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蘇柔柔要玩，他就陪她玩。
“你最好是真的能拿到資料。”
戰北巖被這居高臨下的語氣逼得幾乎癲狂，惡狠狠地警告了她一句，主動掛斷了電話。
不加掩飾的怒火反倒讓蘇柔柔的情緒冷靜下來。
剛纔的電話她已經全程錄音了，就算只是戰北巖的口頭保證，在合適的時候放出來也能成爲改變局面的必殺技。
接下來便是柳冉的事情。
她靜靜看向窗外，想要追上去還來得及。
……
柳冉這時候還沒有離開多久，看見蘇柔柔主動追上來也覺得驚奇。
“怎麼了，想幫我找個地方住？”
“這確實是個問題，”蘇柔柔貌似不經意地問了一句，“你的換洗衣物和重要的資料都帶上了嗎？”
平淡無奇的話語中隱含着試探的意味，剛剛還神情放鬆的柳冉一下子警惕起來。
“怎麼會有心思問我這個？”
“沒事，就是順帶好奇。”
蘇柔柔面上沒出現任何異樣，柳冉的神情就放鬆下來。
“不該問的就別問，”她伸了個懶腰，“我的行李已經放在附近的酒店了，住宿也不勞你操心。”
蘇柔柔點了點頭。
表面上目送柳冉離去，實際上悄悄跟在她的身後。
她想要的並不是戰北巖要她拿的賬目流水記錄。
比起那些容易造假的數據。蘇柔柔更看重戰北巖和柳冉來往的證據，那纔是日後拿來翻盤的可能。
眼看柳冉繞進了酒店，她等待了一會才走進酒店大廳。
想要走向前臺詢問柳冉居住的房間號，就看到剛剛還懶洋洋的柳冉站在旁邊看着自己。
糟糕，被發現了。
蘇柔柔哎呀了一聲，柳冉就露出輕蔑的笑容。
“想不到吧，之前打的電話我都聽見了！”
“早就覺得你有問題，沒想到居然敢直接追過來！”
終於在她面前扳回一成，柳冉心中產生了極強的優越感，扯着她的衣袖不願鬆開。
“跟我去找戰北莛！我要讓他看看你是怎麼做到兩頭黑吃黑的！”
強拉硬拽着把人帶到戰北莛的身邊，還在醫院靜悄悄坐着的男人連眼皮都沒擡一下。
“她要是願意支持戰北巖的話，我無所謂。”
蘇柔柔需要數據的話，他甚至可以主動提供。
“……你腦子壞掉了？”
“當戰家家主又不是什麼好差事。”戰北莛冷冷道，“你不如想想怎麼還錢，”
剛剛還洋洋得意的柳冉被氣得掉頭就走，在走廊裡險些撞上來給戰父處理後事的曼迪。
她忍不住呸了一句：“戰家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莫名被辱罵的曼迪愣住了，一頭霧水地推開病房，就看到戰北莛靜靜地坐在他的牀前。
那樣子，實在比電視上淚流滿面的戰北巖更能詮釋什麼叫無言的悲傷。
“有北莛少爺給董事長送終，也不枉他一番苦心了，”她含淚從懷中拿出一份書信。“這是戰董生前給您和戰北巖留下來的話。”
聽稱呼倒是愛恨分明。
蘇柔柔重新審視起面前的女人，卻不由自主被那封書信吸引了注意力。