚴肅的看着前面。
這裡雖是郊區,但是也是有人煙的。一些喜歡安靜的富人和藝人在這裡也有別墅。當然,這些別墅大多時間都是閒置的。
而他們站着的前方就是一個小型別墅區。門口保安頭一點一點的,已經閒到睡着了。
擡眸望去,這裡一片鬱鬱蔥蔥,環境不錯的樣子,但是卻缺少了人氣,除了那保安,幾乎沒看見一個人出入的。
哦,不,現在有了。
“有人來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飛快的往旁邊一靠。
“滴滴滴滴——”刺耳的喇叭聲響起,那保安猛然一怔,等看清了那車之後,原本惱怒的模樣瞬間變得恭敬討好,“是伍哥啊,您回來了!”
“別特麼的廢話,快把門打開,我要進去了。”看不清車內人的身影,就聽着那道粗曠狂躁的聲音一響。
“是是,馬上開,馬上開!”保安趕緊低頭哈腰的將門打開,隨後看着那輛車呼嘯而去。
他這才直起了腰,暗啐了一口,“啊呸,什麼玩意兒,每隔幾天就開了那麼輛黑色麪包車也不知道是去幹啥,哼,特麼的真是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